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烛光闪烁,白色纱帘无风自动,大理石地板上铺着一层浅白毛毯,尽显繁华尊贵。
男子坐在白毯中央,浅白的纱衣铺散在地毯上,似乎与四周融为一体。
手指轻抚琴弦,一种陌生却又听起来无比舒适的旋律进入心中,旁边站立着的侍从闭着眼睛,皆陶醉其中。
突然,一袭浅蓝华丽长袍的男人闯了进来。
“华,不急,慢慢说。”男子轻启唇角,手指依旧在琴弦之间跳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如一面平镜,水波不兴。
“君王,圣都有消息了。”华听话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却不能好好地坐下,眉头一直紧皱着。
“华,”男子不屑地笑了笑,“怎么还是如此鲁莽,”
一直静默了十分钟,他才终于示意华说下去。
“君王,圣都的水晶石有反应了,”
“那位公主回来了?”
“嗯,应该是,”
“在哪儿?”
华摇了摇头,“圣都的人倒也没说。”
“嗯,知道了。”男子点了点头继续玩琴,他闭着眼睛,华也没敢打扰,却始终也不离开。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块水晶石上是谁和谁的名字?”男子停下手,略微颤抖着身子。
“风蚀亚里,和君莫。”华突然低起了头,眸底一闪,“君王!”
“君莫,”男子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那双迷离邪气的眸子出现再次浮现在脑海,他玩笑的对自己说,他君莫的女人非他女儿莫属!可那时候,那个男人还没有孩子,他的女儿?呵,六岁的自己就这样被他玩弄在手掌中,直到现在,直到那个男人离开,圣都也还是继续玩弄他,代替那个男人!
白络莎和蓝星走在恩德来最冷清的那条街上,离觉醒已经过了五天了,根据打算,她原本是想等觉醒之后救前往奧斯廷帝国的帝都,可她现在却一直待在恩德来,既不寻找身体灵魂,也不参加任何活动。只是游走于恩德来大大小小的街道,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蓝星偶尔也会陪着她,但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训练,她的身体灵魂不能说是完美。毕竟,十六岁才可能将身体灵魂孕育完全,可她却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了觉醒,灵魂只是一朵半开的花朵。且还不是本体属性水属性,这多少对于力量完全释放是一种牵制。只有通过努力训练来补缺那些天生的不足。
“白络莎,你是在找什么吗?”蓝星翘着粉嘟嘟的小嘴,一脸不满意地将手背在身后。
“找什么?没有找什么啊?”少女无奈地摊摊手,又愁眉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纱裙,已经沾满血迹,便喃喃自语道,“若是被他看见我这副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啊,真是个傻孩子。”
“他?他是谁?”蓝星看白络莎自顾自地笑,不禁皱了皱眉头。
“蓝星,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
“来,”轻轻地一声,白络莎牵起蓝星的手。
钻过一条小巷,在巷子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的圆台。
“来这儿干嘛!”蓝星甩开白络莎的手,不屑地白了白眼,这里又臭又脏,根本不是她唐唐郡主该来的地方。
白络莎没有说话,她轻车熟路地来到报名处,尽管衣裳褴褛,但那双高傲清冷的眸子却依旧使她成为了圆台上一道闪亮的风景。
“那个女孩子在干嘛?”一旁有经验的老人似乎猜到了白络莎想要做什么,佩服她的同时却又为那个柔弱的姑娘担心。
这里可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这和其它地方的擂台不同,在这里的奖金几乎是别地的五倍,可风险却也是成倍的,无数人命就交代在了这座圆台之上。
达斯擂台,以命相搏!
这里可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
想当初自己的手也交代在了这里,若不是及时摔下圆台,可能…
“真是不自量力!”
“一个女子,也敢来这,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被家里逼的没办法了才决定试一试吧?唉,”哀叹与不屑的声音从台下传来,四周顿时轰作一片。
“姑娘,你可想好了?死伤我可不负责?”负责接待的人试探性地问了问,看得出他倒是极愿做这生意的。
“大人只需准备好金币,死伤全凭天意。”
“好,爽快!”他突然一拍桌子,“诸位,这位姑娘刚刚说要和我赌一场大的,各位能人尽管挑战,赢了这位姑娘的,金币全部归谁,生死由命,概不负责!比试现在开始!”
“等等!”白络莎突然一挥手,一双碧绿色的眸子看向身后,嘴角微微一笑,“大人似乎忘了一件事啊?”
“哦?”那人好奇地问道,心里却暗叫道不好,这个女孩看来不好骗啊。
“若我赢了。”白络莎淡淡地说道,“金币便翻倍给我,若我输了,命留下来,如何?”
“好!”那人咬牙切齿地答应了下来。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白络莎轻轻一跃到了圆台中央,所有后台人员全部退去。
一圈圈碧绿色光圈从脚下升起。绿色的液体充斥着整个眼球。
“白络莎!”蓝星大吼一声准备跃上圆台,隐隐约约她也听到了这是以命做赌注!
“姑娘说了不和十六岁以下的人挑战。”还没到达圆台就被人给拦住了,蓝星突然怔住,一股屈辱感顿时袭上心头。
“我唐唐恩德来的郡主,轮得到你来管?!”一声暴怒将人扔出去老远。
“看你的了,”白络莎看着被激怒的蓝星,一脸好笑地对那人说道。
只见那人动了动一根手指头,一条蓝色丝带便缠住了蓝星的四肢,“管你是谁,我达斯擂台有达斯擂台的规矩,姑娘既然说不和你打,那便就不和你打。况且,姑娘填报的那个人也不叫啥郡主不郡主的,识相的,就给我滚开!”那人一甩手,蓝星便被重重扔下了台。
他看了看白络莎,又看了看手中的名册,明明她填的是两个名字,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却为什么迟迟不见呢?
呵,难道是被人“卖”了?这个姑娘,看来不凡。
挥手招来了一个人,“大人,”
“给我查查,这姑娘的来历。”
“哦,还有,给我悄悄放出话去,谁要是敢把她给打死了,就杀了谁全家。输给她的人,重重有赏!”
“大人,这?”
“这,这什么这啊?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