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练了三天,朱能终于把乒乓球抓起来了,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唐真面前,一只手抓着乒乓球,一只手拿着盒子,两只手都在轻轻颤抖。朱能眼睛红红地望着唐真,把乒乓球放进盒子里。
“你成功了。”唐真说。
朱能眼泪就流出来了,说:“我还要练。”转身又去练了。
孙圣踉踉跄跄地滑过来,问:“他怎么了?”
唐真说:“他成功了。”
“我早就成功了。”孙圣说。
“走10步看看。”
“才10步?20步都能走。”说着孙圣开始在地面滑行,没滑出五六步就双腿飞天地屁股撞地球。这次摔跤没有海绵地板垫着,一霎间孙圣感觉屁股麻得都没感觉了,好像摔飞了一样。
唐真走过来,伸手把孙圣从地上拉起来,说:“你成功地摔了一跤。”
孙圣屁股开始巨疼起来,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叫冤:“我真的能走20步,刚才只是发挥不好。”
其实孙圣一口气能走一二十步,唐真早看在眼里了,他在孙圣走了五六步后往他脚下扔了个小纸团,故意让孙圣摔上一个屁股跺地板的跤,好把孙圣屁股上发芽的小尾巴摔回去,省得以后翘尾巴不好好练。
孙圣朱能继续汗流浃背地练习。熊校长其实也站在衣柜暗门进来的高处平台上,默默地看着下面的练习场景,不时满意地点一下头。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月,孙圣朱能每天放学就到1栋3601练习超能,周末还要加练,朱能甚至求唐真让他把神力手套带回家练,可唐真死活就是不准,说在他们没练成前,超能装备绝不能带出3602。
朱能现在能戴着手套轻松拈黄豆,还能表演手掌劈砖,唐真说那是因为他不但把手套练成了手的一部分,而且身体内的超振腺也长大了,生出更多的超振素,产生了更强的超能场,手掌的力被放大到足够砍断砖头了。
孙圣现在已经可以漂浮在地面上了,他自告奋勇表演一段漂移骑马舞,但演了一半就不幸从“马”上摔下来,再次让屁股深情亲吻大地,看来这匹漂浮的“马”不是那么好骑的。
“还要练习练习再练习,”唐真走到摔得面瘫脑残镶嵌在地板上的孙圣旁边,用一本正经的老师口吻说,“直到屁股摔成尸骨,你就练成了。”
朱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上课也不爱睡觉了,有时竟然能眯着眼听一节课,让舌痒牙胀的孙圣无从下嘴——人家不睡,不好再掀耳朵了叨叨了吧。于是孙圣时不时要问一句:
“你困不困?”
“关你什么事?”
“困了就睡,不要撑着,对身体不好。”
“别吵我听课。”
孙圣就很无趣了,也感觉有些孤独,这个班就剩下他一个不听课的学生了,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而且嘴巴找不到叨叨的对象,那更是非常难受,舌头只要十分钟不运动,就痒得像有十只花脚蚊在上面叮着,都恨不得把这舌头咬了吞到肚里。痒得实在不行,孙圣就用手就把舌头从嘴里拖出来,把它扯上扯下左扭右扭做运动,还把舌尖拉到鼻孔下,强迫鼻子闻自己的臭舌头。
不过朱能听课对孙圣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这次英语单元测试朱能考了23分,比之前进步了一大截,孙圣也跟着水涨船高,考了24分,只因为其中一道选择题朱能答得太潦草,害孙圣把“B”看成了“D”,结果很****运地把题答对。比朱能多出1分,让孙圣好不得意。
吴老师对朱能近期的表现很满意,说是超出了预期,还在班上当众表扬了朱能,让朱能激动得脸都颤红了。孙圣没得到当众表扬,心里有些小小的落空,觉得吴老师很好色——再怎么说,写作文自己要比朱能多一个字,英语单元测试自己要比朱能高1分呀,这样都不表扬,不是好色是什么!
孙圣朱能的老爸老妈看到两人的学习成绩提高,对这一个多月校长安排的晚间心理辅导的效果非常满意。两人的家长以前还担心辅导占用太多时间,让两人没时间写作业,影响学习,老是打电话问熊校长辅导什么时候结束。现在这个担心没有了,朱能的老爸再也不打电话催问熊校长,孙圣的老妈还每天提醒孙圣放学后别乱跑出去玩,耽误了晚上的心理辅导。
又过了十几天,孙圣已经能离地三四米地浮在空中了,朱能也不再练捡黄豆这种精细活(现在芝麻都能捡了),而是干拍石板推铁锭这种纯体力活。孙圣飘到朱能上面,双手抱在胸前,高高在上地看朱能在下面挥汗如雨地练习,狠狠叹了口气,说:“有人越来越飘逸,有人来越暴力了。”
熊校长难得地走下来,手里拿了两个包裹,交给唐真。唐真立刻把孙圣朱能叫过来,说:“你们的新装备来了。”说完把一个包裹扔给孙圣,另一个扔给朱能。
新装备!两人急吼吼地撕开包裹,孙圣扯出一双机甲造型的运动鞋,朱能掏出一副蛇皮一样的长套套,上面缀满了小吸盘。孙圣很开心,马上要把鞋穿上脚;朱能则看着蛇皮吸盘套发愣,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唐真让孙圣不要着急穿鞋,先听他说一下新装备的功能和用法。唐真先让朱能把“蛇皮吸盘套”套在双手上,让套边与手套贴在一起。孙圣看到朱能套上“蛇皮吸盘套”的样子不由带着鸡皮疙瘩笑起来,因为那太像两条长满吸盘的章鱼触角了。
唐真看着朱能两只章鱼触角一样的手,为吸力护臂的贴合很满意,说,“朱能,现在练习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手腕很疼?”
朱能摇头说不疼。
“真的不疼?”唐真笑了笑。
朱能只好说:“有点疼,但我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你的手臂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唐真说,“你现在的超能场越来越强,对力的放大也越来越大,力的后冲也越来越大,就像枪炮一样,威力越大的枪炮,它的后冲力越大。你的超能场再强五六成,你拍石板产生的后冲力,就能让你的胳膊骨折。”
看朱能的眉头一下皱成了沙皮,唐真马上说:“不用愁,你的新装备叫吸力护臂,上面那些吸盘可以把反冲力吸走,保护你的胳膊。”
“真的?”朱能一听眉头就绽开了。
“是不是真的去试试就知道了。劈一个石块,看手腕还疼不疼。”
朱能马上就跑去拍石板去了。唐真转向朱圣,指着那双机甲运动鞋说:“这叫飞行鞋,它的作用是——”
“飞行!”孙圣马上抢答,还补充了一个答案,“还可以用来在女生面前扮酷。”
“还有什么作用?”唐真拿孙圣抢答的毛病有些无可奈何,干脆让他一次讲完。
孙圣马上说:“还可以用来跟男生打架,踢人肯定很痛。”
“好了,你说完了,该我说了,”唐真怕孙圣再给鞋想出其它什么奇葩作用来,赶紧说道:“你现在能飘移,但这种飘移很慢,而且飘移时也很费劲,”说到这唐真不由笑了,因为想到孙圣在空中飘移时的样子,就像刚学会浮水的人学游泳,双手使劲往后扒才能移动一点点,唐真在心里给这种飘移取名“狥刨式飘移”
“这种飘移跟飞行还差很远,要真正能在天空中飞行,光靠飞天袜是不够的,还需要这双飞行鞋。先别穿,听我讲完!伸手进鞋里摸一下鞋底,是不是感觉上面有许多凸起来的小点?”
“对,好像一层鸡皮疙瘩。”
“那些是神经能量触点,第一个作用是能接收你大脑发出的信号,让你能用意识控制它;第二个作用是吸收飞天袜上真空泵效应产生的能量,作为飞行的动力。”
“飞行鞋有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向操作,还有加速减速两种速度操作,将这8种操作组合起来,你就可以像鸟一样在天空自由飞翔了。这8种操作都可以通过意识来控制,怎么用意识控制,我会在飞行训练球里告诉你。”
唐真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向天上一指,孙圣就看到高高的天花板上一个巨大的圆盘缓缓下降,降到离地面约十米的距离停下,圆盘底裂开,圆盘里面就掉下来一大团软塌塌的东西,像一个巨大的瘪袋子。这个“袋子”慢慢地鼓起来,越鼓越大,最后完全占据了场地上方柱子之间的空间,现在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热气球。
朱能也被眼前这个巨大的“热气球”震憾住了,停下手中的体力活抬头呆看。孙圣不由惊叹:“好大的塑料袋呀。”
熊校长也兴致勃勃地看着飞行训练球的成形,说:“这也是用碳纤维做成的,保证你怎么撞都撞不坏。”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戴上这个。”唐真从桌上拿起两个准备好的头盔,一个递给孙圣,一个自己戴上。头盔也非常酷,跟F1赛车手头盔一样,也是全封闭的,孙圣马上把它戴上,想像如果再穿上机甲飞行鞋,自己不是擎天柱是什么?
唐真再按一下遥控器,一个大铁笼沿着柱子降下来。唐真打开铁笼的门走进去,对还在发呆的孙圣说:“进来,训练球要坐电梯从上面进去,当然你想用十分钟时间慢慢狗刨上去也行。”
孙圣这才双手乱扒地狗刨飘移进电梯里,说:“我又想到了飞行鞋的一个作用——如果再给我一个飞行球,我就可以在天上踢足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