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此时喊道:“大将军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猎狐猴啊!”
“猎狐猴?莫非你是奈狐猴的儿子?”姜猿问道。
“正是。”少年答道。
“原来是象州侯的儿子。”姜猿说。
“是的,大将军,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猎狐猴说。
“那他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你?”姜猿以目示意着被他所挟持的人向猎狐猴问道。
猎狐猴此时道:“大将军,此人是我的家将巨狐猴,他是奉我父侯之命来捉我的,他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望您不要伤害他!”
姜猿听后惊讶道:“什么?奈狐猴派人抓你?这是为何?”
猎狐猴叹了口气说:“唉,此事说来话长。”随后便把奈狐猴抓他的缘由讲与姜猿。
原来,当年狂猩被百丛猴一棍闷死,运州之主位子便空出,其子敦猩由于年幼不能主事,便由狂猩之弟猖猩代理运州事务,当初猖猩代理时便承诺等到敦猩长大后还政于他,但是二十年过去了,敦猩也未曾等到猖猩还政,敦猩得知猖猩势大不敢询问此事,见状只得忍气吞声。然而猖猩早就起了私心,他私下里早就有除掉敦猩之意,本欲付诸行动,但是有人跟敦猩通风报信,敦猩得知此事手足无措,这时收到猎狐猴邀请他去象州游玩的书信,敦猩视其为救命稻草,于是便趁机逃到象州。赶至象州侯,猎狐猴见敦猩一脸忧愁之感,便知其有不悦之事,遂问其故。敦猩便将猖猩欲要杀自己之事告诉猎狐猴,并想要征求象州帮助。猎狐猴听后对敦猩说:“兄长,我知道你有难,但是我们象州你是待不得的,我父侯一贯对猖猩惧怕,所以你若找他求救,他不仅不会答应救你,反而会帮你绑去见猖猩,到时候你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敦猩听后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猎狐猴说:“我看兄长不如逃到灵州去吧,叶猕猴是个忠正之人,我想他会帮你的。”敦猩听后叹道:“好吧,只能如此了!”于是猎狐猴不久便将敦猩经鳄国送至灵州。
但是不久此事败露,猖猩得知敦猩逃到灵州后一边带人赶至灵州要人,一边派人向奈狐猴问罪,奈狐猴见状只得派人来抓猎狐猴向运州请罪,猎狐猴不甘被抓所以逃出来,就发生了刚才他被家兵们追赶的一幕。
姜猿听后握拳喊道:“这个奈狐猴真是怂包,居然为了怕得罪人抓自己儿子请罪,我倒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然后,姜猿又转头对猎狐猴说:“贤侄,你跟我去见你父侯,我来说服他!”
猎狐猴此时却道:“算了吧,我不想连累大将军!”
姜猿听后不以为然道:“贤侄何出此言?我所来乃是为了联合诸州支援申州,如今你们几州不睦,又哪来的联合之理啊?我所为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猿国!”
猎狐猴听到这里便不再阻拦。
于是在姜猿的坚持下,猎狐猴并家将巨狐猴等人赶至象州城见奈狐猴。
奈狐猴见姜猿此时赶来诧异不已,与姜猿施了个礼后问道:“不知大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姜猿说:“我为小子之事而来!”
奈狐猴听后吃了一惊,又见猎狐猴在身旁,便对他说:“小子,你可以啊,竟然找帮手来了!”说罢便要部卒来绑了他。
“我看谁敢?”姜猿此时拔出横刀喊道。
“哈哈哈!”奈狐猴此时笑着对姜猿说:“老将军,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姜猿却道:“胡说,猎狐猴把事情都告诉给我了,奈狐猴啊,你究竟是有多怕他猖猩啊,竟要拿自己儿子前去请罪?”
奈狐猴此时边以眼神朝旁边示意边对姜猿说:“大将军,还请您说话能够为老夫留点情面。”
姜猿看到奈狐猴的眼神后便朝其旁边看去,奈狐猴旁边正站着一个运州将领。
姜猿笑道:“我看象州侯是真的怕了他猖猩了!”说罢便朝那运州将领赶来。
“你是猖猩的部下?”姜猿问那运州将领。
“正是。”运州将领道。
姜猿随后一刀砍死了那运州将领。
奈狐猴见状指着姜猿问道:“姜猿,你干什么?”
姜猿此时收刀入鞘,然后说:“我看侯爷的胆子太小了,今天让您涨涨胆子!”
奈狐猴双手抱头喊道:“完了,这下猖猩不会饶过我了!”
姜猿劝道:“侯爷,事到如今,你还想坐以待毙吗?”
“此话怎讲?”奈狐猴问道。
姜猿说:“如今猖猩正与叶猕猴交战,运州兵力空虚,我们此时若不趁势攻入,难道还要等到猖猩打完灵州后再来收拾你吗?”
奈狐猴听后双手又拍着大腿道:“事到如此,我奈狐猴岂能再忍下去?就依大将军所言,我马上发兵攻打运州!”
猎狐猴此时说:“父侯,孩儿愿为先锋,还请您能够恩准!”
奈狐猴听后立即答应。
就这样,象州兵在运州一路攻城略地,一直打到了运州城。
此时镇守运州城的正是猖猩之子散猩,他见象州兵兵临城下后亲自领兵出城迎战,并与猎狐猴在马上大战了几十回合,但终于还是因体力不支被擒。
散猩被擒后,城中诸将纷纷投降了象州兵,姜猿与奈狐猴便入了运州城。
姜猿得知此时猖猩在灵州逼得叶猕猴步步紧退,于是便以散猩为要挟命令猖猩退兵,但哪知猖猩根本不买账,姜猿不由大怒,便要杀了散猩,奈狐猴见状及时制止,姜猿这才作罢。
没过几天,运州城突发大火,散猩部将欢猩与岳猩趁乱带领敦猩逃出象州城。
半路上,敦猩遇到猖猩,他很是诧异,于是问道:“父亲,你为何在这里?”
猖猩道:“我早就在此等待接你,欢猩他们早就与为父通了书信商议如何救你,姜猿跟奈狐猴那帮家伙,还想拿你来要挟我?他们终究是太天真了!”
散猩问道:“父亲,是孩儿错怪你了,我本以为你根本不顾我的死活的。”
猖猩道:“傻小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岂有不管之理?”
说罢正欲带领散猩离去,这时只听得哨兵来报:“不好了侯爷,象州兵从四面八方赶来了!”
猖猩听后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然后他抓住欢猩衣襟问道:“你敢耍我?”
“侯爷,属下岂敢啊?”欢猩一脸无辜地说。
猖猩见状一把松开欢猩,然后命令部下撤退。
这时一把腰刀架到了猖猩的脖子上。
“岳猩,你想造反吗?”猖猩质问道。
“猖猩,想造反的是你吧?分明是你想杀了敦猩取而代之,我何曾背叛过他?”岳猩喊道。
“岳猩,你给我把刀放下!”欢猩边说边持刀向岳猩走来。
这时岳猩的几个跟班冲上前乱刀砍死了欢猩。
“给我围住他们!”散猩此时命令部下道。
部下们听后立即围住了岳猩几人。
“快放了我父亲,否则叫你们不得好死!”散猩朝岳猩道。
“散儿,象州兵马上到了,你快走,不要管我,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猖猩道。
“不,父亲,除非他们放了你,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散猩说。
“那我们只好来世再见了!”猖猩说罢便在岳猩的腰刀上自刎了。
散猩见状呐喊了一声,率兵朝岳猩几人杀去。
岳猩几人哪里挡得住散猩及他的众多部下,很快便被砍成了肉酱。
这时象州兵已经离散猩等人越来越近了,他见状立即带领士卒朝象州兵们冲杀,在冲杀中再次遇上猎狐猴,战不数合,散猩被猎狐猴一戟挑于马下。
猖猩父子死后,姜猿迎接避祸灵州的敦猩做了运州候,象、运、灵三州也答应派兵救援申州,但三州刚要发兵救援,又得知申州已经沦陷,且锡猴与千重猴不知所踪,姜猿听后只得叫三州暂且按兵不动,自己回猿林复旨。
再说间蜥三人在矿场待了近三个月,这天矿上又买来了一批新的奴隶,蒙避役照例准备欺负他们,间蜥三人及时制止住他,蒙避役见状对他们说:“好,看在监工大人的面子上,我这次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们可也别过分,奉劝你一句,监工大人是让你们帮助看管他们的,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你如此护着他们,究竟是何居心?”说罢离去。
新来的奴隶们对间蜥三人感激涕零,间蜥却道:“大家不必谢我,我们都是受苦之人,理应互相帮助才是!”
铁鳌在这帮新来的奴隶中听出一人口音与自己相仿,于是便询问其家在何处,得知是门郡后,铁鳌便道:“真是巧了,我也是门郡人。”
那人听后说:“原来是老乡,我叫渊龟,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铁鳌。”
渊龟听后笑道:“你叫铁鳌啊,我记得门郡太守图鳌之子也叫铁鳌,如今图鳌因为受贿之事被斩,他的儿子铁鳌正在逃亡,好像至今都没有归案,难不成是你?”
铁鳌听后问道:“你说什么?图鳌因为受贿被杀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半年了吧,你怎么这么关心此事,莫非你真是他儿子?”渊龟道。
铁鳌听后顿时感觉恍惚不已,随后仰面倒在了地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