殊狨本以为自己的右眼要被刺瞎,然而枪头却在临近眼珠时突然停住了。
花狨此时收了长枪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殊狨。
“是我输了!”殊狨喊道。
“你武艺并非在我之下,只可惜心态不好。”花狨安慰道。
殊狨听后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挥刀自刎而死。
殊狨自刎后尸体直接翻落马下,仝狨见状跑过来伏尸大哭不已。
花狨本欲说服仝狨投降,然而话未出口便见仝狨跪在殊狨面前自刎而死。
其余士卒见殊狨父子皆死不免紧张起来,此时花狨对他们道:“我与殊狨之战乃是愿赌服输,如今他父子已死,你们大可放心随我回见烨狨,我定会保各位性命。”
众士卒听后纷纷选择投降花狨。
于是花狨领殊狨残兵运送殊狨父子尸首回见烨狨,烨狨叫人将殊狨父子尸首悬挂示众,并赦免了残兵们的性命。
之后花狨又主持召开了烨狨重掌吉州的会议,会上烨狨宣布兵马赶赴象、运二州边境参与对狼军的作战,会后便照话执行。
烨狨领兵不久与敦猩会师,他向敦猩询问战况,得知锡猴重领申州后便伙同田猿领兵一同加入攻打狼军的行动中,如今狼军大军溃败,现在正逃进一个叫流云谷的谷地中,锡猴等人正带兵加紧攻打。
“看来此战是用不上我等了!”烨狨听后叹道。
就在这时,一士卒上前朝敦猩报道:“侯爷,猎狐猴求见!”
敦猩听后立即有请。
不久猎狐猴走了进来。
“不知兄长何故来此?”敦猩问道。
“哎,别提了,狼军退守流云谷中,我命人用火攻,谁知竟下起雨来,随后我又领兵强攻,然而那里一夫当关,再加上台狛亲自把守谷口,我胜他不得,锡猴与田猿也拿他没办法,遂来找兄弟商议对策。”猎狐猴答道。
“台狛武艺确实非常人所及。”敦猩感慨道。
“侯爷,末将想要试一试。”此时烨狨一旁的花狨喊道。
“哦,汝是何人?”敦猩听后问道。
“兄长,此人是我的部将花狨,他可是单挑战胜了殊狨的人,如今我升他为总将军。”烨狨抢答说。
“将军果然武艺过人!”敦猩听后赞叹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
“不如让我去会会台狛!”
敦猩话未说完,只见帐外传来有人喊话。
不久一人走进帐中,原是温猴。
“原来是兄长来了!”烨狨率先说道。
“嗯,你的大军走不久我就往这儿赶了,刚到。”温猴答道。
“兄长一路鞍马劳顿,我看你就暂且歇息一下,我让花狨迎战台狛。”烨狨随后又道。
“此言差矣。”温猴说,“你们大军不也是刚到没多久吗?怎么只叫我休息?”
烨狨听后竟一时无言以对。
“既然泰州侯愿意亲自前往对付台狛,还请侯爷让给他一个机会,我愿跟随泰州侯同往助他一臂之力。”花狨此时对烨狨说。
“既然如此,那好吧!”烨狨听后说。
接着烨狨对温猴说:“兄长既然执意要去,那就让与兄长了,祝愿兄长得胜归来!”
“先别忙着祝贺!”温猴说,“刚才花狨说要随我一同前往是不是?”
“是啊!”烨狨与花狨对视了一眼,随后说道。
“那就不必了,我历来喜欢单打独斗,不喜欢以多欺少。”温猴此时道。
“泰州侯误会了,我并非是要以多欺少,只是念及二人同去多少有个照应。”花狨说。
“那倒用不着,我还是喜欢自己领兵前往。”温猴却道。
花狨听后顿时觉得尴尬不已。
“兄长,既然花狨有心帮你,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何况台狛确实实力了得,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就带花狨同去吧,就当卖兄弟一个面子。”猎狐猴这时对温猴说道。
温猴听后思忖了片刻,终于答应了猎狐猴。
于是花狨跟随温猴率兵前往流云谷。
温猴二人领兵赶至流云谷,温猴欲要领兵攻打谷口,此时花狨对他说:“泰州侯,我观此处易守难攻,一会儿你若不敌狼军务必及时撤出,我会接应你的。”
“知道了!”温猴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满不在乎:我会被狼军打出来?真是笑话!
随后温猴领兵攻打谷口,守卫的台狛见状忙领狼军抵挡。
那台狛手持一对双戟,挡在谷口最前面,温猴不少部下都被其刺杀。
温猴见状怒气冲天,纵马绰了方天画戟来迎台狛,台狛拎双戟战住他。
话说温猴与台狛真乃棋逢对手,二人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真是个强劲的对手,看来我要小心应付才行!温猴此时想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钩镰枪的镰刃却一下勾破了温猴的肩膀,温猴感觉一阵生疼。
“耐貉,你干什么?”台狛问那持钩镰枪的将领道。
“总将军,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公平对决吗?”耐貉问道。
台狛听后沉默不语。
耐貉见状继续用钩镰枪划刺温猴胳膊,温猴又感觉一下剧痛,随后及时绰戟撩拨开了钩镰枪。
温猴料知继续对战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他想起刚才花狨对自己说的话,于是立即扭转马头领兵撤了出来。
耐貉见温猴逃走不甘心放过他,于是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温猴见耐貉杀出立即挥戟朝其刺去,耐貉躲闪不及被一戟刺于马下。
温猴刚庆幸自己杀了耐貉转危为安,这时台狛领兵冲了出了,温猴不得不战住他。
可是温猴由于胳膊受伤的关系并不能使用全力出战,很快就被台狛压制住了。
温猴见受伤的自己不是台狛对手欲要借机逃走,然而台狛逼得太紧,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只得继续硬撑下去。
就在温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支箭射向台狛,那箭矢正中台狛后背,台狛中箭后哀嚎了一声,随后看那放自己冷箭之人,原是花狨。
花狨此时收了弓矢,接着又纵马舞枪径朝台狛杀来。
台狛见状及时将右手的戟朝花狨飞掷过去,花狨见了忙将手中的枪扔出来挡飞戟。
只见飞戟与飞枪在空中相撞溅出火花,接着双双掉在地上。
台狛见到此番情形看的有些入神,但他马上意识到温猴正在自己身旁,他扭头来看温猴,温猴正持戟朝自己刺来。
台狛见状忙绰左手戟来挡,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方天画戟刺穿了他的胸膛,台狛随后倒地而亡。
温猴见台狛已死,顾不得自己有伤在身,再次领兵杀向谷口。
狼军们见台狛被杀纷纷乱了阵脚,温猴由此轻易地冲破谷口杀入谷中。
花狨见温猴杀入谷中也带兵紧随其后杀入。
巡狐见温猴二人领兵杀入仓促率兵应战,但很快狼军便溃败下来,巡狐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而死,剩余狼军见不敌随即投降。
然而温猴自知狼军不可留,于是下令士卒将投降的狼军全部斩杀。
温猴看到狼军战俘一个个被斩首心中畅快不已,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头脑昏沉,随即张落马下。
花狨见状忙下马查看温猴状况,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
“叫我来看看吧!”此时一个龟族人喊道。
花狨看了那龟人一眼,此人正是个医士打扮,他没有多想便叫那龟人为温猴诊治。
那医士俯身检查了温猴身体一番,接着对花狨说:“他是由于胳膊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我暂且为他敷上草药止血,随后为他包扎一下便是了!”说罢照自己所言行事。
不久温猴醒来,花狨见状欣喜万分,他对温猴介绍那龟人道:“你终于醒了,是此人救了你!”
“多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叫什么?为何要为狼人做事?”温猴问道。
“鄙人济玳瑁,我本是间蜥部下的军医,不幸兵败被俘,遂不得已为狼人做事。”济玳瑁答道。
“其实不仅是我,那些人也是一样被俘后被迫为狼人做事的。”济玳瑁随后又指着身后那些龙族战俘说。
“如今狼人已灭,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们的医士?”温猴又问道。
“多谢将军收留。”济玳瑁应道。
温猴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那帮龙族战俘面前说:“我知各位跟随狼人皆是迫不得已,我不杀你们,但有一人除外。”
“魍蜃你在里面吧?给我站出来!”温猴故意放大分贝喊道。
龙族战俘听见纷纷把目光投到最后一排靠边的一人。
温猴见状叫士卒将此人拉到自己面前。
“侯爷,在下冤枉啊,我也是受狼人所迫!”魍蜃求饶道。
“莫在这儿装可怜,谁不知道你是主动投奔狼人的?并且向巡狐建议让殊狨与宴猴出兵也是你的主意吧?”温猴质问道。
魍蜃听后不敢作声。
温猴此时拔出佩刀一刀枭了魍蜃首级。
之后温猴与花狨领兵赶回敦猩大营报功。
再说熙狼领兵攻打灵城,驻守在东部边境的枫猕猴闻讯领兵回援,但遇到了突鬣率兵阻拦,多日未能冲破阻挡。
这天清晨枫猕猴正领兵准备继续攻打突鬣,此时突鬣派人送来一个包裹,枫猕猴打开后发现竟是叶猕猴首级,枫猕猴看罢嚎啕大哭。
正在此时,士卒传敦猩求见,枫猕猴即刻有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