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话让平思心里更加的担心了,看着聂将军道“聂将军,快马加鞭赶往东平王府,派人立刻寻找沁水不得有误。”
“诺”聂将军附身抱拳道。
“今日之事事发突然,本宫命你二人三日之内找到五公主,不可怠慢。绿松,拿布帛来,看现在这情况只有告知舅舅一声了。”平思命令道。
今日,无盐遇袭,柳贵女失踪,还请舅舅彻查此事抓住幕后黑手。
另一边被掳走的沁水此时被绑的不可动弹。手里拿着刚才落地时捡到的石子轻轻的慢慢的割着绳子。眼睛撇到向在边上的蒙面人,无意间看到了那身上的玉牌。这玉牌看着怎么像桂华宫的宫牌,难道这桂华宫急成这样了?
绳子一点一点断开,而那几个蒙面人也越发的不安,接应的人还没到,难道是暴露了?这掳的公主稍不注意就是血雨腥风。
趁那几个人放松警惕时,沁水嗖的一声站起来扣住蒙面人的头,用力一掰。骨断,命散。抢过那人手里的刀向另一人砍去,另一蒙面人拿着刀砍向沁水。
沁水逼得退后两步,脚下那人腹部一踢用力之大,那人倒在地上,沁水脚踩在他胸口,刀架在脖子上问“说,是不是秦贵人派你们来的?”
那人狠狠的瞪着沁水仿佛要她吃了一般,只是不开口说话,直到一股黑血从他的鼻口里流出,失去知觉没了气。
眼看没了戏,沁水扔了刀,心里还是有些佩服那人的,以死护忠,这样的汉子只可惜走错了路,注定是要没命的。山奴啊山奴!这得多亏你教了我一身武功,否则我今天怕是要葬身在此了。山奴是父皇的奴才,会一身好武功,沁水习武这事就这两人知道。连平思都不知道。
沁水走了约么两三个时辰接近黄昏才到与平思休息的小亭子,现在已经是人去楼空。翻了他们留下的几个大箱子,找到了衣裙。刚才与那蒙面人打斗衣裙上沾了些血渍,若是这样到无盐怕是会让人起疑的。
在河沟上开始洗掉血渍,今日掳的还好是她若是四姐姐,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洗漱一番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对白天的事也放心了些,一回头看见了槐树下的马儿。
沁水提着裙摆走向马儿,这马儿是那蒙面人的,蒙面人死后一直跟着沁水,沁水走它走,沁水停它停,想必这是认定这个新主人了。
摸了摸它的头有些惊喜,这马顽劣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你这是跟定我了?”
“吁----”马儿仿佛听懂了她说的话答应着。
“也罢也罢。”沁水感慨道“如今我只身一人无人相伴便留着你与我作伴吧!以前你跟着恶主,想必也不是你所愿,现在你弃了恶主,跟我新主也算是重获新生了。我又与你在槐树下定了主仆身份,便赐你一名槐生可好?”
“吁-----”槐生又叫了,仿佛在告诉沁水这就是它的愿望。
牵着槐生走在林荫小道上,,心里有些阵阵的害怕,沁水只得紧紧的握着缰绳“槐生,我们得快点找到避身之地,这小道黑的我有些害怕了。”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看见一丝烛光,心里欣喜的向那地方走去。
是月老庙,破旧的月老庙,想来也是许久不曾有人拜祭。只见一间被人占用了,想必也是路过休息的。沁水只好到耳室。
“是谁?”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吓得沁水看向那正殿的人。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见。过了许久沁水才回过神来。
“姑娘姓柳,原是前往无盐探亲,不料半路突遇贼人,我与家人走散如今走了半日才找到休息之地。打扰到公子还望公子赎罪。”清脆的声音如同泉水涌那人的耳中,让人格外舒坦。
简单说明情况,那人才放松下来。想必他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如此的惊弓之鸟。道“即是突遇困难,又何必讲究,再者此地也并非在下之地,姑娘安心歇息便是,刚才在下语气重了些,吓到姑娘还望姑娘莫记仇才好。”
“哪里哪里,即是萍水相逢,须得互帮互助才是。”沁水客气道。
“耳室无烛火,我让婢女为姑娘送些烛火也算是在下的歉意了,还望姑娘收下才是。”
果然,两名婢女整齐有素的捧着烛火出现在耳室,她们也不说话,放了烛火便回去复命了。这一举动仿佛雪中送炭一般让沁水心里一暖,回应道“多谢公子雪中送炭之举,姑娘感激不尽,夜以深更愿公子一夜好梦。”
“也愿姑娘一夜好梦。”
沁水也不回话,用了些许枯草铺在地上,席地而坐,靠在柱子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四姐姐现在可好,是否平安赶到无盐城内,是否与云湘姐姐相聚。
隆隆隆----,秋冬交接之夜总会有雷雨降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沁水瑟瑟发抖,缩在一团。
“姑娘怎么了?”那人的声音透露出一些关怀,问道。
“我……我从小便害怕雷雨之夜,以往在家时母亲会陪着我,现在我一人在外,想必今夜又是个无眠夜了。”沁水吞吞吐吐的道。
“原来如此。”那人听了沁水的话语气中有些担心又道“听说琴音能够祛除梦魇,在下这里又好琴一把,不如由在下为姑抚琴一曲,也好为姑娘祛除心悸。”
“可以嘛?眼下也只有劳烦公子了!”沁水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语气中带着欣喜。
夜深了,雨也停了,只是在无盐的平思却是怒火冲天。
“啪……”老远就听见有人拍案而起,而屋里的人都胆战心惊的跪着。
“东平王府拒绝了,这都是些什么事。连公主都找不到,一群废物。”平思在行苑里大发雷霆,滋滋都透露着怒气。
“公主……”聂智渊还想说什么却被丁立拉住他阻止他说话,看了一旁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守在屋外,没我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诺。”众人齐语,纷纷出了大厅。
“眼下东平王府怕是不可靠了,只是臣想不明白,东平王为何会拒绝支援。”丁立有所思道。
“绿松说是那东平王妃李氏回应的!看来这东平王府不是我们想得那么平静啊!”平思坐下,用手扶额有气无力道“舅舅那边的人来传话,说是在小路口有打斗的痕迹,并未看到沁水。这件事至今还没向宫里送信,丁立你注意多赶紧想想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