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难以抑制的愤怒在子渝的心底升起,闻着这沁人心脾的香味才稍微慢慢缓和了很多。
关于戒样,关于这两个罗罗,这到底怎样解释?张公子,张公子和他到底又是什么关系?他的心乱极了,看着周青的安然自得他越发生气,只是这醉人的清香仿佛就像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心灵。
“少爷,你去哪里呢?怎么才回来啊?我买通了他的几个手下透露了一个让我惊恐的消息。那时候害水玉姐姐的两个大坏蛋已经回到帮里了。”子渝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若雪站在那里等他。
“若雪,我已经知道了。刚刚还见到了这两个人。”
“那,那你有没有找他们对质?”
“怎么对?我还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别人怎么会承认?”子渝有些疲倦,一边说一边往房里走。
第二天一大早,若雪邀子渝一起去看戏,外地的戏班演的可好了。走到茶点铺边,若雪说口渴了要喝完茶,两人就选了个靠里面的位置等伙计上茶点。
“小二,快点给爷爷来一壶茶再来两碗圆子。”一个大汉一边咋呼一边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哥,昨天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是要我们来受罚的,哎,看到王员外我当时吓傻了都,特别是他和帮主坐在一起。”
“没出息,怕什么,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帮主的人。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咧,况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当时做的又那么干净。”
“哥,也不知道那两女的现在怎样了,听说真毁容了!”
“快吃,废话少说,帮主还有事情交代呢。”
两个人三下五去二把圆子吞下去起身就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若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子渝的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青筋在额头上凸起。
“少爷,气大伤身啊,我们现在又斗不过他。快,先吃点东西!”若雪夹了一块糕点放进子渝的碟子里。
子渝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就站起身来,他感觉憋闷极了。两人默不吭声地就往戏台走去,愤怒充塞着子渝的整个心。
看完戏两个人就回府去了,子渝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这些事情确实是比生意更让人心烦意乱。
水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指认凶手了。就算他周青是个伪君子,我王子渝还是个君子,无凭无据地私下斗殴也终究不是个善策。
突然若雪的屋子里咚的一声,子渝猛然从自己的思维里挣脱出来。走到绣房,他刚推开门就看到若雪惊慌失措地把凳子往起扶。
“若雪,你怎么呢?摔倒了吗?”子渝关切地问着。
“没,没什么。少爷,我刚休息一下睡着了,所以,”
看着若雪极不自然的脸子渝心里满是疑惑,望着若雪轻轻摇了摇头,他更加疑惑了。
突然,他感觉光线好像被什么挡住了。眼角的余光扫过去,一个人影。
正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又见若雪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转过头去,周青正微笑着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他们。
内心猛然一惊,子渝迅速恢复了平静。大概这就是若雪摇头的用意吧。刚刚进屋的时候他明明看到屋子里只有若雪一个,难道,难道他真的是?
“若雪,今天你也累了,我陪你去花园散散心吧!”不容若雪回答,子渝便拉着她的胳膊出来了。
太可怕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屋子,好像里面的周青随时就会变成七头六臂或者满面鲜血,他几乎是拉着若雪飞奔到花园。
刚刚坐下来,他就看到周青大摇大摆地往大门口走去,几个伙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竟人没有人打招呼。他把那几个伙计叫了过来盘问有没有人来过府里,他们都摇了摇头。
“周青,是周青。”说话间若雪还是惊魂不定。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看着他突然冒了出来我还是很害怕。一转身我就看到他站在了我的身后,所以我就摔倒了。”若雪吞吞吐吐地说。
为什么只有我们可以看到?那些下人怎么就看不到呢?难道他真的是妖怪?子渝无法回答自己。
“少爷,少爷别怕,你看看你的内衣图案。”子渝赶紧解开外衣,前襟上有一幅图案,起初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若雪,这个是什么?”
“这是家师传给我的灵符,当时我知道周青的身份怕极了就绣了这个。我把你的也绣了,只是不敢给你说。”
子渝伸手把若雪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