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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衣姑娘

在杨家门口守了几天也不见他出来,若雪决定先去洛阳。既然他是洛阳名商,那就守株待兔好了。

在洛阳的大街上,她转来转去,我到底该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入王府呢?女仆?丫环?好像这两个身份并不符合她的身份而且对于她的计划毫无帮助。

到底该怎么办呢?看着一群群人从她身边跑过去,她也随着人群去了。

王记芙蓉庄旁边搭了一大台子,拉了一幅锦,王记高价聘绣娘!随着一阵锣鼓声,台边围了一层又一层。

王福接到少爷的吩咐就开始张罗着四处聘请绣娘。洛阳并不像苏州,家家有刺绣,家家有绣娘,过了五六天王福还是没有找到灵巧的绣娘。

这天王福干脆在绸庄前搭起了台子。

“各位有志刺绣的姑娘请来报名,我们不仅仅招熟手,也招学徒。三天后我们家夫人将亲自考校各位绣娘,留下的可以住在绣庄每月按照绣品结账。”

若雪高兴极了,发愁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她挤进去拿了一个牌子。

三天后,若雪早早来到绣庄。绣庄人很少,她就走进一间绣房,绣房陈设很简单,十几个绣架,各色布料等,又看了一间和前面一样。

看着若雪站在绣房边,王福就直接带她去见夫人。夫人的绣工他是见过的,虽说不是登峰造极也是绣工精湛,不知道这个绣娘夫人能否瞧上?

看着她天真烂漫文静可爱的样子水玉甚是喜欢,绣娘的好材料!

“你到我的绣房选一幅切磋一下如何?”

“夫人过誉了”。

看着她娴熟的针法,水玉高兴地笑了。若雪和几个绣娘被安顿在绣坊的西侧,等待着绣坊正式开张。

看着这些绣娘,水玉又想起了白姐姐。若是白姐姐回来了该有多好,王记绣坊成为洛阳乃至全国最大的绣坊不是不可期望。

写完信,她就动身准备回去一趟。或许,回来的路上可以遇见子渝也说不准。

茅屋一切如旧,她失望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多希望神仙姐姐快快回来!”

“那你最好明天就得赶快想办法让绣坊好起来!”子渝朝水玉扮了个鬼脸。

听到这个声音,水玉惊喜万分。完全超乎她的意料,他竟然真的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玉赶紧跑到门边。

“我在陶然镇就看到你的马车往山里去了,追不上只好拼命地赶了。”

两个人房前屋后打扫了一边,留下一封书信就准备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水玉一直在和子渝商量如何培养自己的绣娘,他们决定除了现在聘用一些熟手之外还要物色合适的人才好好培养。

路过陶然镇,水玉远远望见一群人围成一圈。

挤进人群她看到两个破衣烂衫的姑娘坐在地上,一个约十三四岁,一个十岁的样子。小点的躺在大的怀里,大的眼泪莹莹却紧闭嘴唇不说话。

“虽然破衣烂衫黄皮寡瘦,但模样周正,只要好好养养,保证两美人坯子。”

“不知道这两个姑娘是打哪来的?要是有好心人收留就好了,要不就会糟蹋了……”

看着这两个小姑娘,水玉想起了逃荒的时候被泼皮害死的娘亲,眼泪在眶里直打转。

子渝看着水玉的样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水玉,我们把她们带回去吧!”水玉感激地望着丈夫。

“小妹妹,你家是哪里的?家人呢?”破衣姑娘抬头看着水玉温和的目光眼泪哗哗地掉下来,她摇摇头又摆摆手。

“小妹妹,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走吧,我们是王记芙蓉庄的。”听到这句话,有人突然大叫,“哎哟,王员外来了。”

“真是王员外啊,这两个丫头有福了。”几个认识子渝的赶紧上前行礼。

“小妹妹,你愿意跟着我们走吗?”破衣姑娘用力摇摇怀里的小姑娘,“姐姐,我饿!我好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破衣姑娘,撩起袖子擦了擦小姑娘的脸,笑着指了指水玉,并让小姑娘和她一起给水玉磕头。

刚要扶起两个姑娘,水玉眼前突然多了两个大饼四个包子,水玉感激地看了看丈夫并俯下身扶起两个姑娘,把饼和包子放在她们手上。

小姑娘接过饼张大嘴巴往嘴里塞,大姑娘就抚摸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噎着。

当天水玉带着两个姑娘在镇上添置了两套衣服鞋袜又带着她们在客栈沐浴更衣。洗换完毕,两个姑娘变了个人似的,水玉看的连连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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