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的部下们一个个从马上跌落下来,他们背后都身披数箭。
睚眦见状环顾四周,此地正是一个山涧,四周皆是悬崖峭壁,知道其中有埋伏,所以不再追赶天蛟。
天蛟见状朝睚眦大喊道:“睚眦,有本事过来与我一战!”
睚眦本来就心有疑虑,一听天蛟之言越发不敢上前迎战,于是带领余众撤退了。
睚眦走后,天蛟朝旁边的悬崖上喊道:“辰蛟,出来吧,睚眦走了!”
随后只听得两侧的悬崖上发出声响,辰蛟带人下来。
天蛟见到辰蛟后兴奋道:“幸得吾儿前来救我,否则我定死在这山涧中了,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要在此处设下埋伏的?”
辰蛟听后答道:“父亲有所不知,睚眦派人准备迂回包抄截住你,他派的将领半路遇上了孩儿,孩儿与其短兵相接,并且很快将他挑于马下,他的部众都投降了我,我从这些部众口中得知睚眦在追赶您,又打听到您匹马单枪,还背着皇上,所以孩儿才带兵来救的,赶至这山涧时,得知您快被追至此地,我又想睚眦乃一悍勇之辈,若是跟他硬拼胜算不大,所以才想到在两侧设下埋伏,虽然我们人马不多,但是说不定可以迷惑睚眦,结果睚眦果然因为疑虑不敢追赶。”
天蛟听后笑道:“你小子终于学会不用蛮力作战了,为父甚是欣慰!”说罢又要部卒把蒲牢接下马来。
部卒接过蒲牢,天蛟随后一下跌落下马。
辰蛟见状立即来搀扶天蛟,天蛟晃了晃头说道:“睚眦给我喝的酒真烈,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睚眦发现我们设了疑兵之计,我们就危险了!”说罢再次骑上马领兵撤往清州。
不久天蛟父子带领蒲牢回到清州,蒲牢酒醉醒来,天蛟将他酒醉后发生的事全部告知,蒲牢听后大怒不已道:“睚眦竟然设鸿门宴骗我,幸得大将军相救,否则朕定然不会回来,睚眦这般品质,叫我如何把清州交给他?只可惜朕已经与他签下了条约,这真是......唉!”
然后蒲牢又对天蛟说:“我请大将军暂时驻守清州,不管睚眦说什么都不要让他进来,必要时候可以与其兵戎相见,朕现在就回龙城与朝中诸位文武百官商议对策!”说罢辞了天蛟径往龙城赶去。
此时汉州城中的光明帝国旭犼的寝宫中,逸螭正在给旭犼看病。
“怎么样,大国师,朕的病如何?大国医说是纵欲过度,真的如此吗?”旭犼询问逸螭说。
“奥,是的,霖螭说的不假,还望皇上保重身体,您好好休息吧,臣先行告退!”
说罢。逸螭离开了旭犼的寝宫,脸上挂着一副忧虑的神情。
逸螭走出宫门,他加快脚步往国医堂赶去。
逸螭来到门口便要进入,这时门童拦住他说:“大国师,大国医正在给几位大人诊病,还望您能够稍等片刻!”
“怎么?我可是他老子,老子见儿子哪有等的道理?你赶紧进去通报,否则别怪我硬闯了!”逸螭怒道。
门童见状不好得罪逸螭,只得说道:“大国师,我这就去禀报!”说罢跑着进了国医堂。
不久门童回来,他对逸螭说:“大国师,大国医有请。”
逸螭随后跟门童进去见霖螭。
逸螭见到霖螭后说:“让闲杂人等退下,我有话对你说。”
霖螭听罢便叫旁边的人退下。
这时逸螭走到霖螭面前质问道:“旭犼中了蛊毒,你常为他看病,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我早就知道此事,可是......”
“别装了,你为什么要害旭犼?”
霖螭话还未说完,逸螭便追问道。
“爹,你怎么就认定是我要害他呢?我实在是冤枉啊!”逸螭辩解道。
“既然不是你,那你说是谁?”逸螭问道。
霖螭说:“爹,你可曾记得曾祖父当年因为巫蛊之祸被杀之事吗?”
“当然记得!”逸螭说。
“祖父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他深知这巫蛊之术乃是败家之源,所以不敢轻传后代,尤其是男性,但是为了避免失传却只传给女性,像姑母便是从祖父那里习得了巫蛊之术。我想祖父这没有把它传给你吧?”
逸螭听后低头道:“是的,你说的不假,我的确没有习得巫蛊之术,但是你祖父曾经把此术传给过你娘,你娘没有把他传给过你吗?”
“爹,你又忘了?我可是您的儿子,不是女儿。”霖螭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仅有你和你大哥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大哥终日喜欢舞枪弄棒,一点巫门技法都未习得,实在是我巫门不肖子孙,但你就不同了,从小便习得巫门各种奇技,我想你娘会有可能把这巫蛊之术传给你的!”
霖螭听后摇头道:“爹啊,娘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一直是个恪守规矩之人,这巫蛊之术传女不传男也算是祖训,她岂敢擅自传我?就算真要传我,她肯定也会征求你的意见,你若不同意,她又岂敢传我?”
逸螭听后叹道:“你说的有理,但是旭犼中蛊毒之事千真万确,你姑母一家都在晋州,到底是谁下蛊害他呢?”
“爹,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倒是很有可能下蛊害旭犼!”霖螭此时说道。
“是谁?”逸螭随即问道。
“我大嫂!”霖螭说。
“你说宛螭?不可能,你娘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将巫蛊之术传给过宛螭,绝不会是她!”逸螭否决道。
“爹,我娘只做了大嫂不到一年的婆婆便离世了,我想娘平常认为自己肯定是认为自己做婆婆的时日还长,日后肯定来得及传授给她巫蛊之术的,可谁知娘的病来的迅速,没过三天便去世了。”霖螭哽咽地说。
“这我知道,当初我在外郡做法事没有及时回去,等到我回家之时你娘已经不在了,她死时没能陪在她身边,我到现在都觉得是个遗憾,但是你说的这番话反倒是印证了你大嫂没有习得巫蛊之术,而你却说她从你娘那里习得了巫蛊之术,这是为何?”
霖螭解释道:“爹,我娘在临死前曾叫我与大哥退下,说是有话跟大嫂说,我想就是那个时候她将巫蛊之术传给大嫂的。”
“可是她们婆媳向来不睦,你娘真的会把巫蛊之术传给你大嫂吗?”逸螭问道。
“爹,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我想你可以亲自去大哥府上一问,我想真相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霖螭说。
逸螭听后半信半疑,随后辞了霖螭,开始往霸螭府上赶去。
逸螭来到霸螭府门口,门童见他到来上前对他道:“大国师,将军不在府上,还请您稍等片刻。”
逸螭听后问道:“你们将军夫人可在?”
“夫人现在府中。”门童道。
“我找的就是她,快带我进去!”逸螭说。
门童听后不敢怠慢,立即带逸螭进了府中。
不久逸螭见到宛螭,他一上来便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实话实说!”
“爹,您有话尽管问!”宛螭说。
“旭犼是不是被你下了蛊毒?”逸螭此时问道。
宛螭听后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没有!”
“不,你在撒谎!”逸螭见状说道。
宛螭此时低头说道:“好吧,我是给他下了蛊毒。”
“你这贱人!”逸螭边说边打了宛螭一个耳光。
宛螭随后捂着脸哭道:“爹,这都是霸螭的主意!”
“什么?是霸螭叫你这么做的?”逸螭问道。
“爹!”
此时在逸螭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
逸螭回头看那喊他之人,正是霸螭。
霸螭走上前来,宛螭此时对他道:“霸螭,爹有事找你,我先退下了!”说罢捂着脸离开了。
霸螭目送宛螭离开,随后问逸螭:“爹,你刚才打宛螭了?不知她缘何惹您生气?”
“霸螭,我且问你,是你让宛螭给旭犼下的蛊毒?”逸螭严肃地问道。
“不错!”霸螭答道。
“你这么做是为哪般?”逸螭追问道。
“爹,他旭犼一个地主家的仆从尚能成为皇帝,我为什么就不能?我要夺了他的皇位称帝,到时候您就是太上皇,何乐而不为呢?”霸螭说。
“回答的倒是干脆,你忘了为父来汉州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咱们家没有帝王之资,只能修个富贵之身,这旭犼是为父开了天眼找到的日后能够统一龙国之人,若是他现在遭了不测死去,这世道就会改写,但绝对不会是我们一家统一龙国,你就不要妄想了!”逸螭怒斥道。
霸螭听完逸螭之言不以为然道:“爹啊,你不要迷信那些东西,事在人为,你不努力,那皇位必然不会是咱家的,我就偏不信那个邪,他旭犼日后能统一的了龙国,我为何就不能?”
“放屁!”逸螭吼道。
霸螭见逸螭如此气愤,只得选择保持沉默。
逸螭随后哀叹了一声,然后又对霸螭说:“你要是我的儿子,就快去把宛螭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霸螭听后看了逸螭一眼,逸螭见状再次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霸螭不敢得罪逸螭,立即进屋叫出宛螭。
究竟逸螭有何话对宛螭说,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