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将手中的武器都放下,把马留在原地,然后向南给我走上两百步,老老实实别动,我们很快就会出去!”铁鳌随后又道。
“好,我答应你!”岳虬说罢叫手下照做。
铁鳌见状带人从屋群中走出,并且还将岳虬的妻子挟持做人质。
铁鳌一路来到马匹旁边,对岳虬喊道:“帮主,我现在需要借你们一百匹马用用,不过你放心,一会儿你去野猪林去取便是,我们的马匹皆在那里,顺便把夫人一同接回去!”
“我妻子有孕在身,恐怕难以经受如此折腾,如果将军愿意,我可以做人质,就当我求你了!”岳虬此时说道。
“好吧,那你就过来吧!”铁鳌不假思索地说。
岳虬听罢只身赶到铁鳌身旁,相虬随后将他绑上马,接着铁鳌带人骑马离去,只留岳虬妻子在原地。
岿虬见状带人来接岳虬妻子,并唤人追赶铁鳌等人,然而岳虬妻子却道:“不可,你大哥还在他们手上,莫害了他!”岿虬听后只得作罢。
铁鳌领兵来到野猪林换了马匹,接着相虬为岳虬松绑,岳虬此时对铁鳌说:“没想到贵军将领竟是个龟人,敢问将军名号?”
“在下铁鳌。”
“原来你就是香虬的救命恩人,果然是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少管闲事,他们土司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将军好自为之吧!”岳虬听后说道。
“多谢帮主提醒,不过我觉得相比于在下,帮主的现在安危倒是值得忧虑的,我看帮主是条汉子,何故帮那蛇贼做事,不如早日归顺官军。”铁鳌却道。
岳虬听后不语。
铁鳌随后领兵离去,岳虬也赶着那百匹马回到老巢。
铁鳌半路遇到前方赶来一队兵马,离近一看发现是宫龙部将午蜃,铁鳌问明来意得知此人正是奉宫龙之命来接应自己的,铁鳌又询问土司府战况,午蜃说自岳虬退兵后宫龙便占据了其营地,快天明时分宫龙遂领兵袭击蛇军大营,土司府中兵马见状也出城助战,蛇军大败而逃,土司府现已无恙。
铁鳌听后欣喜不已,会着午蜃赶回土司府去了。
铁鳌回到土司府后,宫龙便将他找来说道:“多亏义士妙计,这土司府可算保住了!”
“都督客气了,不知勒虬土司现在何处,我想去见他!”铁鳌说道。
“唉!土司出城与蛇军厮杀时同蛇军主将寂蚺交手,却不幸被后者拿剑刺伤,如今正躺在府中,其女香虬正在照顾他。”宫龙叹气道。
铁鳌听后直奔勒虬房中。
半路上铁鳌看到士卒们正在处理尸体,其中一人喊道:“姑爷的尸首放在这里!”
铁鳌听完便停住了,他走上前问那个喊话之人:“你刚才说姑爷?”
“是啊!”那人应道,“哎,你是铁鳌吧?”
“没错,正是在下。”铁鳌答道。
“原来真的是你,当初你送小姐回府时我就记住你了!”那人惊喜道。
“你既说此人是姑爷,那他是香虬的丈夫了?”铁鳌又问道。
“是的,此人名叫何虬,本是毒苓山属下的一个小山头目,当初岳虬大举进攻毒苓山,銮虬兄弟被杀,此人整点他们手下残余势力来投土司大人,土司收留了他,并召他做了上门女婿,可谁知他在两天前与蛇军交战时被乱箭射死,我家小姐倒也真是命苦!”那人叹道。
铁鳌听后低头看了何虬尸体一眼,它早已被射得千疮百孔,只有头部还算完整,此人留着一小撮胡子,模样到还算可以。
铁鳌看罢心中难免心生怜悯之情,他怀中这种心情继续往勒虬房中赶去。
铁鳌来到勒虬房前,叫仆人前去禀报,得到允许后方才进去。
铁鳌进房后香虬便走上前迎道:“哥,你来了!”
“嗯。”铁鳌应了一声,随后便朝勒虬床边走去。
铁鳌走到勒虬床前,勒虬气息微弱地对他笑着说:“铁鳌,你回来了!”
“土司伤势如何?”铁鳌问道。
“没当心被捅了一剑而已,不妨事的!”勒虬笑道。
“咳咳咳……”
随后勒虬便大声咳嗽起来。
“爹,你怎么了?”香虬此时问道。
“我没事,看见铁鳌回来了,心里有点激动罢了!”勒虬答道。
“土司看起来伤势不轻,我就先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您!”铁鳌说罢便要辞去。
“好吧,香虬,送送你哥!”勒虬说。
香虬听后将铁鳌送到门外。
“哥,你这次来了还走吗?”香虬这时问道。
铁鳌听后顿时愣住了。
且说岳虬回到老巢后便与众人收拾被铁鳌等人弄成狼藉的房屋,未过多久便收到寂蚺邀请他去大营一叙,岳虬听后深感不妙,岿虬此时说道:“大哥,如今蛇军大败而归,我想寂蚺定不会轻饶了你,咱们不如反了吧!”
“说什么胡话,蛇军兵马众多,就凭咱们这几百人是成不了事的,兄弟尽管放心,我去去就回!”岳虬说罢只身前往蛇军大营。
岳虬进了蛇营,蛇卒们将他捆缚了去见寂蚺。
“岳虬,你可知罪?”寂蚺问道。
“属下知罪,不过明州军占了我的家,我不得不撤军。”岳虬解释道。
“你可知我损失了多少兵马吗?来人,将岳虬拖出去斩了!”寂蚺气愤道。
“将军且慢!”岳虬此时喊道,“还请将军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如何将功赎罪?”寂蚺问道。
“我观那偷袭我家的明州军将领铁鳌对属下钦佩有加,属下认为可以带人前去诈降,咱们到时候里应外合,早晚取下土司府!”岳虬说。
寂蚺听后沉默片刻,随后说:“此计可用,但是帮主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岳虬随即问道。
“把你的妻儿老小都接到我这儿来。”寂蚺答道。
“将军不信任我?非要拿他们做人质么?”岳虬追问道。
“非也,只是考虑到帮主的家不太安全,而我蛇营却是十分安全!”寂蚺回答说。
岳虬听后无话反驳,只得答应了寂蚺。
随后岳虬依计而行。
这天铁鳌正在与宫龙商议破敌之事,一士卒报告说有一封岳虬写给铁鳌的信,铁鳌听后索信查看,看罢便对宫龙说:“岳虬老巢被寂蚺所袭,他写信给我说他有意归顺我军,不知都督以为如何?”
“这固然是好,但只怕其中有诈,当初他妻子被抓他便撤军而回,如今他的妻子落到了蛇军手里,岳虬难说不会受制于寂蚺。”宫龙说。
“都督何故如此,就算岳虬此来是诈降,我也有办法使其真降!”参军堂夔此时说道。
宫龙听后又问铁鳌:“铁鳌,你有什么看法?”
“岳虬愿降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恐怕土司会有怨言。”铁鳌忧虑道。
“说的也是!”宫龙听后叹道。
“都督不必如此,是我们明州军收编马帮,与他土司无关呐!”堂夔劝道。
“话虽如此,但总感觉……”
“我闻义士乃是香虬义兄,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堂夔此时问铁鳌道。
“是的。”铁鳌答道。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义士能够说服土司答应我们招降岳虬。”堂夔又道。
“堂夔!”宫龙这时喊道,“你怎么如此对待义士!”宫龙斥责道。
“义士莫要生气,堂夔之言都是无心之举,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宫龙劝铁鳌说。
“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铁鳌说罢离去。
铁鳌随后径奔勒虬房中,此时香虬正在同郎中帮勒虬换药,铁鳌见状前去帮忙。
换完药后,相虬送走了郎中,勒虬此时问铁鳌:“铁鳌,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勒虬说话时,气息十分微弱。
“噢,没事,就是来看看土司大人!”铁鳌答道。
“哎呀,你真是太客气了,昨天你不是刚来看过我吗?”勒虬笑道。
“我是香虬的义兄,你是他的父亲,我不该常来吗?”铁鳌反问道。
“哈哈!咳咳……”
勒虬笑了一声,随即又咳嗽起来。
“土司大人注意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铁鳌说罢便离去了。
这天岳虬率部来投宫龙,宫龙刚将他迎进城中便遇到香虬带人阻拦。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宫龙见状问道。
“你们既然要招降岳虬,为何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香虬此时问道。
“什么?你们竟然没有达成一致?”岳虬出乎意料地说。
“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此事?”香虬此时问铁鳌说。
“香虬,听哥的话,叫你的人退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铁鳌听后说道。
“你真把我当妹妹吗?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会退的,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么叫岳虬滚蛋,要么就是你们在我们身上踏过去!”香虬愤慨道。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