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深深地失望和渺茫的希望,子渝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上。白玉则在屋子里细细地查看,当年就是在这里她和姐姐最后一次相见。
那时候姐姐挺着一个大肚子,而她则受到了重创,所有的事情在她醒来之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谜。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去哪里呢?究竟是谁的孩子?她自己又去哪里呢?是不是被抓回了雪幽山?自己的这个身体又是谁的?她一边细细翻看每样东西一边在脑子里往事翻滚。
打开一个红木箱子,她拿出许多小孩子的衣物和用品,除了这些就再无其他。
正当她把衣物扔进箱子准备重新锁上的时候子渝进来了,看着那些绸缎他赶忙抓了过来,这些全部是他们家的上等绸缎,只是拥有这种绸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子渝,其实我也在找人。我姐姐,只是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相信苍天不负,我天天都跟自己这样说,我也真是希望水玉马上就出现我的眼前。”
“可是,可是找了这么多年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个人颓然地坐在长椅上呆呆地望着桥边,似乎他们要等的人随时都会出现在小桥上。
两天之后,他们也悻悻地离开了,本来白玉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心情比子渝平和多了。
离苏州不远了,子渝原本想去趟苏州看看杨乾,想着家里一堆的事情也只好调转车头。
水玉,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不懂我对你的感情吗?一路上他打马狂奔。
“少爷,你先喝口水吧!”看着风尘仆仆的子渝,若雪端了一杯茶递给他。
“若雪,我想喝酒,你陪我喝酒好不好?”若雪转身去了厨房,端回几个下酒小菜和一壶酒。
一杯接一杯,他轻飘飘地站了起来。
“水玉,我好想你,这些时间我天天都想着你。就算你变成了丑八怪我也不会介意!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子渝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若雪轻轻吻着子渝脸上的泪痕。
四目相对,脉脉含情,水玉朝霞般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水玉,水玉,子渝深深地吻了下去。
终于找到了发力点,若雪深深地亲吻着他,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摸着。
欲望的火苗慢慢升起,子渝轻轻拉开了她的衣带,雪白的胸脯出现在他的眼前。一阵阵花香……
睁开眼眼睛,子渝微微一笑,水玉还在身边。他侧过头想看着她的睡颜,“若雪?”子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若雪,怎么,怎么会是你?”看着子渝吃惊的样子,一串串眼泪在她眼角滑落。
她紧紧抱着被子,雪白圆润的手臂裸露在外面。
子渝甩了甩头,该死的酒,该死的酒,现在该怎么办?若雪还是闺中女儿,我不能轻慢了她,可是水玉该怎么办?他心乱如麻。
“少爷,你不用自责,能服侍少爷也是若雪的福份,若雪是自愿的!”
“若雪,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红着脸低着头飞速穿好衣服赶紧出了房门。
笑,若雪很想哈哈大笑。终于要开始了,终于要开始了。
自和那次酒醉之后,子渝就很少回家。开始只在洛阳总店待着,后来干脆去了开封。他只跟王福交待了一声,说是要去开封看看再去京城找药一定要医好水玉的脸。
游荡在京城,子渝终日把自己灌的半醉,他不想要清醒也不想要大醉。时而水玉的笑脸,时而若雪的笑脸,两个女子都对自己深情一片。
子渝啊子渝,你倒底该如何?要逃到什么时候?要怎样才能不伤了她们两个的心?一杯一杯地喝着,眼前已经花成一片。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抬起头竟然是杨乾。
自挂上了天下第一锦的御赐金匾,杨记一片喜气洋洋,和爹爹商量完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绣庄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杨乾拿着义父给她的名单四处寻访。一想到绣娘,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美丽的笑脸。
洁白的脸庞,清澈的眼睛,温柔的笑容,轻摆的腰肢,还有那双灵巧的小手……只可惜!
看着子渝,他又想起了若雪,甚至有些不愠。这次来到京城除了寻访义父名单中的绣娘之外,还要找到沈秀。
沈秀,苏州沈记绣坊,绣工精湛,聪慧好学。
杨乾到沈记绣坊找沈秀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20多年,沈老妇人特意拜托他帮打探沈秀的消息。
从绣坊选址起,沈老妇人就一直尽心竭力地帮他筹备绣坊的事务。
“你自己开绣坊最好要有自己的绝技,要有自己的绣娘。你义兄就是个例子,你不妨向他多取点经。短短一年从白手到天下第一绣,简直就是个神话!她母亲是绣中绝品,想必遗传了不少给他吧!”
回想着沈老夫人的话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