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麟安忙轻咳二下,拿话掩饰道,
“娃娃,你唱歌,要这二样东西做什么?”
还有啊,既然戴花这么好看,水娃娃平时怎么不多多的戴呢?
夏侯麟安想着,脸愈发烫了,因此将这句咽下去,不敢吭声。
水娃娃接过柳枝,随便晃二下,冲夏侯麟安眨眨眼,娇笑道:
“胡子伯伯说,唱戏的都要扮上,娃娃天生丽质啊,就戴朵花儿扮一下,叫入戏。这个么,就当是道具了,用处很多的呢。”
水娃娃看着柳枝,仿佛她唱曲的一半功劳都归它。
夏侯麟安仰头冲天,没懂。
这就叫扮戏啊,也太......抽象派,后现代主义名词,夏侯麟安还没接触到,所以无法形容。
只是看着水娃娃,一个字:“宝”!
夏侯麟安被震的后退四五步,退到亭子另一侧,扶着柱子,不一会儿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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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娃娃“扮戏”完毕,也不搭理,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蓄势待发的鸳鸯,微微抬头,将脖子伸长,轻咳一声,起式:
“啊,啊啊,啊......”
气势如虹,感觉不错,正式开始:
“对坝坝的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那有名的二呀么二妹妹
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
看中了的那个哥哥妹子你就招一招哟手
对坝坝的那个圪梁梁上长着十样样草,
十样样的那个就象妹子你样样好。
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
看中了的那个哥哥妹子你就招一招哟手......”
水娃娃半闭着眼睛,手上柳条一晃一晃,随着声音颤抖,十分投入。
水面上的鸳鸯鸟,扑棱棱飞走,忽然,又飞旋而回。
估计是受了歌儿的影响。
枝头的鸟儿,倒是飞了个干净。
太监宫女们捂着耳朵,偷偷的捂,唯恐惹夏侯麟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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