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请你去请大夫过来!”子渝终于醒转过来。
大夫仔细看了看水玉的脸,又仔细看了看草药和珠粉。“少爷,夫人怕是中毒了。”
“中毒?”子渝小蝶惊诧地看着大夫。
“待老朽看看夫人最近全部的药物再确定。”他细细地检查了草药,又细细看了珠粉。
“少爷,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少奶奶的肤质与珠粉草药不适用引起了过敏反应。”
“为什么水玉姐姐用了几天才出现这种反应呢?”
“可能是夫人肤质和体质比较好,毒素聚集多了才慢慢显现!这种过敏对人体并无太大损伤,只是会引起皮肤过敏伤口溃烂。”
“那现在怎么办?”
“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得舒痕神药,只能淡化却无法全部消除。”
子渝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突然他站起来就往屋外冲。
子渝冲到刘员外家,“老六在哪里?老六在哪里?”他痛苦地大喊着。
“王兄,你这是为何?”刘员外一把拉住了他。
“就是因为用了那些珠粉,我夫人的脸已经毁容了!”
“怎么可能?我夫人也在用,而且用的很好呀!这批珠粉是一模一样的也是我们亲眼看着他现磨现装的呀!”
子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满脸痛苦。
“老六是珠粉来行家了,他也不至于以次充好,现在他已经去山东了。我把我夫人的珠粉拿上一起再试试,倘若真是老六搞鬼,我也不会轻饶他!”刘员外拿着珠粉一起到了王府。
迟疑了半天子渝决定拿这瓶珠粉再试一次,结果这个珠粉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有很强的愈伤效果。
子渝呆呆站在那里,这两瓶珠粉是他们看着一起磨一起装的,为什么这瓶会有这么大的问题?可是能接触到珠粉也就是家里的几个人,难道?他不敢深想。
善举投毒,书房被焚,惊魂黑盒,水玉被劫,珠粉过敏,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偶然吗?绝对不可能!到底是谁?到底得罪了谁?
他慢慢走进书房,坐在案前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一片茫然。
王福推开门端了一杯茶放在案上,“少爷,这一年府里出了好多怪事。特别是那个黑盒子,现在我每次进书房都胆战心惊!”
“福叔,我百思不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们?”王福立在旁边也是一片茫然。
看着子渝坐卧不宁王福也一筹莫展,他劝少爷跟他一起去拜见虚空大师。
看着子渝的脸色,虚空大师赠给他一个八卦要他时刻戴在脖子上,并自发安排在洛阳安排一场大法事。
整整七天,洛阳的街头到处张贴着符咒,经文声声传来。
“我们王家都是好人,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你是否心有冤屈,都请你放下冤仇好好超生吧!愿你投到一个富贵人家!”
伴着经文,王福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他感觉心头终于轻松了很多。
若雪紧紧关着窗门,每日清晨黄昏打坐修炼,但是仍然全身乏力,头隐隐作痛。
“若雪,你哪里不舒服?瞧你的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只是前段时间熬夜太多,身子虚弱。”
“都怪我们,把绣坊这么重的担子让你一个人挑着。你好好休息,稍后我让银铃送些补品来给你好好补补!”
听着子渝的话,她心里一阵暖流。
银铃每天都送来补品,不是燕窝人参就是乌鸡鹿茸,每次送汤银铃总会看着她吃完再走。
一天她被经文吵的实在头痛欲裂,就想让银铃先回去自己慢慢再喝。
“少爷吩咐了,必须看着你趁热喝完才行!若雪姑娘你就别为难我!”银铃眨眨眼吐吐舌头。
忽然她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头痛了,微笑着喝完了这盅燕窝。看着银铃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她又静静地躺着。
回想起上次她跌落在他怀中,想起他痴痴地抓她的小手,她不禁笑了笑。
傍晚,大夫找到子渝,说是得到一种新药,或许可以治好水玉。
“夫人沉睡了多日,至今未醒我想大概是淤结所致。我想用这味猛药试一试,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只是万一好了她看到自己的脸又怎么面对?”
“可是总不能让夫人一直躺在床上啊?”
子渝点了点头。
第二天,大夫带着银针和药材来到府里。他把银针插在水玉的太阳穴旁,又吩咐银铃熬药。
两天过去了,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站在花园里子渝突然跪在地上给老天磕了几个响头,累,一种深深的疲倦。他躺在草地里回想着和水玉的一幕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