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黑白双驹
鹭清被应南野尸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在他身边掉落着那个钢钩,脖颈被应南野右手抓着,应南野最后时刻还在期望着鱼死网破,但是却无奈体力突然崩溃,那个东西却也只是自己一个完美的愿望罢了、、、
鹭清拼命的挣扎着露出两个胳膊努力的掰开应南野僵硬了右手的一根根手指,慢慢的爬出身来,鹭清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一颗心惴惴跳动不停,在月光下看见应南野那个凶神恶煞、更多幽怨的眼睛,深感恐惧之极,低头看看自己身体刚刚被面粉沾白的身体已经被应南野身上流下的鲜血沾的艳红艳红的,在仙界虽然已有八年,却也无奈只是一个弱弱书童,哪里见到过这样血腥惨烈的场景呢?更加之自己终究还是一颗孩童心,实在是心理承受能力无法支撑在这种场景下不恐慌。
鹭清从应南野身下爬出来之后,慌乱的爬起身来,飞速的向着前方狂奔,那一吓是这八年来未曾想到的,也是这八年来从未经历过的,江湖的险恶有岂是这样一个少年所能够左右的呢?只奔出几步,顿感体力不支,脚下被高炉碎片绊了一下,踉跄着栽了一个跟头,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鹭清自是被月光下的死尸吓得不轻,这一晕伴随着自己的困意,竟然就躺在那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饱觉,直到清晨方才醒来,但是当他睁眼看道应南野尸身就在自己身旁,尸体依然是血肉模糊,吓得竟然不敢在起身逃跑,发呆的瞪大了两个眼睛看应南野,决然没有了昨日的惊慌失措。
踢嗒踢嗒,轻缓马蹄声响传来,两匹马缓慢的向着鹭清这边走来,这两匹马一匹自头至尾通体漆黑;另一匹通体雪白。远近观看尤显得美妙绝伦。
白马上骑着的是白衣女子,鬓边带着一朵紫色花朵,腰间又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在黑带之上挂了一柄白鞘长剑。黑马上稳稳地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白腰带之间系着黑色剑鞘的长剑。两马并肩向着落差集慢慢的到来。
慢慢走进,两人看到了应南野的尸首以及满地损毁的物件,同声惊“咦”道,黑衣男子将手中马鞭挥出,马鞭卷在了应南野的身颈之中,随手拉到了自己身边,透过清晨亮光看见尸身的脸。那白衣女子道:“应南野,是应南野,看来黄万已经得手了”黑衣男子将手中马鞭一振,将尸体掷在了一旁,道:“应南野死去不就,伤口还未凝固,还能赶得上他们。”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地面上惊慌失措,遍布血迹的鹭清正瞪大了两个眼睛看着他们两个。白衣女子催马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年轻人,这里是是非之地,赶快离开这里吧!”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鹭清的身旁。
鹭清呆呆的看着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这许多年来孤身一人在外,很少有人关心爱护自己,一直以来备受各种凌辱,现在被这白衣美女一番关心话语,又赠与银子之后,顿时寻找到了存在感,并且心底暖暖的这种只有母亲才有的关心让他心底像是一股暖流流经身体各处,暖暖的,顿时恐惧之意慢慢的消退,眼角泪水不禁上涌,,用一种凝噎的语气急切的说道:“谢谢阿姨的关心,我这里有烧饼要银子没什么用的!”由于脚上劲力疲软,加之自己八年来坚持不懈的研究生学,深知自己就是众人认知中的大笨蛋,别人所谓的帮忙只不过是变相的嘲笑罢了,所以拒绝嘲笑与拒绝帮忙几乎等同的认知不自觉的就根深蒂固在了鹭清的脑海之中。
“这小孩子,还挺懂事,听阿姨的赶快离开这里,银子今天用不上,明天说不定就用上了,明天用不上说不定后天就用上了,带在身上想买什么就拿去买,赶快离开吧!”白衣女子林凌听到这个孩子懂事的言语之后不禁感慨,自己孩子如果还在自己身旁的话,估计也能够和这个一般大小了,不禁油然而生了一种怜爱。
一白一黑两骑马并肩向着大队人马离去的地方追寻而去,八只铁蹄落在青石板之上,蹄答蹄答,竟如同一匹马奔驰一般,夫妻二人同时驰骋江湖多年,两匹马更是长期的代步工具,是以长期以来的默契决定了两匹马虽是踏蹄竟驰,却也是脚步之上契合无差。
马蹄轰鸣,轰轰轰如同地震一样向着集市而来,众多商户黎明初起,正准备收拾门户开门营业,听见马蹄轰鸣之后,掂在手中的门栓恐慌之际竟然掉在了地上,更有胆小的商户嗖的一下,钻进了屋中,探头观看,听得响声越来越近的竟然捂着心脏蹲坐在了地上、、、、众商户纷纷将刚拿出门外的东西收回屋内,关门躲避、、、、
为首黑马之上坐着一个一米八大个,虎背熊腰,后背背着一柄大刀,怒气冲冲的催马狂奔。中间紧跟着的却是矮廋老者。依次排开的第三名却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尖嘴猴腮呼呼喘气的人,在他们身后是横排十二屁马一眼看不完竖排的一对人马,声势浩荡,轰鸣声不绝于耳。
虎背熊腰大汉催马疾行之际,抬眼观望之际看见十米远前方黑白两匹马,猛勒马缰,回过头来狠狠将马鞭甩在了跟在后面的矮廋老者:“办的什么事,不是告诉你找不到东西不要离开的马,哼!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矮廋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马鞭正面甩在了身上,猝不及防之际身体吃痛,摔翻下马来,通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后面紧随而来的尖嘴猴腮男,匆忙勒马,马匹有些难以承受竟然仰身与地面成了四十五度角,仰天长啸,尖嘴猴腮男身体被掀离地面之际深知此马已然受到了惊吓,但是深恐马下矮廋老者被踹,咬咬牙狠狠心,双手抱住了马头,使劲一扳,然后翻身双脚齐踹,那匹马脑袋像是皮球一样脱离身体,仰身翻在了距离矮廋老者两三米的地上,尖嘴猴腮男翻身坐在了矮廋老者马匹之上,勒紧马缰,将那匹马定在了地上,时间仅仅只有五分钟,尖嘴猴腮男成功避过了两匹马带来的恐慌,不得不说机制过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