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为花清语看病疗伤,违令者杖毙!”南宫曜冷漠无情的一句话等于宣判了花清语的死刑,孱弱的身体,遍体鳞伤的身体,如果得不到治疗,与等死无异。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林萱萱心里暗暗地冷笑道,花清语等死吧,你就一个人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孤独地死去吧。没人会在乎你的死活,没人会关心你的伤势,孤独而绝望地腐朽在角落里吧。
她的耳旁仿佛响起了胜利的号角,她仿佛依稀可见花清语悲惨死去的模样。
她在等着,等着花清语的泣哭的样子,等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因为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贵的战神之女,父母的双双身亡,朋友亲戚的远离,爱人的无情,一切的一切足以击碎一个高傲的心,哈哈哈,击的粉碎。她无比渴望看到花清语卑微的样子,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人生最大的乐趣。
然而……
“无聊”一道清冷至极的女声响起。将林萱萱所有的幻想击的粉碎,她那抑制不住的笑意霎时僵在了嘴角。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可是当她看见之前一直跌坐在地的花清语撑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对着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林萱萱惊醒,之前说话的竟是她。
怎么会?之前那个骄傲的花清语早就在一连串打击后变得卑微怯懦,现在……林萱萱下意识地打量起花清语起来,当她触及到花清语的目光时,那深邃而无波的眼眸将林萱萱的意识差点吸了进去,诡异的想让人避开她的目光。
而她的脸上却是满是旁观的冷漠,仿佛受伤和被侮辱的都不是她,她只是这场好戏的一个看客。痛苦和悲伤在她脸上消失,她的表情木然的让人看不见任何生的气息。此时此刻的她,像是无坚不摧的,没有什么伤的了她,因为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
林萱萱诧异了,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第一次觉得陌生起来。明明花清语还是花清语,可是当这活死人般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时,林萱萱还是觉得那么的陌生,好像她们突然之间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原来的花清语有着战神之女的尊贵与高傲,却也是温室里的鲜花,娇嫩而又鲜活。而此刻她面前的女人,眼神幽深的如同寒潭古井,而表情淡然到仿若空洞的木偶。
这一刻,南宫曜也察觉到了花清语的异常,虽然她们已经成亲一年了,可是自己几乎不进她住的院子,也不与她接触,若不是林萱萱落水这一事,他都快忘了他府上还有这么一位形同虚设的王妃。即使接触确定不多,但是花清语那一向生动的脸上突然出现这么冷漠的表情,简直令人觉得太不协调了。
然而,这一秒的诡异并没有引起南宫曜还有林萱萱的重视,毕竟他们不会真正在意花清语的死活,都只当她是受打击太重,有点难以承受,人产生异常是难免的。
但是,南宫耀还不知道这将会是他痛不欲生的开始,林萱萱也不会意识到这也是她悲惨生活的序幕。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这副躯壳已经换了个灵魂了。或许,有那么一个人注意到了……或者可以说,等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