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程炽不再去想顾书言的事，又问苏菲：“那天我爹为什么和九皇子说我娘死了？”
苏菲道：“小姐出生那年旁人只知相府的以为侍妾生了个傻子，却不知道那侍妾是谁。老爷觉得夫人这事不光彩，所以从来没有在外面说起过夫人。夫人又常年待在流云居不曾走动，如此便是说夫人死了也是没有人疑心的。”
苏菲想了想又说道：“现在小姐被说成是由大夫人抚养，大夫人身份显赫，老爷这么说应当是在为小姐着想吧。”
程炽心中冷笑。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程思儒才会为她着想。搬出云儒已死的借口，只怕是为了遮掩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往事。
一个下午过去，太阳渐渐下沉落到山的上方，橘色的圆球散发着金黄的光芒。程炽眯了眯眼，今天的太阳让她想起了以前就着粥吃的咸蛋黄。
嗯。该吃饭了。她拉起苏菲的手跑向石桌，“吃饭去喽。”
没有看见她眼中的落寞。还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生病，林辰就会扣住肉不让她吃，拿着粥和咸蛋喂她。
她不吃蛋白，林辰就把整个蛋黄挖出来放在她碗里。
她不喜欢喝药，林辰就会拿出一块松子巧克力放在她手心。
林辰还说，阿炽，一生一世一双人。
哦，忘了说，林辰就是那个害她死了的人渣。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世，也不知她能不能找到。
禁足两日，第三日程炽和苏菲翻了墙偷偷上了街去。流云居的墙不怎么高，程炽拿了两把小凳子叠在一起站上去，不太费力地就出了丞相府。
夜晚的皇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城中的湖面上有不少以染色纸缀上各色华丽细条制成的水灯，流光溢彩，鲜艳夺目，顺着河水飘向远处。
“苏菲，皇城里的人都爱放水灯吗。”程炽看着湖面，怔怔问道。
苏菲回答道：“水灯寄托放灯人的情丝，在花灯里写上自己爱慕的人的名字，水灯会把他带到你的身边。”她顿了顿，又说“这城中的水灯，有一大半是姑娘们为了顾相放的呢。”
姑娘们还真是被妖孽迷了心窍。“那还有一半呢。”
“还有一半自然是九皇子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苏菲说着又是脸一红。
“九皇子温文尔雅，喜欢他的姑娘自然是多了。”程炽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诽谤顾书言。
那个人明明就是个害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偏偏也要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去祸害城里的姑娘。
还陌上人如玉呢。我呸！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被水灯刺激得时不时出现，程炽不再去看水灯，她今天可是要干大事来的。当下拉了苏菲就奔当铺去了。
那当铺的掌柜长得慈眉善目，程炽当出去的珠钗一共换回了三百两，那三小姐用的珠钗果然都价值不菲。
三百两在手，开酒楼还是远远不够，不过开个杂货铺却是绰绰有余了。皇城的街上开的都是些珠宝店成衣店要么就是青楼酒楼，程炽看中了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花一百两盘了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作为一个现代来的人，她怎么能不做出点现代的东西来为古代的广大妇女造福呢。
她做出的这个东西，一定要确保每一位女性都用得到，用得舒服，用得放心。你问她要做什么？
嘿嘿。她就是要骄傲地告诉你--女人的卫生巾，女性的保护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