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葫芦他准备再买一点酒,虽然他不贪杯,但是每顿喝上几口的习惯已经是很多年了。
打完酒他拎着葫芦慢慢地往回走,快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几块香蕉皮一滑他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葫芦也扔出去了一丈多远。
“真是该死!谁这么不长眼,把这路上扔了这么多的香蕉皮。”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挣扎着往起爬,肩背就像被火灼烧一样疼痛。
一只手伸了过来,他刚伸出手去就看到了那张讨厌的微笑的脸,他赶紧把手缩回来往地上一撑一下子就弹起来了。
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葫芦还没捡,一扭头周青正把葫芦举在他眼前晃悠,他气急了一把抓了过来转身就走。
“王伯,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等着来提亲呢!
”听着这话王福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飞快地走了。若雪慢慢地从墙角出来了,她冲着周青甜甜一笑。
回到府里,王福赶忙叫来伙计帮他给后背擦点跌打药酒。刚刚一路撑着疼的要命,但是再疼他也不能领受周青的施舍。
小蝶闻讯也出来了,看着王福背上的一片淤青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能经得起这些折腾呢?
伙计慢慢地揉着,让药酒慢慢渗入皮肤。小蝶拿起葫芦递给王福,这是他最爱的酒,在这个时候喝上一口或许就不那么疼了。
王福接过葫芦咕咚咕咚灌了满满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小蝶接过葫芦一抬头就吓的呆在那里动不也不敢动了。
鲜血从他的口中鼻子眼睛耳朵里冒了出来,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半咧着,整张脸就像传说中的恶鬼血流满面恐怖异常。
伙计和小蝶呆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两个不经世事的人手足无措。
两个人走进来了,看着大厅的情景周青倒抽一口凉气。
“小蝶,小蝶,福伯这是怎么呢?怎么呢?”若雪跑过去抓起小蝶的胳膊摇晃着。
小蝶转过头恨恨地望了她一眼又把头转回去望着福伯。
周青走了过来看了看王福望着若雪和小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正要伸手把他双眼合下来的时候一个人冲进了屋子。
“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少爷,福伯他,”若雪哽咽着。
满脸的笑容全部僵在了脸上,子渝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王福睁大的眼睛,他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地合了起来。
他把王福抱进睡房,又打来水把他满脸的血迹擦洗干净,把他的头发整理好。小蝶和周青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若雪几次要帮忙他都面无表情地一声不吭。
“少爷,你要保重身体呀!”若雪在一边娇滴滴地说着。
周青冷静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这个卖弄风骚的女人。
若雪,你也把我周某人看的太低了。我不是什么张帆,也不是什么陈小飞,我就是我周青,在我这里我要将你的蛇皮拔下来让众人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偿还的,只是时间问题。
子渝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他关上房门安静地陪着王福。这个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从小一点一点把他拉扯大,为了王府辛苦了一辈子,结果却落到如此下场。
今天的事情很明显,明显是有人下毒。他暂时也不想去查,现在查也查不出什么,既然别人敢下毒摆明了是把事情全部计划好了。至于卖酒的,区区一个卖酒的毒死福叔做什么?
周青和子渝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若雪留在了府里,子渝还是静静地陪着王福。
所有的丧仪队伍在一炷香的时间都赶来了,棺材寿衣麻衣白绫香火纸钱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到位。
周青走进王福的睡房在子渝的肩头拍了拍,“王兄,不管在若雪的事情上我们是个什么状况,现在都要以大局为重。这事实在太突然太莫名了,请让我留在这里帮你一把好吗?”
望着周青真诚的眼睛,子渝什么话也没说,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死者为大,此时此刻不管有什么样的纠葛和恩怨都必须放下,先料理了福叔的后事再说。查,既然别人有心,一时半会儿又怎么查得出来?
灵堂转眼间就布置好了,一些关系较好的闻讯都来了。一个管家他们是不会放在眼里,既然子渝如此大操大办,那他们就得重视了。
夜深了,就剩下若雪,小蝶,周青和子渝了。看着两个姑娘憔悴不堪的样子,他心里难过极了,他把若雪和小蝶连推带赶地赶回房间了,把周青也安置在客房。
周青坚持要再陪一会儿,两人安静地跪在灵堂里,谁也没有说话,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