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叶白。
这样一个有些无敌之资,却又平凡如同尘埃般的男子究竟会有什么的灵根来震动天下!
白青城同样沉着脸等待着,期待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给他不一样的精彩!
白青城自幼时便在清一仙门修行,幼时习剑,他自认自己剑道天赋非凡,但是,他还是败在了叶白的那归鞘一剑之下。
那一道刺客之剑是白青城所见过的最可怕最纯粹的剑道意境。
哪怕是叶白打出他最强大的剑道术势他也未曾有过恐惧的念头。
然而,就是那把还没有拔出鞘的剑,却让白青城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一剑之下,剑出必见血,见血必有一人死。
敌不死,我死!
那是一种无敌的信念,也是种可怕的信念。因为,那是一种欲要杀人的信念!
归鞘的剑就如同饥饿的野兽时刻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个粉碎,连同猎物的血和骨一起吞下。
白青城盯着将自身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的叶白,他的眼里除了欣赏与赞叹多了那么一丝浅浅的恐惧。
叶白站在白玉石前微微有些紧张,他左手用力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掌心传至周身,将些许的忐忑瞬间押了下来。
叶白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将右手落在白玉石上。
嗡!
一股可怕的悸动从白玉石上颤动起来,那是一道寒彻九天,冻裂苍茫大地的刺骨寒意!
呼。
起风了,天地开始落雪。
是的,因为那道可怕的寒意,天地间的湿气冻结化作冰雪从虚空中落了下来。
庭院深深,白雾弥散,周天寒彻。
天地飞雪,一道冰冷刺目的蓝光冲天而起,荡出足有百丈高!
湛蓝色的灵根气息无不显示着奇特且可怕的属性。
白青城瞳孔微缩了缩,这才沉默了许久之后,在飞雪落下的时候开口缓声说道。
“叶白,至圣天灵根,可入我派!”
“嗯?至圣天灵根是什么意思?”叶白有些不解,便将手放下,待光芒消散后这才开口询问道。
白青城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道。
“至圣天灵根,万年难得一见,传闻,至圣天灵根,可以百分百吸收天地灵力!再加上你自身灵根的冰寒属性,可谓称的上是举世无双!”
“虽然没有听懂,但是貌似很厉害是吗?”
“嗯,确实很厉害。古往今来,像你这样厉害的确实没几个!”
“那就好,那就好!”
叶白笑了笑,欢喜的回道。
有这样的灵根,叶白也便有了最重要的信心。
他要快速强大起来,然后去找她。
更何况,还有不知道多么强大的敌人在等待着他!
时间过了晌午,所有没有被收进仙门的江湖客也都陆续开始下山。
这次测试,能够入门的只有四个人。
叶白,慕容,芦小铃,还有一个叫傅平生的书生。
翠屏山庄最深处的庭院里,四人围着石桌而坐,彼此交谈。
“您就是天下第一刀,圆月公子慕容沧海嘛?”芦小铃早已忍耐不住心头的好奇之欲,还不待慕容给她将茶水倒进茶杯,便已经开口询问道。
慕容沧海哭笑了笑,然后儒雅的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我的天啊,你,你,你!”
“别他啊他的,你难道看不见天下第一剑还在这坐着嘛!”
叶白一脸不喜的看着彼此矫情的两人,不识趣的打趣道。
“哦。慕容大哥长得太帅,您,不好意思,忘掉了!”芦小铃回头吐了吐舌头,开玩笑的说道。
“呃!慕容,我要与你决斗!”叶白抿着嘴,强忍着不笑出来,然后喝了口茶,押了押心头的欢喜,这才开口回道。
被人耍弄的感觉着实不好,慕容沧海哭笑不得,轻轻茗了口茶,这才微笑着回道。
“好啊,输了的人趴在地上挖一千条蚯蚓,如何?”
“呃,那还是不要了。”
“哦?我的剑圣大人莫非是怕了?”
“怕?笑话,我怕的是你蹲在泥地里糟蹋了你多情公子的形象!”
“额。”
“哈哈哈,你们两个够了,一个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怎么这样子说话呢!”
芦小铃听着两人的对话,就不由的笑了起来,属于朋友之间的那种亲切就像是幽香的茶香,萦绕在三人的心头。
三人笑着,叶白忽然注意到了旁边不苟言笑的傅平生。
一身素白色的文士装,加上一张苍白的容颜让任何人听了都会想到一个文弱的书生。
然而,这个书生却一点都不文弱。
虽然面色苍白,但他的身体却一点都不文弱。
身姿挺拔,两肩雄阔,就身体而言,连叶白都要矮下去半个头!
“这位朋友没有记错的话,可是叫做傅平生?”
叶白放下茶杯,微微笑着问道。
安静喝茶的傅平生似乎被叶白突如其来的问候惊到了,所以,他也放下茶杯安静的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是的。”
叶白见傅平生回答了很短的两个字,便继续问道。
“傅公子入门之前可是一位书生?”
“正是,多年寒窗苦读,金科无望,便起了遁居山林的心思。所以,便来了这翠屏山上。”
傅平生面色微微柔和了些,语气略带哀伤,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慕容给傅平生添了杯茶,也微微笑了笑,询问道。
“谢谢,在下说起来与慕容公子还是同乡,小生也是江南人士!”
“哦?你也是江南人?”慕容惊喜的看着傅平生,然后欢喜的问道。
“正是。”
“好,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回江南,我请你去明月楼喝酒!”
“喝酒?慕容大哥,你是带人那啥去的吧!”芦小铃不高兴的看着慕容沧海,她没想到慕容沧海竟然是如此轻浮之人。
慕容沧海脸色一黑,牙口无言。
“圣人曰,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本是天地人伦,没什么介怀的,只是往昔的时候,家境贫寒,无力上得天下第一楼,一睹圆月公子的风采!甚是遗憾。”
傅平生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微恙,略做感叹便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
芦小铃见傅平生这样回答,气的直翻白眼。
“有甚的风采,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留不下,惶恐的连条疯狗都不如!”
说起风采,慕容沧海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很难看,手中的茶杯被捏的嘎嘎做响。
“停,注意用词,疯狗的是你,不是我!”叶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只是听明白了慕容说的后半句,不由的冷着脸,出口说道。
慕容沧海没好气的白了眼叶白,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这才将心头的一抹怨气散去。
“嗯,听你们这么说,好像有什么内幕?来说说呗,让我们听听天下第一之间的恩怨情仇!”
“啊,慕容兄,今天天气真是高啊!”
“是啊叶兄,晚上要不聚一桌火锅?我那还有带上来的上等女儿红!傅兄到时也一起?”
“公子相邀,自当相从!”
“如此,那便说定了,慕容兄,傅兄,到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