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微光透射在玻璃窗户上,经过反射,雪白的墙壁上偶尔会有几个彩色的斑痕,很美很美。窗户全开着,不时会有几阵微风吹进,弄得窗外的风铃摇摇曳曳,清脆地响起,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了不易察觉的清凉。
一阵微风拂过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女孩的脸,头发丝在风中飘扬,而女孩则是转了一个头,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女孩额角留下一滴滴汗,这不是因为热,这是冷汗,女孩全身发抖着,似乎在做噩梦。
我叫冉筱若,住在一个美丽的城市——花港。我今年18岁了,正上高二,在德星高中里,我被老师同学称为“全能学霸”,全校皆知,出名总是不好的,会被人嫉妒,会被人耍心机,会被关在小黑屋里......
曾经,我是大家的“开心果”,我爱笑,爱玩,爱恶作剧。就在我刚上高一的时候,我被绑架了,我家经济条件是花港最好的,这也是众所皆知,歹徒便看上了我家的钱,在开学式那天晚上,用木棍把我砸晕,那时,我还是有潜意识的,他们的声音都是比较低沉,沧桑,可以判断出大概有五十多岁。当我昏昏沉沉睁开眼时,我似乎看不见什么东西,只能看到破烂不堪的木窗户外透进来的几丝幽幽月光,而周围,则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我是被关在小黑屋里了。只听“吱呀——”一声,木门被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推开了,,他身后跟着的也是一个粗犷的大汉,突然,眼前有一闪银光,我突然提起了戒备。他们带着刀!他们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只老旧的手机,拨号后开始对话,从他们的说话语言来看,他们不是本地人,但在电话的另一头,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她语气有些哽咽,是哭着和他们说话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他们走后,只留下了一瓶矿泉水,便把门给锁上了。我不能在这傻等!我要自己逃出去!我心中燃起了念头。窗户!对,窗户有可能可以逃出去!我急忙站起身,用手一直摇晃着窗子,窗户上的铁钉和木渣把我的手刺破,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我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只是在摇着窗。一根木头被我摇下来了...又一根木头被我摇下来了,血却越流越多。之后,最后一根木头被我摇下来了,我的手“废”离去,我的脸被月光洒满了,我听到门外面又动静,便赶紧跳了出去。木屋外是一片森林,我只能向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跑了几十米,后面的木屋便发出了男人愤怒的吼叫。跑着跑着,我终于看到了城市,各个商铺的的灯牌灯光五彩绚烂,人群的嬉笑声让我安心。
我瘫痪在马路中央,我听到了程阿姨和韩墨的声音,我的眼皮想睁开,却睁不开......
我醒来时,躺在医院病房里,爸爸,妈妈,程阿姨,韩墨都在,程阿姨是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筱若啊,你终于醒了,没事吧?”程阿姨的脸上是充满了担心。我虚弱地摇了摇头,感觉头晕。
“筱若,我们已经报警了,别担心,会找到绑架你的凶手的....”妈妈我住我的手,而我却说了一句令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一句话:“不...不会找到的,永远也找不到的....”
冉筱若猛的从梦中清醒过来,汗流到了脊背,又在缓缓流下,“我怎么又梦到了?”冉筱若梦里的景象和以前的绑架场景一模一样,也正像梦里的冉筱若说的一样,两年过了,凶手确实还没有找到。
冉筱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便不再想这个,因为这个梦已经反反复复好多次了。自从那次绑架案起,冉筱若变了,她开始变得冷漠无情,不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她变得不爱笑,冷眼面对任何人。因为歹徒不可能知道她妈妈的手机号码,肯定是有人泄露出去的。而泄露出去的这个人,肯定和自己的关系非常近。
突然,她在窗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非常非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