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铁鳌三人正从清州的一处县城中走过,却见前方有一名女子从一处豪宅中跑出,后面有几个家丁正在追赶她。
此时大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结伴而行的更是少数,那女子看到铁鳌三人急忙朝其跑来。
那女子跑到铁鳌面前一下跪到在地说:“英雄救我!”
女子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也赶到三人面前。
“兄弟莫要动手!”为首的一个家丁此时说道,“这女子是我们老爷今天刚纳的小妾,年纪太小不懂规矩,让几位见笑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把他带回去了!”说罢唤人去拉那女子。
然而那女子却死死抓住铁鳌衣角恳求道:“我不是他的小妾,求求你,救我!”
铁鳌听后一把推开来拉女子的家丁。
“你这是干什么?”为首的家丁见状问道。
“姑娘,你先起来。”铁鳌边说边扶起那女子。
“我看此事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劝你实话实说,否则我不会还人。”铁鳌此时说道。
“她确实是我家老爷的小妾,今天刚买来的,我没骗你!”为首的家丁答道。
原来是买来的,怪不得这女子要跑!铁鳌这般想到。
“怎么回事?”
这时铁鳌听到家丁们背后有人大喊了一声。
家丁们听后纷纷让开一条路,一个身着富贵的老者走了过来。
“抓个女人都这么费劲,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老者斥责众家丁道。
“你就是他们的老爷?”铁鳌这时问道。
“正是。”老者答道。
“他们说这女子是你的小妾,可否是真的?”铁鳌继续问道。
“是的。”老者答道。
“那敢问她为何会跑出来?”铁鳌追问道。
“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吧?”老者听后反感道。
“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要多少钱,开个价吧!”老者随后又道。
“钱?哈哈,我要的可不是钱。”老者说。
“那你想要什么?”老者听后问道。
“我想老爷能够给这个女子自由!”铁鳌答道。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花了大把银子把她买来的,岂是你一句话说放就放的?”老者听后说。
“请问老爷是花多少银两买的,这钱我补给你!”铁鳌说。
“你这家伙是在跟我抬杠啊,老子缺银子吗?”老者怒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便叫家丁动手打铁鳌。
铁鳌此时迅速拔出佩剑顶在老者脖子上,家丁们只得停手。
“好了,我可不想杀你,但是这女子我今天必须带走,还请老爷给个面子。”铁鳌此时说道。
那老者听后立即下令家丁放行。
随后铁鳌三人带着那女子迅速往城外赶去。
半路上铁鳌了解到这名女子名叫雪龙,本是在城外的一个村中居住,自幼父母双亡,之后一直被舅父收养,她的舅父在上个月刚刚去世。雪龙自幼精通女工,乡里人结婚时多请他帮忙缝制衣被。今天早上表哥跟雪龙说县城有个朋友想要请她赶制衣被,并付下了一笔不小的定金,雪龙听后遂跟表哥来到城中。但哪知全是表哥骗她,竟将她卖给编龙为妾,雪龙心里不肯屈服,于是中午趁众人吃饭之际想要偷跑出来,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铁鳌听后深深为雪龙的遭遇表示同情,此时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城门口。
终于要安全了!铁鳌心中算是舒了口气。
然而突然从后方冲出一队官差围住了几人。
“官爷,这时做何?”铁鳌见状问道。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你们是想把编龙员外的小妾拐到哪儿去啊?给我带走!”
相虬奏螭听后想要动手,铁鳌见官差人多势众终于没有答应,四人一同被押往县衙。
半路上相虬埋怨铁鳌说:“二爷,刚才为什么不动手,他们权钱勾结,一会儿去了衙门挨板子倒是小事,却只怕咱们会丢了性命!”
“怕什么,你忘了现在清州的当家人是谁了吗?”铁鳌解释道。
“原来如此,二爷高见。”相虬奉承道。
不久四人被押进大堂,县令拿起惊堂木刚要拍下,突然又将其放了回去。
铁鳌见状顿时诧异万分。
随后那县令走下堂来到奏螭面前作揖道:“失礼了壮士,我马上叫人为你松绑。”
原来这县令正是当初奏螭第一次来清州时所大闹的县衙的县令。
“垂虬,怎么不在老地方了,调职了?”奏螭见状戏谑道。
垂虬听后尴尬地朝奏螭笑了笑,随后便叫人为其松绑。
编龙不知缘由自然对此事无法理解,他走上前阻拦,但终究无用。
垂虬为几人松了绑,并对奏螭说:“壮士息怒,一场误会,切莫放在心上。”
随后垂虬打发走编龙,又为几人看茶,三人同垂虬闲聊了一阵,之后垂虬再次赔礼后亲送几人出城。
出城后,铁鳌对雪龙说:“好了,现在安全了,你回家去吧!”
“回家?难道你想让我再被表哥卖一次吗?”雪龙听后却道。
“这……那你想去哪儿?”铁鳌问道。
“我跟你们走,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雪龙答道。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要食言吗?”雪龙此时诘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跟我走了?”铁鳌一脸茫然道。
“就是当时你拿剑指着编龙的时候,说这姑娘我今天必须带走,你难道忘了吗?”雪龙问道。
“哦,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
“算了吧,既然你不想带我走,我也不想回家去了,就让我一头撞死在城墙上算了,就当你没救过我!”雪龙边说边要将头朝城墙撞去。
“哎!”铁鳌一下拉住雪龙说,“姑娘莫要如此,你若真想跟我们走,我答应你便是了。”
雪龙听后这才作罢。
“姑娘可会骑马?”铁鳌随后问道。
“不会。”雪龙答道。
“那姑娘是否愿意跟我同乘一匹?”铁鳌问道。
“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雪龙答道。
铁鳌听后深感无奈,他不禁用手捂了一下额头。
“二爷这有何难,县城中定有不少马车,我们何不让垂虬帮我们借上一辆,这马车虽然说赶不上骑马,可也比步行快了不少吧?”奏螭此时建议道。
铁鳌听后顿觉有理,于是返回城中问垂虬借了辆马车,相虬做车夫,其马跟在马车旁,铁鳌奏螭各骑自己的马行在左右往清州城赶去。
四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到了清州城附近。
几人正往清州城走着,一个迎面而来的贩夫朝几人喊道:“几位是想进城吗?今天还是算了吧,城门已经关了!”
“大白天的城门为何要关,莫非是出了什么事?”铁鳌随即问道。
“没错,城中发生了战事。”贩夫答道。
“战事?什么战事?”铁鳌追问道。
“其实说是战事不如说是政变,原来的刺史怪犼正在带兵与饕餮交战,估计是要夺回清州的统治权。”贩夫说道,“这些都是刚才驱赶我们的城门守卫偷偷告诉我的,我看你们不是本州人好心告诉你,此事莫要跟别人提起,否则你我性命不保。”
“好的,多谢兄长相告。”铁鳌听后答道。
“咕咕咕……”
此时马车驾驶座上传来了肚子饿的叫声。
“二爷,都大中午了,本以为可以进城饱餐一顿的,现在连吃的都没有。”相虬此时抱怨道。
铁鳌听后问贩夫道:“兄长,可否卖给我们兄弟几个果子吃?”
“当然,客官随便挑!”贩夫说罢将推车推到铁鳌面前。
三人下马挑了些水果买了,边吃边商议对策。
三人最终决定先打探一下城中的消息再做打算。
不久三人探得了城中战事的来龙去脉:原来怪犼自从丢失清州后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更对当时饕餮同光明军合作对付脍龙军心存不满,于是主动诈降来投饕餮。饕餮见到怪犼来投后因为内心有愧主动收留,尽管形蠵曾以怀疑怪犼诈降为名请求杀掉此人,但被饕餮驳回,怪犼见在清州稳定后私下与原来的部将当龙抚蜃密谋夺权一事,终于在今天采取了行动。然而时至傍晚,怪犼也未领兵攻下刺史府。
“这该如何是好?”相虬听后问道。
“相虬,你赶快回明州报信让病龙他们领兵来救,我与奏螭继续留在这里打探消息,我想饕餮暂时还能撑几天,你路上注意安全,漫长的雨季要来了!”铁鳌说。
相虬得令而去。
此时清州城刺史府内,饕餮正在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这时有士卒报道怪犼的部下手持火把围住了刺史府。
“不好,他们恐怕是要火烧刺史府!”饕餮听后惊恐道。
说罢饕餮便命令众将随自己前去抵御。
饕餮随后率先起身来到大堂门口,这时只听得一声惊雷,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哈哈!老天佑我!”饕餮见状笑道。
饕餮正笑间,只见雨中有一个身影正朝自己跑来。
究竟那身影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