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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恋美好

彭飞一直静静地听着凌飒的独白,他感觉自己在慢慢地走进凌飒的内心,一个女孩思想中最隐秘最柔弱的地方。他感受到了凌飒对他的爱意、凌飒的担忧和顾虑,更感受到了凌飒对这份感情的心路历程,他回想起以前凌飒闪烁犹豫的表情,想起那次在球馆外边让自己握住手指然后又果断抽出的情形,现在他都明白了,洪威和高巍两个哥哥推测的也都是对的,这段时间凌飒也在接受感情的煎熬,她对自己的思念、对未来的担忧、女孩子的矜持和对这份感情的取舍判断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点茫然无措。

今天在这里她象自己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想让自己做个回答,而这些对彭飞来说不仅仅是回答,更是承诺,而彭飞的承诺是一诺千金,这,是他一向的做人原则。彭飞走到凌飒面前,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期待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凌飒,我现在就答应你,给你未来。”凌飒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说下去。“凌飒,我说了我希望我们在一起,因为我非常喜欢你,但是我们要做到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影响学习,我们的学习成绩都不错,以后我们都会考上理想的大学,我们只要学习成绩没问题,就可以考到一个城市甚至是一个大学,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如果我们学习成绩不好,我们可能真的就没有了未来,那样你我可能相互都会成为对方罪人和拖累,我们俩谁都不会希望那样的结果,是么?”凌飒没有了刚才一脸严肃的表情,像个小女孩一样仰头看着彭飞,认真的点点头。“如果我能给你未来,你能为我等待么?”彭飞看着凌飒似乎没有理解这句话,他解释了一下:“如果我们想要一个理想的未来,那么我们现在就要有取舍,不能过多的浪费我们的学习精力,所以现在我们要控制和约束我们交往的时间。”凌飒犹豫了一下说“嗯,我能做到。”彭飞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靠近凌飒,“凌飒,你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我不想说得太多,只想把八个字送给你:你心不变,我心永恒。”然后彭飞的眼睛看着凌飒的盈盈秋水,两只大手轻轻握住了凌飒的小手,凌飒低下了头,任由彭飞握住自己的手,轻轻的说:“我是不会变的。”柔荑在手,梦想成真,这一刻彭飞感到青春是如此的美好,但是彭飞没有想到在不久的以后这八个字会一语成谶。

接下来的时间里,彭飞的精神始终处于一种饱满而亢奋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似乎在燃烧,每天的学习不知疲倦,连续几天的时间都在下半夜才结束自己的学习,以致于因为超出了自己的学习规划,他不得不临时增加额外的学习内容。彭飞的状态让妈妈甚至开始担心儿子的身体,所以不停地嘱咐儿子:小飞,早点休息,别睡得太晚会影响身体影响听课。然后妈妈有时会和爸爸悄悄的说:咱儿子这是咋的了?是不是压力大了,越来越能学习了!爸爸会说:儿子能学习还不好,你照顾好儿子的生活就好了。彭飞听见爸爸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就偷偷直乐,心里说老爸老妈你们是猜不到原因的,不过学习是不能放松的,为了父母、为了自己、也为了凌飒,彭飞想到这里嘿嘿一笑更加用功了。

除了学习的时间,彭飞对凌飒的思念有增无减,他越来越喜欢这个美丽、热情、可爱而又有点刁钻的女孩儿,按照两个人的约定每周的周二、周四和周六晚上晚自习7:30放学彭飞去凌飒学校接她,两个人都晚点出来,其实每天彭飞离开学校的时候基本上第二节晚自习都开始上课了,这主要是彭飞的主意,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满城风雨,然后彭飞送凌飒回家,几天时间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凌飒因为家近不骑车,所以每次她都把书包放在彭飞的车上,然后彭飞单手推车,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拉着凌飒的手从一条小路回家,在两个人关系拉近的同时,彭飞发现凌飒有点粘人,按照她的意思彭飞要每天都来接她,并且在周六再商定一下周日的安排,按照彭飞的理解就是天天见面,而且每天到凌飒家要分别的时候彭飞越来越觉得是个负担,因为每天凌飒都不让彭飞走,快到家属楼的时候,彭飞就会发现凌飒的脚步越来越慢,有的时候甚至就不走了,彭飞要是拉着走,凌飒就会撒娇耍赖,比如说什么累了走不动了或者是肚子疼之类的,反正只要是彭飞不离开,她就什么事都没有,这让彭飞有点哭笑不得,还不得不应对,因为每天彭飞在思念凌飒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学习和未来。他喜欢凌飒但是他更觉得做一个男人要有责任感,要知道怎么去安排自己的学习、生活和未来。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彭飞就得搬出杀手锏:咱俩约定好的,要控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或者是说时间长了家里人会怀疑的别让你家里人碰到之类的话连哄带骗,凌飒才会伊伊不舍的撒开彭飞的手,提出下一次早点来并且要给她带礼物之类的作为补偿要求后,然后在彭飞答应后还要彭飞目送她离开才可以走。尽管这样,彭飞还是尝到了初恋的滋味,感情像一颗小小的树苗,很奇妙的在两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不断长大,然后两个人开始互相牵挂和思念。

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周末,彭飞和洪威他们哥几个相约去打篮球。本来这个周末凌飒是要求彭飞陪她出去玩的,听说彭飞他们要去打篮球后凌飒犹豫了半天,看得出她也想去,但是在考虑目前这个阶段是不是很合适,后来彭飞说这次你先别去了,我和他们慢慢渗透一下你们再见面,凌飒想想也是就同意了,然后彭飞给她留了额外的作业,看四个章回的红楼梦,因为彭飞后来才了解到,给凌飒的三册红楼梦她一个字都没看,当时就被凌飒当做是传递信息的工具了。彭飞知道后装作生气的样子,凌飒也觉得这事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就答应说计划着去看,所以彭飞开始给她留作业让她坚持把这几本书看完并且讲给他听,这主要是让她熟悉名著,同时也是让她有事干,免得周末的时候又跟着粘人。凌飒同意了,但有条件:周一早晨彭飞接她上学。彭飞有时就想:本来很有主见很外向的女孩,为什么做了女朋友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呢,完全的一个小女孩样子,难道女人都这样么?

在彭飞和凌飒交往以前,彭飞和洪威他们哥五个是每周基本上都是要聚在一起的,这已经从初中开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聚会的内容主要是:篮球、足球、台球,其他的还有打扑克、唱歌、郊游什么的,后几项活动内容一般都在特殊时机进行,比如说假日、大考结束等,那时候一般需要彻底放松一下,平时一般都打篮球,一方面作为爱好可以锻炼身体、释放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技术水平,为以后打比赛做基础。

彭飞和尚奔、傲然在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但是并不在一个班级,尚奔和傲然家离的比较近,两个人每天放学一起走。所以这四个小哥们并不了解彭飞的情况,但是今天一看到彭飞,洪威和高巍心里面就知道个大概了,这有前面的了解,更主要的是彭飞的反应。今天的彭飞一来就笑呵呵的,满脸的阳关灿烂,打篮球时和前几天打台球的彭飞判若两人,整个人生龙活虎、不知疲倦。作为篮球高手一方面要有高水平的个人竞技能力,另一方面篮球作为一项团队运动,必须要注意配合,这也是篮球水平较高的彭飞常说的一句话,而今天的彭飞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了,打球的时候基本全是个人突破,从接球、带球、投篮基本全一个人完成了,尽管赢球了,弄得队友们怨声载道,傲然说他是个人英雄主义,洪威说他是表演赛,高巍笑而不语,傲然在一旁喊这哪是彭飞啊,这是彭丹(乔丹的丹),倒是尚奔在一边用他特有的嘎嘎怪笑一边说:人家小飞就是打得好,你们够牛也来个个人英雄主义看看,大家嘻嘻哈哈玩的倒也开心。

打了快一个小时篮球,彭飞有点累了,他打个招呼拿着毛巾做到球馆边的休息椅上喝水,洪威看他撤下来了,也过来挨着他坐下休息,剩下三个人在哪里散投。洪威休息了一会看着喝水的彭飞说:“兄弟,今天有点不对劲啊?。”彭飞心里早有准备,另外彭飞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他们,所以他嘿嘿一笑:“咋不对劲啊?。”“咋不对劲你自己还不知道么,自己坦白吧,我们就不动大刑了。”彭飞很痛快的说:“行,我坦白。”彭飞刚要继续说,洪威说等等,然后开始招呼高巍、尚奔和傲然他们几个过来说彭飞有事要说,哥几个闻讯过来,高巍和傲然有点心理准备,尚奔有点摸不着头脑,拿着水瓶、张着大嘴一脸诧异的看着彭飞,彭飞笑呵呵的说:哥几个,说个事。说完笑嘻嘻的喝口水。尚奔着急了:“你快点行不,等得着急,别卖关子。”彭飞还是笑嘻嘻的不急不缓,但语出惊人:“我交女朋友了!”一语出口,四座俱惊,尚奔直接把一口没喝完的水喷到傲然身上,傲然一边抖落一边笑骂,尚奔却因为呛住了而开始猛咳。洪威和高巍是最了解情况的,洪威笑着点点头说:“艹,真是劝不了你啊,你呀就是个情种。”高巍说:“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好好处,别耽误自己也别耽误别人。”傲然很聪明,开始有点吃惊,但马上明白过来了,笑嘻嘻的对彭飞说:“是不是上次球馆的那个?”彭飞说:“对,就是她,凌飒!”尚奔是最愚钝的,本来就没准备,一听话茬,整了半天这哥几个除了他好像都知道这事,也顾不上咳嗽了,他冷不丁一把抓住了傲然:“谁啊?谁是那个凌。凌。凌。什么啊?咋和小飞认识的啊,你们都咋回事啊,这事咋好像就我不知道呢?”傲然一边抖落水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你太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哈哈。”尚奔看傲然取笑他,有点急了,也忘了刚才喷了人家一身水,而且是口水,冲着傲然怒气冲冲的喊:“你滚犊子。”然后冲向高巍,高巍一看他过来了就往后躲,边躲边说:“笨笨(奔奔),你别问我啊,我啥都不知道。”说完自己笑的弯下腰去。尚奔这才想起正主,奔着彭飞过来了:“咋回事啊,小飞,这事我咋才知道呢。”看着尚奔急头白脸的样子,彭飞也觉得挺可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笨笨,真的,我交女朋友了,上周的事,你别着急,你们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剩下没人知道,她名字叫凌飒,就是咱们篮球训练时在学校给咱们雪糕的那个女孩子。”尚奔不说话了,眉头紧皱,硕大的脑袋在拼命的旋转,寻找过去的印象,然后他蹲在地上一拍大腿说:“我艹,想起来了,是不是短头发贼好看的那个?”彭飞刚要回答,他又一拍大腿:“对,想起来了,就是她,比赛的时候她去了吧,我说呢,当时我还挺奇怪的,比赛的时候她怎么去了,弄了半天小飞是因为你。”尚奔的智商实在是硬伤,其实大家都已将看出来或者感觉到了,唯独尚奔,平时没有敏感性,憨乎乎的做自己的事情,必须事情发生之后逆推,然后再串点成线。大家看着尚奔的样子笑成一团,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事情的本身,高巍看着尚奔说:“你这反射弧啊,可真够长的,都能放风筝了。”尚奔本来要去报复高巍的取笑,刚一转身又回来了,冲着彭飞说了一句:“我艹,那个女孩子太漂亮了。”,尚奔没有任何节奏感神经性的表达瞬间让大家全都笑的捂住了肚子,连凳子都坐不住了,唯独尚奔一脸无辜茫然:“你们笑啥啊,有啥可笑的啊,就是漂亮啊,我以后要是能找到那样的么。。。。”我去,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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