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习惯怎么称呼那一夜?我是指像你们这种...呃...当权者?”
“黎明之夜?或许吧,那些上了年纪的家伙门总喜欢这么说。不过我只是称呼它那一夜而已,仅此而已......”
“哦!这个称呼有意思!很有意思!,你知道我更习惯怎么称呼吗?猜一猜?猜猜看嘛!好吧,别哭丧着张脸。这样很没意思!我告诉你吧,我称呼它为——地狱.....”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是凌晨一点还是两点?不清楚了,反正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巷子最深处那个破旧的小酒馆都准备关门打烊了,要知道它以前可是一直营业到凌晨五六点的,年迈老板打着哈欠站起来,但其实跟坐着没什么区别,因为他的身子已经佝偻的不成样子了。门口那条同样老迈的狗趴在窝里呼呼的打起了鼾,舌头伸在外面一卷一卷,似乎是想起来十几天前主人给它的那跟骨头的味道了。老板终于挪到了门口,瞥了一眼门口的狗窝,已经挤满皱纹的脸上几乎要拧到了一起,心想这就知道吃了睡的畜生跟猪有什么区别。老板越想越气,忍不住走过去踢了狗一脚!不重,但足够把狗叫醒,狗受到了惊吓,猛地跳起来,吼叫了一声!吓得老头儿猛的一趔趄,接着巷子里有盏灯闪了一下。老板眼前一晃,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了过去,赶忙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好一会,他缓过了劲,看着依旧对着巷口狂吠的老狗,暗骂一声畜生,明天就把你杀了吃!有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巷子,看了看巷口那盏依然昏黄明灭着的路灯,想着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便关上了门......
一个小时之前?或许吧!德玛西亚广场中,守城军队正面对着那个月光下的背影,向来给人以威严正义形象的德玛西亚军队此刻竟然在发抖.....发抖的不光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而是一队人,大概三十几个?或者更多?他们在害怕,害怕那个背影,这个背影在几天之内给这座正义之城蒙上了一层噩梦般的阴影,即便此刻已经被团团围住,他们还是没有信心抓到这个影子,因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围住着个背影,他们也不是第一队被杀的士兵.....
那个身影蹲在广场的喷泉台边,低着头,好像在看自己在水里的影子,一阵风突兀的吹来,说不上冷,但莫名的有点刺骨,吹走了笼罩在月亮上的那抹纱,正打在那到身影上,那是个!小丑!
“哦,你可真难看。”他对着池子里的自己说,像是在喃喃自语。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说实话,那张脸确实挺难看的。当然,如果那个笑脸不画的那么大的话,或者把脸上和身上的血擦一擦,嘴唇不要用那么红的油彩,脸的部分的油彩不要那么苍白,眼睛里的血丝不要那么多。呃...如果这样的话,这...还算是...一个挺正常的小丑的不是吗?当然,也只是如果...所以当这张脸出现在观众眼里的时候,等到的并不是舞台上的小丑那样的掌声和笑容,只是无尽的恐惧和挣扎。就像刚刚被他杀掉的那个胖子,就像此刻那个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新兵......
“晚上好先生们!我是小丑!”他像个小丑一样自我介绍,滑稽的鞠了个躬!
“来点魔术戏法怎么样?”他像个小丑一样的表演,原地转了个圈!
“小心背后!”这次他并不像是个小丑,他消失了!
士兵们顿时慌了神,看向他们的队长,但是这次他们的队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给他们信心和勇气,甚至一个指示也没有,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嘿嘿嘿嘿......”一阵阴桀的笑声慢慢的出现又消失在那个队长的身后,然后那个可怜的家伙脖子里的血就像开香槟似的喷了出来,就像他们每次庆功宴的开幕!
“开始了.......”又是一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话,听到这句话的家伙还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开始了就失去了意识
“真视守卫!!真视守卫!!快!!”终于有某个有经验的老兵想起来了对付这种情况的方法,然后一跟杖子样的东西就被插到了地下,紧接着光芒大作!照亮了这个广场,也照出了那个小丑。他正站在人群当中,身上的血更多了,顺着衣襟往下滴落。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此时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发号施令了,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当中,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像扑火的飞蛾一样义无反顾。所以此刻的人们出奇的团结和有效率,很快就把小丑团团围住,所有人的枪尖都对准了他,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穿过这个似乎很瘦弱的身体!
那个叫萨科的小丑却出乎意料的镇静,仿佛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困境,他缓缓的转了一圈,仿佛是故意让每个人都看到他的脸,那张混合了油彩,鲜血和汗水的模糊的脸,只有那个笑的很夸张的嘴依然清晰,咧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他就这么扫过每个人的眼睛,气氛就这么诡异了起来,分不清谁是猎手,谁是猎人。
“啊!!杀了他!!”终于有一个人在沉重的压抑感下崩溃了,手中的长枪朝着小丑捅了过去,接着像是捅了一个马蜂窝似的,所有人都大叫着送出了手中的长枪,于是那个小丑就真的成了个马蜂窝。
枪尖刺进人体的感觉让大家都送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家伙并不是真的恶魔啊,既然是人那么这个程度的伤害已将死定了吧,终于干掉了这个家伙那自己也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吧!这是这群士兵共同的,也是最后的想法。但是...
这个小丑,炸了!炸成了无数的碎片,却不是寻常的碎片,而是一把把的飞刀,像是马戏团闭幕时哪个爆炸的大彩球!炸的很绚烂,然后...血流成河.....
安静下来后,那个小丑依然蹲在那里,背对着,看着水池里自己,好像他从来没有转过来起来,好像刚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唯一还活着的士兵就剩下哪个一开始吓得瘫倒的新兵了,或许胆子小也是一种优点,让他没有捅那个马蜂窝,反而活了下来,但不好的是他看到这短时间内发生的地狱般的一幕幕,让他的心灵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突然他不知从哪里又得到了力量,竟然站起来,然后发疯般跑进了一条小巷子,而那个小丑也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然没有动。
这个士兵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自己跑的没有力气才又一次瘫坐在墙边,与地狱里爬出的巨大落差让他觉得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他先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有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个恶魔的身影,然后被重生的巨大喜悦冲击的痛哭流涕!他放肆的在地上打滚,大哭,直哭的口水鼻涕全都出来,然后大笑,笑到喘不过气,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滴答滴答......”等到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大,就在他身边,他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站起来四处寻找。“滴答,滴答...”一声声仿佛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他终于在右边的上衣口袋里找打了声音的来源。
这是什么?一个礼物盒?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东西?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礼物盒,放到耳边仔细听。似乎有一个小手表装在里面。“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把礼物盒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突然!“啪!”礼物盒打开了!从里面弹出一个搞怪的小丑玩偶!
“surprise!”
一个搞怪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心瞬间提到仿佛要飞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嘲笑自己竟然被不知道那个捣蛋鬼的恶作剧吓了一跳!紧接着从小丑玩偶里射出了一把接一把的小飞刀,进入了他的眉心,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
“滴答,滴答,咔嚓。”箱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酒店老板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关门,然后看了一眼巷口,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模糊的身影和闪着寒光的刀刃。然后狗叫了起来,然后有盏灯闪烁了起来!接着狂吠不已!那个身影似乎受不了这种狂吠,又或者受不了这么多灯光,又隐藏到了黑暗中,接着消失不见。老板依旧骂骂咧咧着,并不知道他此刻骂的老狗刚刚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