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锦娘便安排夜璃出场了。拿了许多套衣服送到雪苑。又挑了十几架好琴供夜璃挑选,可以看出锦娘对此次演出的重视。
雪苑内。“紫宸姑娘,这是锦娘让送来的衣服。”一个小厮拿着几箱子衣服站在一边。
“嗯,放那吧。”夜璃看都没看,自顾自地站在院子里看几树梨花。她也是来了雪苑才发现,这里的风景的确很好,光是窗前的梨花数就让她赏心悦目。只是,她看着看着却想起了北国的雪花了,那雪花多美啊,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她不自禁地伤感起来,垂下了眼眸。
“紫宸姑娘,这里还有一些琴,你来选选吧,剩下的我再拿回去。”那小厮看夜璃垂眸的动作,也猜测到了她的悲伤,心想这一定是个无家可归的姑娘,不然怎么会到这来呢?即使只是卖艺,对姑娘家的名声肯定也不会很好。
夜璃终于走了过来,看了看眼前各种各样的琴,心里叹了口气,都是些普通的琴罢了,反正也是在雅阁理弹奏一曲,就随便选一架吧,于是,夜璃随手指了一架汉白玉做成琴身,琉璃丝做琴弦的古琴。也许,这对夜璃来说没什么,可是在月国已经是难见的好琴了。
“菇娘眼光真好,这可是雅阁最好的琴了,月国的第一名琴——流月琴。”见紫宸没什么反应,小厮讪讪地笑了笑,“那紫宸姑娘,你快些换好衣服吧,等到翩然跳完舞就是你了。”
“嗯。”
得到了夜璃的回答,小厮便离开了。
夜璃看着那一箱子一箱子的衣服,心想,夜震真是好样的,她在一个青楼都比在自己家好啊。
夜璃翻开每一个箱子,见到里面都是些素净的衣服,白的,蓝的,一定说要艳丽一点也只有几件浅黄色的和青色的了,都是曳地长裙。夜璃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锦娘挺会看人的,一拿就都是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
既然这样,夜璃也不需要挑来挑去了,她随意拿了件浅蓝色长裙,便带上流月琴去了雅厅。
“紫宸,你可总算来了,翩然早就跳好了,我正要差人去叫你了,快点快点,外面那些人吵起来了,我们可惹不起啊。”锦娘着急地推这夜璃上台,就去安抚那些公子哥儿的情绪了。
“好了好了,各位公子,我们紫宸已经来了。”
只见锦娘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蓝色的纱裙随着她的步子一摇一摆,白色的面纱掩面,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神秘感。
夜璃走到台中央,坐下身来,放下流月琴,便开始弹奏。
本来还很吵闹的人们,看见少女静坐弹琴的画面,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只听见空灵的音乐好似携着风拂过耳畔,其中又仿佛夹杂着无尽的悲伤,人们都沉浸其中。
夜璃本想只是随便弹弹,可没想到一直弹下去她在北国的种种画面便不停地浮现出来,她的琴音也越来越悲伤,竟然情不自禁地使用了驭雪之音,只见夜璃身旁围绕着一圈圈的雪花,衬着她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嗯?下雪了?”
“怎么可能,雅阁里面怎么会下雪?”“哎,不是,好像真下雪了。”
“下雪了”
“下雪了——”
各种惊讶的声音在台下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