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明杨乾就被家丁请回去了,急事需要处理。原本她还担心杨乾跟子渝说他们之间的秘密,一直窗外侧听,却没想到他对她倒是真心实意。
眼下要恢复王记除非扳倒杨记,原本她就是这样打算的,在她开设若雪坊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
“杨乾,你说你会为我做任何事是真的么?”若雪娇滴滴的声音把自己都快融化了。
“是真的!”
“那我要你退出洛阳市场!”
“若雪,你这是考验我对你的爱?还是考验你这不可方物的盛世美颜?我想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杨乾的话就像一把火,特别是那句考验你这不可方物的盛世美颜吧,就像一个打耳刮子扇的她满脸通红。
“我是说过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也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你什么意思?不愿意就不要找借口!还什么搬出她,她不是我吗?我不是她吗?”
“我知道你现在今昔不同往日,功成名就名利双收,哼哼,要你放手怎么可能?”
“好吧,你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
看着杨乾背过身去,恼羞成怒,火简直要直接把他烧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了!
一根丝线从他的后背穿过去,杨乾伸手摸了摸胸口,就像被毒蜂蛰了一下。
杨乾被毒蜂蛰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府,看着他的伤口一丝疑惑闪过心头,这样针孔除了毒蜂还有若雪的丝线。
没理由,若雪没理由对他动手,闪念一晃而过。
整个洛阳,乃至京城都乱了,整个丝绣业人心不安,许许多多的想法就像暴雨梨花纷纷而来。
几个老商号竟然找到了王府说是希望王记快点恢复元气。
“若雪,现在我接下乾弟的生意会不会是落井下石无情无义?”
“少爷,你就是太善良了,当初他接下你的生意算不算落井下石无情无义?商人原本就是驱利而生,客聚客散本就是正常生意!”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情柔善喏喏不前!”
“若雪啊,若是正当竟争我当然会毫不含糊,可乾弟尸骨未寒我就对那些人来者不聚始终于心不安啊!再说,乾弟虽然去了,杨记还在,我怎能在这个当口落井下石呢?”
“好吧,那你就等着杨记无力回天的时候再来收拾烂摊子吧!”
看着若雪扭身出去他有些后悔,毕竟她是为了他好,可这样做确实有违他的本心。
绿戒在手,父亲的话犹在耳畔。摸着绿戒他心潮澎湃,这只普通的戒指到底有什么奇特,让那么人心念?
福叔的死,父亲的死,还有周青,前些时日洞口一瞥他都要惊呆了,活脱脱的周青,只是白了须发。
若雪坊改名了,成为王记刺绣总坊,里面几十个刺绣精湛的绣娘,瞬间恢复到水玉开绣坊的时候。
杨记少了若雪坊刺绣就像断了只臂膀,杨记掌柜几次上门容他们有新绣坊都被若雪拒绝,一干掌柜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
当初若雪坊本就是杨乾买下来的,所有开支都是杨乾支付的,就连经营管理也是杨乾一手包办。
若雪不过是挂名而已,不过是仗着少爷的宠爱而已。现今少爷刚走她就改换门庭,这和夫君尸骨未寒就急吼吼地大张旗鼓改嫁是一般行径。
何况他们虽无夫妻之名,但夫妻之实也抵挡不了她的薄情寡性。
更有甚者说她是狐魅投胎或者就是狐魅,改头换面若非女鬼定是狐魅!
流言种种,子渝苦笑连连,自己已经背上了无情无义的罪名。
不论她和乾弟之间如何,他始终相信这个对她痴心一片的女子绝对不是流言。
“少爷,我连累你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恼羞成怒会恶言中伤!”
“若雪,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本是白族的王,为了我却甘于平淡。”
“只要你知道就好,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只要你待我好!”
两情相依不舍不弃,若雪满足地窝在他的怀里。
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才不会去想那些称霸雪幽山,称霸雪冥幽境,称霸自己都不知道称霸什么。
一张画像出现在洛阳城,倾国倾城。
看着画中的女子她的眼睛简直要爆了,画中女子躺在花间,如同一朵欲滴的苞蕾正欲吐蕊。
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那张画,看着子渝欣赏的眼神,她决意一定要夺得天颜。
那张活生生的比这画还美十倍的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