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的路上非常压抑,没有人说一句话,默默的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来到了这所不知名的大学,大学的名字叫月创,这个三流大学名字真心有些怪异。
下车之后,张拓看了看忧郁中的女孩,不知该怎么搭话。
“那个,、”张拓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听说你救我们并非初心,本身打算是抛下我们独自离去。”却不知杜允儿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质疑的看着张拓。
张拓还一直以为他精神不正常呢,没想到那天谈话的内容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么一点明,就连脸皮如山的张拓都不知如何回应,毕竟那是事实,而且是从自己嘴里亲口说出来的事实。
“是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呵呵,有什么意见吗!!”说完张拓也不理会她们的眼神了,转身就跑向了男生宿舍。
(不对啊,我刚才的记忆难道错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说过那些话,为何心里会不自觉的认为自己说过了呢!)
即使觉得不对劲,张拓也没有转头,毕竟话都点明了,还有什么可谈的,张拓可不是什么陷入爱情的傻x,他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性,怎么会为一个路人难过呢?
张拓拿到了宿舍钥匙,自己尽然是单人间,这就出乎了张拓的意料了,张拓对此很头痛,毕竟那成堆的袜子没了去处。
想到这张拓才一拍脑门,袜子没了,还得去买袜子。(唉,那满满的都是钱,真是倒霉的世界,才来两天而已口袋里的钱已经见底了。)
郁闷的张拓只好从刚躺下的床上下来,看了看这空旷的宿舍,就一张床,房间大概有七八十平米,窗帘被死死的封住了,对此张拓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阴暗之下。
张拓在离开宿舍时,那道宿舍门竟然奇异的消逝了,一脸晦气的张拓当然没有去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路,脑海里却梳理着最近碰到的怪事。
出校门了,周围安静的异常,按常理说现在开学期间,周围应该有很多来往的师生,压抑的气氛让张拓有点迷失了自我。
(这里是?)张拓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那稚嫩的双手,张拓却并没有感到奇怪。
“快看,那个瘟神来了!大家快走开,不要被传染了!”一个比张拓搞半个头大喊道,声音一传出本来一起戏耍的小伙伴门全部都散开了,只剩下那个男孩,那男孩似乎还乐在其中,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眼张拓。
张拓呆呆的看着散去的孩子们,仿佛看不到那个嘲讽自己的男孩。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是孤儿,为什么总是我一人?”张拓也不再看那个小沙堆了,只是一个人躲在那个桌子地下,呆呆的数着手指头。
夜里,大家都房间里睡觉了,唯独这时,张拓才能一个人来到小沙堆,看着他们造出的士兵与怪兽,张拓份外的难受,不知从哪涌来的勇气与力气,跺翻了所有,一个人躺在大树底下看着天空的一切,感受着冷风的吹拂。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是一瞬,那个树下眼中充血的稚嫩少年,和那个树上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
突兀的张拓眼中流下了一滴泪花,就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泪花摆脱了牛顿定理,并没有落地,而是飞向了那个男孩。
转眼三年过去了,张拓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只是整个人仿佛形成了一种气场,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此时的张拓已经被一个只有女孩的家庭收养了,把他看作传宗接代的香火,这一天,张拓像往常一样没有去做操,一个人躺在教师里憨憨大睡。
只是那个男孩再次出现了,张拓离得远没有发现那个男生,男生漏出了个阴晦的笑容,走到一个座位上,拿走了那个座位上的铅笔盒。(对于低年级小学生来说,铅笔盒就是他们的唯一挚爱。)
那个男孩把其中一只笔放在了熟睡中的张拓桌子旁,然后把剩下的铅笔盒扔到了窗户外面,啪擦一声,玻璃制成的铅笔盒就这样碎裂了。
做完操回来的第一节课就出事了,那个女生一个人独自坐在地下不知所措的大哭了起来,恰好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
“小慧,怎么了?谁招惹你了?”班主任关心的看着蹲坐在地上大哭的女孩,女孩的书包此刻摔在地上,书本洒了一地。
“我的,我的铅笔盒,不见了!”女孩惶恐的看着地上的书包。
“哦?是谁拿了小慧的铅笔盒,现在站出来我可以不告诉他的家长,要是被我抓到了!那就等着吧。”班主任一说完,等了大概五分钟没人回应,就开始了搜查。
这侵犯人隐私的行为,这个老师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在张拓的记忆中,这个班主任做事非常不平等,像是那种家里有钱的,学习好的,是她的班干部的,他都会想法设法的去给他们某点私利。
而对于剩下的人,就不怎么待见了,想那个小慧可是三样占满了,所以可想而知她为什么会暴走。
很快就查到了张拓的作位,此刻的张拓仍在云里雾里,女孩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笔,直接冲上前抱住了那支笔,眼里还充满了泪花。
这时班主任气就不打一处来,不仅偷东西,还公然上她的课睡觉,根本不给张拓解释的机会,就拽着张拓的耳朵到了讲台上,张拓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不明所以。
“小子,一看你这贼眉鼠眼的,长大之后就一定是个小偷,没想到还没长大就变成了老鼠!”班主任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张拓两巴掌,力的作用下,张拓的小身板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鲜血一点点从头部流出。
那班主任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张拓,打算继续来两下,就在这时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后方吼叫,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听见,只有神志不清的张拓,隐隐约约的感到了,就在张拓打算站起来寻找那声音之时,画面突然破碎了,张拓的养父被叫到了学校。
养父看着头上受伤的张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跟班主任理论,张拓的养父不是什么文化人,说话也难听,就这样吵了起来,独留张拓一人背靠在墙角,眼中充满了茫然。
“你这文盲,会教育孩子吗,看看你教出来的小偷。”班主任尖酸刻薄的说道。
“我怎么教儿子,用得了你管,你知道个屁,我养他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养父也毫不示弱。
别看张拓现在才二年级,但是他已经懂了很多,一个传宗接代压的他小小的心脏动不过来了。
一颗眼泪有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顺着窗户飘到窗外。
在两个人无休止的争吵中,张拓已经一个人独自走了,时间再次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因为那件事情,张拓不得不随着养父来到了外地的一所学校上学,此刻上初一的张拓眼神中没有一丝亮光。
逃课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天在学校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校方多次向他的养父报告过,但养父依然是那个态度,只要他能延续香火,管他将来做什么。
张拓每每逃课都会跑到校外一公里处的一个小树林中,在那个树林中有一颗歪脖子柳树,树上的叶子都快落光了,但依然活着,张拓觉得这和自己很像,所以每每伤心难过之时,都会一个人来到这里,不论刮风下雨无一例外。
这一次张拓也是受了气准备去那边,一个人走在道路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向着什么,一辆摩托车从后方驶来,啪的一声,张拓被撞到在地,有点迷糊的张拓只听见了一句话语。
“小子你他吗瞎子吗?走路长点眼睛,没撞死你真是老子的过错!”入耳的这句话还附带这那不加言表的嘲讽声。
就在这时,天上突兀的下起了雨,张拓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继续向着那颗歪把子树走去,一颗有别于雨水的晶莹从张拓脸颊上滑过,飘向了远方。
就这样画面一点点崩碎,张拓回到了现实当中,张拓抱着头在宿舍里怪叫着,周围宿舍的人都被惊醒过来围观了。
“啊!”张拓的头上不断鼓起,一直银白色的角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头顶,然后整个人仿佛都变了,双眼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周围围观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的向后退了一步,魔化的张拓也没有管这些人,只是一个人独自撞碎窗户离去了。
此刻张拓理掉的头发,疯长了出来,转瞬间就到了腰间,仿佛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魔化的张拓,致使张拓横冲直撞的来到了女生宿舍,此刻的张拓身体出奇的轻盈,三两步就到了四楼窗户边,一头扎进一个窗户里面。
“啊!”
张拓此刻根本没有什么意识,抓起其中一人就开始往外跑。
“咚!”张拓的身躯仿佛撞上了什么,被弹了回来,直接李山带着几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一脸尴尬的出现在了面前。
只是张拓只露出了野兽般的眼神,打算破坏任何阻挡自己前进的人。
“张拓,清醒点!别被梦魇给控制住自己的本心。”李山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