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啦,绿戒呢?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刚情势危急,她只急着救子渝却忘了把绿戒拿回来,她快步走出了屋子。
来到白玉的坟前,地上只有一摊黑血和一大摊红血。看来张帆已经被人带走了,会是谁呢?绿戒呢?她万分焦急。
快步来到张府,白色的花圈一圈一圈地在张府门前飘着,张府上上下下都穿着孝服。现在该怎么办?她一拳打在门前的石狮子上。
入夜,她换了一套黑衣越过张府来到灵堂的屋梁上。
几个丫头和伙计正在灵堂跪着。
扣动手指棺材的盖子慢慢地飘了起来来,张帆也慢慢跟着飘了起来,几个丫头和伙计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来到棺材前,她仔细地看着张帆的双手,什么也没有。她又把棺材里的东西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一闪身隐进了暗处。
“帆儿,帆儿,这造的是什么孽呀。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张老爷跑上前去抱着张帆,一群伙计怯怯地站在一边不敢上前去。
“你们还不过来帮忙?”张老爷一声大吼,几个伙计怯怯地挪了过去。
“老爷,不会是诈尸了吧?”
“你瞎啊,诈尸是这样的吗?”
几个伙计定了定心,伸手去扶住了张帆。
马道长飞跑进来了,他拿着几道符开始烧了起来。几张符慢慢燃尽飘落在地上,他看了看张帆的样子和棺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老爷,怕是遭偷了,看来好像是有人在找什么?”
“帆儿都去了,还找什么呢?到底还要怎样呢?”
张老爷擦了一把老泪,“去,去请展捕头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毛贼究竟还要找什么?帆儿去了也不能让他安身!”
看着张老爷恼怒的样子,几个伙计飞跑着出去了。
若雪掠过屋檐来到张帆的卧房。东翻西找,翻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到。小盒子,小圆球还有绿戒,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呢?
她后悔死了。对了,会不会在那个院子里?或者在那个暗阁里?她飞速地朝院子掠去。
院子和房间里,她仔仔细细地寻找,又打开了密道和暗阁。绿戒到底去哪里呢?到底是谁最后见到张帆的?是谁把他送回去的?她瘫坐在床上感到十分疲软。
躺在床上,她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张帆的味道。
被子上残留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曾经为了这个味道,张帆不惜重金到处找方子调配,直到她喜欢为止。此时此刻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仿佛还能感受到张帆的体温似的。
抱着枕头,一股燥热在她身上慢慢爬行。张帆,抱着我!她忘情地叫了一声。
张帆温暖的怀抱,结实的胸膛,那种舒适和快乐在她全身荡漾。
“这个死鬼到底是把绿戒给藏起来了还是有人拿走了呢?”她心烦意乱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展捕头和周青一起来到张府。听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展捕头气的牙齿咯咯地响,他怒不可揭地准备往府衙走去。
周青一把拉住了他,“先看看府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丢失?”展捕头点了点头。
张帆的睡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床上、桌上、柜子里全部都被细细地翻过了。
张老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黑线,“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到底在找什么?难道是家贼?”
周青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看到一块粉色的丝绢跌落在柜子边。“请问这个是张少爷的吗?”他捡起丝绢问道。
“不是。昨天屋子四处都整整齐齐。”展捕头接过这块丝绢看了一会儿,“这个应该是王记的绣品。”
坐在书房里,展捕头和周青都不吭声。
“展兄,对张帆这次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要不要去告王府的人?”周青先开了口。
“不知道王员外怎样了,这件事情老实说是帆儿错在先,他真不应该私下解决恩怨。现在如果去追查肯定会被反咬一口,再说又没有目击证人。哎,我也不能让周兄两处为难。”
“谢谢展兄为兄弟考虑。”周青喝了口茶。
“听说王员外已经无大碍,我倒是很奇怪这砒霜之毒到底是谁解的。”两人坐在那里各怀心事。
想起张帆临终前的话展捕头又深深陷入了思虑之中。看来这个幕后黑手不能通过官府的渠道解决,或许周青是最合适的人选,江湖仇杀江湖恩怨官府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