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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爹见杨队长一脸怀疑,就率真地说:“队长同志,我一九三八年当兵后,就不晓得家里和我老婆的情况了,她也不晓得我的死活。我想回家看看她。”江苏人站起身说:“队长同志,我要走。我不习惯过游击队的生活。”杨队长盯着江苏人,江苏人指着和尚,“我和和尚商量过了,我们一起走。”杨队长果断地挥下手,“我不会放你们走。”江苏人的火气蹿上来了,道:“凭什么不放我们走?”“凭什么?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们游击队的藏身之地,我就不会放你们走。”江苏人感到好笑道:“我们并没想到你们游击队的驻地来,是你把我们拉来的。”杨队长见江苏人给脸不要脸,自己的权威遭到了轻视,声音变粗了,“老实待在这里,二鬼子,别跟我耍花招。我不喜欢别人反对我,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江苏人冷笑了声,望眼我爹,问和尚:“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和尚对我爹一笑:“你好自为之,兄弟。”说毕,向前走去。杨队长黑着脸喝道:“站住。”他掏出驳壳枪,拧开保险栓,举起来对着和尚和江苏人的背:“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们!”爹怕杨队长开枪,忙道:“江苏人、和尚,你们站住。”江苏人和和尚站住了,回转头来,杨队长厉声说:“小五,把他们绑起来。”被杨队长叫做小五的年轻人是名身体健壮的游击队员,他一招手,拥上来四五个游击队员,他们把江苏人和和尚分别绑了。江苏人说:“绑也没用,我们不想干。”

杨队长走到江苏人和和尚前面,目光很凶地盯着他俩,吼道:“你们不干也行,但你们给我听着,游击队不杀俘虏,但杀敌人。我不能让你们引敌人来消灭我们。”他对小五说:“把这两个二鬼子分别关押,看好,别让他们跑了。”

爹没说话,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爹心情沉重、荒凉,感觉杨队长是那种十分霸蛮的本地人,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杨队长见我爹蔫着脑袋,担心我爹有逃跑的想法或异心,就温暖我爹。“你不同,你是白水人,就是自家兄弟,我对你,会不一样。”他盯着眼睛望着溶洞外的我爹,“你六年没见老婆了,想回家看老婆,心情我能理解。这样吧,你写个条子,或者说一句你们两口子才懂的话,我派小五和另一个队员把你老婆接来,如何?”

爹知道杨队长不信任他,因为此前他也是他们眼里的“二鬼子”,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与桂花说过两人能记住六年的话,就回答:“我还是自己回家看看,然后再来。”

杨队长有很多理由不相信我爹,一是才认识我爹一天,其次他担心我爹引其他二鬼子来救被他绑了的江苏人和和尚。杨队长觉得我爹这样的人,是可好可坏的,如果不用信仰套住他,即使不会引来二鬼子,恐怕也是一走了之。杨队长很需要我爹这样的同志,昨晚的战斗中,他看出我爹十分机警、勇敢,在关键时候,对他出手相救。“我不会让你走,”杨队长拉长马脸,在我爹面前踱了几步,停住,“你现在是共产党了,得听从党指挥,明白吗?”

爹愕然:“我是共产党了?”杨队长把手掌放到我爹肩上,热情地摁了下说:“是的,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

我爹正式成为一名共产党员是那天晚上。正如老电影里常出现的:同志们都睡了,党员们在同志们睡下后,才在松油灯下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是农民兄弟的鼾声,他们却打起精神坐着。爹身为游击队副队长,被列席参加这个会议。

杨队长既是个刚愎自用的农民,同时也是个朴实、坦诚、敢于承认错误的男人。“同志们,我犯了错误,”杨队长拉长马脸,低下头说,“我得知邻县游击队端掉了一个日军据点,我就想端掉一个,结果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我请求同志们批评我,帮助我改正错误。”

几个党小组成员也作了类似的自我批评,说自己在袭击日军据点时,也很害怕,没有发挥一个共产党员应起的带头作用。有一个党员说:“也不能怪杨队长,这个决定是大家一起作的,都举了手,所以这个错误,我们应该一起承担。”那个横端着枪对着我爹的老二,也是共产党员,老二昂着脸说:“我也举了手,赞成这次行动,所以,我也犯了错误,害死了我弟弟。”另一个党员说:“不是你害死了你弟弟,是日本鬼子打死了你弟弟,这个账,要记在日本鬼子的头上,让日本鬼子还。”一个老一点的党员总结说:“要我看,这个错误的关键问题是,我们都想早点把日本鬼子打回老家,这是根,我们犯的就是这个错误。”几名党员说完这事后,杨队长拍拍坐在他一旁的我爹的肩,温暖我爹说:“下面,党员同志们,我们讨论下黄抗日同志入党的问题。你们都看见了,黄抗日同志这次参加战斗,十分英勇,杀死了几个日本鬼子。”

老一点的党员说:“是的,黄抗日同志很勇敢。”另一个党员同志对黄抗日笑,边说:“我也看见黄抗日同志打死了日本鬼子。”杨队长点下头,说:“我提议同意黄抗日同志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请举手。”大家都举起了手,老二的手举得最高,边友好地看着我爹说:“早晨,你穿着那身二鬼子衣服,我误会你了。我是个粗人,兄弟,海涵海涵啊。”爹说:“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黄抗日同志,这是大家的入党申请书,因为没有纸笔,也就只这一份。”杨队长说,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皱巴巴学生作业本纸,纸上写了几行字,下面有十几个手指印。

爹呆呆地看着。“你如果同意,就在纸上按一个手印。”杨队长一脸严肃地望着我爹。爹没吭声,因为他觉得这事来得太快了。杨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扁扁的竹印油盒,打开,内里一团黑黑的棉花。印油不是红的,而是黑油墨。他把印油盒递到我爹面前,鼓励地盯着我爹,告诉我爹说:“黄抗日同志,你摁了手印,从此你就有组织了,这个组织就是中国共产党。”

那时候中国共产党并不吃香,只是一个组织罢了。爹问:“我可以不加入吗?”杨队长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爹看了眼老二,老二正目光严肃地盯着他。爹又看眼老党员,老党员笑眯眯地望着他。爹于这个时候想,如果不加入这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人就不会欣赏他,那他就没法为绑在黑暗处的脸上十分骄傲的江苏人和表面谦逊、内心也很骄傲的和尚说话,同时,恐怕也见不到他日夜思念的桂花,于是,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将左手的大拇指放进印油盒里蘸了油墨,在那张纸上按了个模糊的大拇指印。“黄抗日同志,你可以对党旗宣誓了。拿党旗来,老二。”杨队长对老二说。老二一瘸一瘸地走到杨队长睡的那处草窝里,拿出一块红布,红布上画着一把镰刀和一把锤子。老二歪着身子站着,扯开红布,面对着我爹和杨队长。爹这一生只见过两种旗子,一种是国民党旗,青天白日;一种是日本国旗,白布上印着个满圆的红粑粑。此刻他面对的是画着镰刀和锤子的皱巴巴的红布,就迷惑。“这是你们的党党党旗?怎么把杀杀杀禾的镰刀和锤锤锤子画在红红布上?”他问。

老二说:“不是你们的党旗,现在也是你的党旗。”杨队长解释说:“镰刀代表农民,锤子代表工人。中国共产党是工人和农民的党。”

“工人和农民的党?”爹愕然,“我现在是工人和农民的党了?”“是的,你刚才按了手印,就表示你是工人和农民的党了。宣誓吧,把右手举起来。”杨队长不容我爹多想道,并做了个试范动作。“像这样。”爹战战栗栗地举起了右手,感觉压力很大地向党旗宣了誓。杨队长笑眯眯地瞥着宣完誓的我爹说:“黄抗日同志,欢迎你加入中国共产党。”“我现在是你们的人了,是吗?”爹问。“是的,你从今以后都是党的人了,”杨队长满意地告诉我爹,“如果你叛变,出卖游击队,无论你躲藏到哪里,我们都会把你当叛徒除掉。明白吗黄抗日同志?”“明明白,”爹连连点头,“现现在,共共共产党员同同志们,我提提个小小小要求,能不能把把我那两两个好好兄弟放放放出来?”杨队长说:“暂时还不能放,先绑他们两天。”爹问杨队长:“杨杨杨队长同志,我现现在是党党党员了,怎怎么不不能放?”“你现在是党员了,”杨队长说,“就一切要听党的,别问这问那。”这是一九六八年,我爹在镇武装部的三楼那间把他逼疯的房间里,写交代材料中写的故事。当时镇武装部民兵训练股刘股长勒令我爹交代清楚:他是怎么混入白水县游击队和共产党的。我爹就一五一十地把他进入游击队的始末写在了材料纸上。我爹文化程度不高,交代材料写得干巴巴的,我凭自己的想象作了些整理和修饰,这才得以和读者诸君见面。

三天后,桂花着一身蓝布衣服,肩上挎个旧花布包,随两个游击队员出现在我爹面前。桂花与六年前相比,瘦些了,此外也黑些了。“桂花、桂花、桂花。”爹一百个兴高采烈地叫道,喜欢得直蹦。“桂花、桂花、桂花,没想我们终于见面了。”

桂花那张瘦黑但俊俏的脸上,一双月芽儿眼里噙满泪水,“山猫山猫山猫真是你啊。”

“我不叫山猫了,我叫黄抗日。”爹告诉他亲爱的女人,“我叫黄抗日。”

桂花不相信地瞧着她的男人,这张脸真是她男人的脸啊。“山猫抗日,啊,真的是你啊。”她激动得不得了,呜呜呜呜地哭了。“我还以为你死死死了。”

“不,我还活着。我现在是共产党的游击队副队长,桂花。”男人说。桂花满脸幸福地哭着。她太幸福了,所以她呜呜呜呜直哭,哭得肩膀直抖。

她没想到她的男人还活着,战争年代,那么多人都死了。她的男人却仍活着,她太幸福了。她大把大把地洒着泪,把眼泪水都甩到了男人脸上。“啊啊啊,山山猫,你你还活着,呜呜呜呜。”她哭得很幸福。

爹把杨队长介绍给桂花认识说:“杨队长同志。”桂花忙点头说:“杨杨队长同同志。”爹又把江苏人和和尚介绍给桂花认识说:“这个是江苏人,姓刘。这个是和尚,姓马。我们都是从衡阳逃出来的好弟兄,一起参加了杨队长领导的游击队。”江苏人说:“你好,嫂子。”

和尚也和善地笑了声说:“你好。”杨队长对大家说:“看什么?走啊我们,让他们两口子说说话。”他们笑着走开后,爹问桂花:“家里,我爹妈还好吧?”桂花慌忙点头说:“好好,你爹妈都好。”爹问:“我哥阿狗还好吧?”“你哥还好,”桂花说,“他们都好。”爹问桂花:“他们接你,你就跟着他们来了?”

桂花说:“开始我不相信,但他们对我说,你告诉他们,如果我不信,就对我说,我肚子左边有个板栗大的胎记。这个胎记除了我爹妈,就只有你晓得啊,我当然就来了。”

那天晚上,分别了六年的夫妻,在游击队员们居住的溶洞里,又圆房了。桂花要求留下来,为游击队做饭吃。她不想再同她的男人分开,她怕这一分开,又是六年。爹把他们夫妻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杨队长。“杨队长,她她她想留下来为游击队做饭。”爹感到难为情地说,红着脸看着比他大几岁的杨队长。杨队长笑了,“留下吧,留下好,正好与我老婆做个伴。”桂花留下了,很乐意很幸福地留下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到溪边为游击队员们洗衣、淘米、做饭。由于她每天不停地洗衣,一双手都洗坏了,洗得又粗糙又白,还生满冻疮,以致晚上睡觉她抚摸自己的男人时,男人觉得像是一块槐树皮在他脸上刮着似的。

男人很心疼她那双手,“你的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手很好。”桂花说,对男人莞尔一笑,生怕男人赶她回去。“你的手让我心疼。”“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到了夏天,就又会好的。不过是生了几个冻疮,夏天一到冻疮就自动消失了。”桂花抱着男人的头。“你安心睡吧,啊,乖乖。”男人真的成了她的乖乖,很听话地蜷缩在她怀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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