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若雪一出门就是如此,在别人的眼里包括在周青的眼里她只是王记的绣娘,至于她和子渝的事情只是在王府内成为秘而不宣的事情。
若雪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她并不贪图财富,只是需要男人的眼睛和人们的赞美。那娇人的面容,那傲人的身姿,必定要有崇拜的对象,必定要有对等的价值。
在这羡慕的长街上,她有些醉了。醉倒在自己明霞般的容貌中,醉倒在无数的赞美中,醉倒在男人倾慕的眼神中,或许这才是她最渴望的。
不管是张帆还是陈小飞还是某某某还是周青,或者子渝,她都想牢牢地掌控着他们,都想他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高大上的女王,此时此刻她倍感惬意。
几天过去了,若雪似乎有些动摇了,对于他的重口味似乎不那么计较了。她又重新审视了周青的身板和脸蛋,确实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她始终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她有决心改变他的重口味。只是实在不能再这样招摇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只能在地下活动,只能偶尔出来透口气。
她还有个子渝,还有个王记绣娘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有时间若雪就出去了。虽然她已经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是假的,但是假戏可以真做,假的可以带出真的,只要周青够听话只要周青够喜欢她。
况且,找到真的戒指她也只能找个替身,这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替身了。
街头巷尾飞短流长,甚至有人对着子渝贺喜,包括绸庄的人。
听到这些,子渝黑着脸一声不吭,王福也低着头不言一声,小蝶更是眉头深锁。
这顶绿帽子虽然不是满街飞扬,却是着着实实地扣在了他的头上,而且是打落了牙齿。
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在周青的眼中,她只是王记的绣娘。可是若雪,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为什么非要到街上去整出那么多的花边新闻?难道陈小飞的信是真的?一串串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面荡来荡去。
或许这是男人最无法忍受的,自己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妻,只要是自己碰过的女人就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强烈的原始的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一股怒气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憋闷的他无法呼吸。
坐在大厅里,他一直等着,等着若雪回来,等着若雪主动给他一个交代。突然他又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给别人交代了吗?
可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说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迷糊着。如果若雪真心喜欢,那他就送上最好的嫁妆就像嫁妹子一样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等了很久,若雪终于回来了,满脸堆笑地回来了,看来她心情大好。
子渝亲自给她端了一杯茶,若雪微微一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微微一酸。
不管怎么说周公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还是家世,虽然是洛阳最大的混混,但也确实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这样的郎君应该还算如意,配上若雪也算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三杯茶都快喝完了,若雪始终没有说话。两人安静地坐着,安静地喝茶,子渝嘴巴动了几次却始终说不出来。
喝完茶若雪准备去梳洗了,子渝也只好回房睡了。
不知道周青有没有求婚的意思,这种事情姑娘家确实很难开口。子渝决定去找周青谈谈,看看他真实的想法再说。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看在若雪的心里,她也很想借机试探下她在子渝心里的位置。
不痛不痒还是故作正经,全在今晚的茶里。原本她只是想和周青展开秘密地下活动,可是心底的呼声让她无法拒绝。
交代,肯定是要给子渝一个交代,那就拿绿戒大作文章吧。
第二天一大早,子渝就赶紧派人去约周青了。还是茗香坊,还是那个包厢,子渝沉着脸沉默着。
“王兄,今天找我不仅仅是喝茶吧,看你的脸黑的跟锅底似得,我应该没有欠你七万八千吧?”周青打趣道。
“周兄是个磊落人,今天我来找周兄是想问周兄一句话,请周兄据实已告。”
“那是自然。我想王兄肯定是问这几天大街上的事情吧!呵呵,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虽然我称不上君子,至少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那周兄准备何时迎娶若雪姑娘?“子渝急急地问道。
“看来你这个东家确实是个好东家,不仅仅是传闻。不过这种事情我也只能尽量去追,至于追不追的到手还要看若雪姑娘的心意,你说是不?”
子渝默不吭声了,周青的话句句在理。
现在事情掌控在若雪的手上,这个绿帽子也在若雪的手上。尽管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这也是个天大的笑话。
“王兄,你放心吧,等到事情明了了我自然会全盘托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到周青的话,子渝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茶,按下去还是会翻滚。
不管你爱与不爱,你枕边的人突然就跑到别人的怀里怎样都是一个笑话都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