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邪从储物袋中召出青冥剑,随手向前一劈,一道月牙形的青色剑气便从剑尖处飞出,剑气击在白骨剑上,白骨剑顿时发出一声嗡鸣,剑上笼罩的绿色火焰顿时消散,盘旋着向后退了回去。
江小邪借势再挥一剑,两道剑气一前一后,又将迎面扑来的鬼兵劈了个粉碎。
黑煞和白煞见到对方随手发出两剑,便击退了兄弟二人的联手一接,不禁双面色惊变,他俩人身体向后一退,便要转身逃走。
江小邪岂能让他俩如愿离开,只见他伸手向前一挥,青冥剑便化为一道虚影,极速追了上去,转瞬间,便追上了白煞,青冥剑穿过白煞的后心脏而出,白煞当即身死。
黑煞眼见弟弟瞬间毙命,不禁面色大恐,他连忙祭出龟甲护在身前,岂料后心处猛的一凉,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截青色剑尖已透过自己的心脏而出,黑煞惨淡一笑,顿时倒地身亡。
江小邪将伊轻舞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上前召回青冥剑,又将黑煞白煞身上的法器和储物袋带走后,随手弹出两个火球,将双煞的尸身烧了个干净后,这才扶起伊轻舞,化为一道虹光远去。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伊轻舞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洞穴之中。
洞穴不大,面积有四五米方圆,地面很干净,应该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不过此时洞中却只有她一人,那是谁送自己来的这,是那位托住自己的清秀青年吗?
想到这些,伊轻舞慢慢地坐起身来,但却一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这时,从洞口传来一阵瑟瑟声,有人拔开了洞口笼罩的青藤,走进洞来,伊轻舞瞬间神经紧绷。
当待看清来人的面容后,伊轻舞略微松了口气,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清秀青年。
江小邪在寻到这个天然洞穴后,便将伊轻舞带入洞中,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又帮伊轻舞简单处理了外伤后,江小邪便在洞口外闭目守护起来。
刚才听到洞中传来的一声女子的哼声,江小邪便快步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已坐起身的伊轻舞。
“你醒了。”江小邪问。
“刚醒一会,是你救了我吗?”
“是的,你为什么会被那两人追杀呢?”
“这……”伊轻舞面露难色,她不想欺骗这位救了自己的青年,但是孤山令委时牵扯太大,她也怕对方在知道原委之后,会不会突然变脸抢夺。
“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你有难处,那就别讲了。”江小邪见到伊轻舞欲言又止,以为她确有难言之隐,连忙开解说。
“多谢,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伊轻舞低头拜谢,又开口问。
“我,我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人物而己,名字实在不足挂齿。”
“哦……”伊轻舞毕意是个女孩子,面子有些薄,自己平生第一次主动问男生的姓名,却还遭到对方的拒绝,她顿时面色一红,觉得好生尴尬,而江小邪自小就跟疯道人独居,还真没什么与女孩子交谈的经验,眼见伊轻舞低头不语,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江小邪率先开口说:
“姑娘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便告辞了,这个地方很偏僻,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找到这里,你最好养好伤后再行离开。”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另外,我的名字叫伊轻舞,我的师门是魏国的栖霞宗,如果你以后在魏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直接来宗门找我,我一定尽力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好,我知道了,那再会了。”江小邪看了一眼伊轻舞后,转身离开洞穴。
看着江小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伊轻舞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黯然和孤独。
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师门的兄弟姐妹帮忙,现在猛然间经过这么一番生死逃亡,她委实唯以接受。
好在片刻后,她就调整心态,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倒出几粒雪白丹药,一口服了下去,接着,她开始借用丹药之力进行快速疗伤。
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后,江小邪己出现在离伊轻舞所在洞穴很远的一处森林前,返片森林之中古木参天,猿啼虎啸,一派原始景象。
这里有一条小河,小河犹如玉带,从远方蜿蜒穿过森林,江小邪落到岸边,俯下身来,双手捧起河水喝了一口,水质甘甜可口,江小邪正待再喝上几口时,森林的上空突然掠过两道虹光,江小邪心意一动,躲入到一颗参天古木之后。
两道虹光经过小河时,丝毫没有停留,径直飞了过去,江小邪随即从大树后方走了出来,望着已经远去的那两道虹光,他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悄然跟了上去。
两道虹光一路不曾停歇,当来到一座小山前时,两道虹光降落了下来,露出虹光中有两个人影。
左边一人,是位男子,年龄三十多岁,面白无须,身穿一件紫衣,背负一柄长剑,其衣服左胸之上,绣有一副云霞蒸蔚的图案,如果是伊轻舞在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正是她们栖霞宗的宗门弟子服。
右边这人,也是位男子,年龄要大一些,有四十多岁,他肤色偏黑,身穿绿色长袍,脸上长有一对小眼,顾盼之间凶光毕露。
“周易,你确定姓伊的小丫头,就在这附近吗?你可不要骗我,否则你体内的禁制下一次发动,可就别再指望我帮你缓解了。”绿袍中年人站稳后,对旁边紫衣青年冷笑着说。
“刘前辈,晚辈怎么敢欺骗您,伊师姐她的确就在这附近,我这怀中的金甲虫,己经越发的躁动,这分明是显示离我偷偷放在伊师姐身上的金甲虫卵很近的征兆。”紫衣青年周易闻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玉瓶,上前解释说。
绿袍中年人扭头一看,只见透明玉瓶中,正有一只拇指指甲壳大小的金色甲虫,正在瓶中上下纷飞,显得极为暴躁。
“就凭这么一只小甲虫?”绿袍中年人不禁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