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峻毅伸手捉住想要继续逃跑的她。
晨伊沫想要继续往前面跑,感受到她的右手臂被紧紧的捉住,回头一看,两人四目相交。晨伊沫见到熟悉的他,
原本恐惧,害怕,紧张的她,瞬间落泪了。此刻谢峻毅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想要紧紧的捉住这个稻草。
她可不想让这种肮脏的人碰自己,即使是一秒钟的时间也不允许。
因为上次大家有一起吃过饭,唱过K,所以她知道他肯定会帮助自己的。
“沫沫,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啊。”谢峻毅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在一旁哭,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生,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才会这样。
“没事,你先放开我。”晨伊沫回头眼看发现那个醉酒男子已经快要追上了,晨伊沫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手拉住谢峻毅的手拼命的往前冲。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谢峻毅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冲,往后一看,有个男的一直追着他们跑,起初他只是以为那个男的只是刚好跟他们同一个方向的,原来错了,他就是一直追着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吗?”
晨伊沫还是没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
谢峻毅看见她往后看,他也跟着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个酒鬼还是一直追向他们这边来。
“那个人是谁啊?你认识的吗?”
谢峻毅见她她不想回答,气喘吁吁的,脸部也涨红了。
“不认识。”
在甩掉酒鬼之后,晨伊沫始终没有忘记那酒鬼在她手上留下的痕迹。
马上跑到湖边停了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呼吸,紧绷着的神经让她无法呼吸。整个人累塌坐在草地上。
“喂,被一个酒鬼追一下,你也不用搞得那么严重跳河自尽吧。人生的路还很长,也会发生很多事,你又何必在乎这件小事呢?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白痴。要死你自己死去,别烦我,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废话。”休息了一会走到河边,把手浸泡在水里,让冰凉的水在手上流动。
这个混蛋不帮她还想要拦着她。
谢峻毅这时才看见她是在洗手,觉得他太敏感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跳河自杀。”
“学长,我有那么想不开吗?我可是个爱惜自己生命的人。”
晨伊沫洗好回来躺在草地上,觉得身子像没了骨头一般融化在泥土了,她实在是累到不行了。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要不是脸上有点血色,谢峻毅还真以为她是一具死尸呢。
慢慢的她连动也没有动过,谢峻毅感觉不对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刚刚问你你又不说,你还好吧,脸色有点苍白,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只是跑得有点累了,让我静静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晨伊沫现在只想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感受着风一阵一阵的扑打在身上。更是随意扔掉手里的东西,庆幸东西并不是很重,要不然就把它扔了。
谢峻毅也跟着她躺在草地上。
“你为什么要跑啊?追你的那个人是谁啊?你们认识吗?”谢峻毅话还没有说完,嘴唇瞬间被堵上了。谢峻毅不能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晨伊沫见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安宁了,晨伊沫的手便离开这个让人变得烦躁的嘴唇。
“好啦,不吵你了。小师妹,没想到你那么能跑。还有点小凶。”
“我凶?学长,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外表斯文得很呢,还有我的内心也很斯文的。不信你瞧瞧。”晨伊沫给自己充满电后又充满活力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立刻以最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话。
还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知道那些男生最喜欢女生用嗲嗲的声音跟他们说话。故意凑近他,为了让学长尴尬,她也是拼了。一想到学长的样子她就想笑,不过她还是为了不露出马脚,拼命的忍着,硬是将五官端正的脸凑到他的脸皮底下。
晨伊沫如果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或许多年后一点会后悔今天的做法。
相隔多年,彼此说出来,即是如此的过去。
晨伊沫一直都以淑女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忽然有人这样说她,她不把眼前这个男子拉去枪毙已经算是仁慈了。不过看在她是学长的面上,就原谅他了。
面对着这张忽然间放大了十倍的面孔,谢峻毅忽然间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像飞上了云端的小鸟得到了自由和快乐一样。
“靠我那么近干嘛。”谢峻毅左右闪躲。
“哈哈,学长你脸红了。”
不过,看到她在故意逗弄自己,突然也想玩一下她。
“怎么,靠我那么久,喜欢我是不是,正好我也缺个女朋友。”
“学长,连你也耍我,看我不打你才怪。”
两人在草地上不停的追逐,不知道是什么把晨伊沫绊倒,谢峻毅为了扶着她。两个人相拥倒下。
彼此尴尬对望,忘记了要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的狗叫声,让两人快速弹开。
“嘘,小白,不要叫了啦。”躲在草丛中的小男孩见自己的狗狗不愿意停下来,还在乱吠,只能硬着头皮牵着小狗出去。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刚好经过,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啊。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与他身高差不过的狗,从草丛里走出来。
在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又快速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男孩牵着小狗快速离开,免得飞来横祸,他能感受到那个大哥哥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个男孩大概要被秒杀个千万便了。
他怎么会在这,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晨伊沫愣着看向刚刚那个小男孩出现的位置,这一看既让她看入神了。
“我们刚刚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
“我敢发誓,保证绝对没有。”
晨伊沫见他果然竖起三支手指。
“哈哈,学长你的样子呆呆的。我逗你玩的,别太认真。”
晨伊沫从他身上起来,谢峻毅也跟着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跟在她后面走。
“学长,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好啊,我送你。”
她没有想到谢峻毅会这么说,她不是想要回去那么快,她只是不想再跟他单独呆着一起。
或许也不是这个理由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她可以离开。
谢峻毅看到她的眼神,知道了她什么意思,也不想再说些什么。
知道跟她道别,往另一个方向走。
“沫沫。”
他叫住她之后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刚刚叫出来的那一声是突然之间蹦出来的话,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她转过头,避免与他对视。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晨伊沫看着他,距离隔着有点远,她听不到。
“我说,你对我的态度有一点冷漠,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还是你的冷漠是对我一个人。”
谢峻毅看着她由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速度即是如此之神速。这样的她,经过几年之后他还是不懂,明明就可以做个开开心心的人却把自己逼上不开心的道路去。
她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甚至不太懂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是一个矛盾主义者,她可以在上一秒撕心裂肺的哭泣,并且下一秒的她在人前就可以呈现出那种犹如沐浴在阳光般的笑容。
她的冷漠对每一个陌生人,热情对每个熟悉人,但并不是每个人熟悉的都可以得到她的热情,因为不值得。冷漠之时犹如寒冰般的冷,热情之时亦可以像太阳一样当头照。
她不会说,懂她的人自然会懂。
“我们不熟悉吗?”
“难道我们很熟吗?”晨伊沫反驳他的话。
难道我们很熟吗,这句话一直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在这世界里通常都会有两种不同类的人,一种是无其不怪的怪人,在他们的眼里连一只小蚂蚁会爬树也觉得很奇怪,似乎只要是他们看到的摸到的都觉得很奇怪。他们这种人通常都会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还有一种呢就是自以为是的奇葩,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就以为别人在搞东西,拜托思想能在不纯洁一点吗?有些事情亲眼目睹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像刚刚晨伊沫跟谢峻毅的动作就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我们不要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了。
不管他们这两种人是如何的怪法他们都有一种绝招存活在这个世上至今还是个谜,这个谜值得去关注。
時针与分针又几十个轮回,然而这个世界却一点也不曾改变过,这个城市依旧烟尘滚滚,不但污染了环境,而且还污染了人的心。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恶的,他总是经过一定时期,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