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你在想什么呢?”子渝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看着她。
“没什么,在刺绣啊!”
一低头,她自己也乐了。看看自己绣的是什么样子,一对鸳鸯简直就是两只鸡,还是两只丑八怪的鸡,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若雪把头靠在子渝的怀里,温暖的感觉弥漫到全身。这是和张帆,和陈小飞,和某某某,和周青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独有的感觉。
或许就是这些感觉才让她不舍才让她眷恋。为什么我就不能真正地拥有这个男人呢?永远地拥有这个男人呢?
看着怀里的若雪,仙子般的容颜,热情的爱恋,子渝心里矛盾极了。他多想把她推开斥责一番,至少询问一番,可是每当要开口的时候总会把话又吞了下去。
或许一开口,他们之间就再也一去不复返了。或许一开口,若雪就会离开了。或许一开口,或许这就是一个误会是一个陷阱或者嫉妒,可是理由又是什么呢?
对着这个女人,他的心里很复杂。是爱是喜欢还是亏欠?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总之要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赤裸裸地把信笺上的事情问明白如论如何他是做不到的。
可是,事情总是要有个结果,总是要有个答案,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人时刻难受。
水玉,或许水玉也就是这样。想面对又怕面对,想回来又怕回来,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水玉,每次抱着这个女人他总是会想起水玉。
低头静静地看着若雪,很长时间地看着,在这眼光里,若雪的脸竟然红了。
她微微一笑,灿如婴儿。
子渝的心深深一动,他真的不能相信这么纯净的笑脸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污垢。可能这真的是个误会,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
“若雪,”子渝轻轻叫了一声。
“嗯?”她一脸纯真地看着他。
所有想问的话所有的责备所有的气氛所有的发疯就在这一刻全部都停步了。
“少爷,你怎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叫一下你而已。你真美!”
“真的吗?”若雪红了脸,一副害羞的样子。
就在这一刻,子渝下了个决定。他决定不再纠缠这件事情了,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纯如婴孩一心对他这就足够了。
而他,有的却是深深的亏欠,不仅仅是名分,更是心。
看着子渝推门出去,若雪竟然恋恋不舍。
不知道如何,究竟如何才能完成主人的命令,怎样才能长久地留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主人联络了,事情根本就没有起色,特别是张帆死了之后。
正是这个原因,她也害怕,一个交代。而今,只有迅速找到绿戒,迅速确定子渝和小蝶的身份并将小蝶致以死地,只有这样才是一个交代,一个彻底的交代。
按捺了几天之后,若雪还是非常介怀,那个管家。她去陈府的时候和他碰过多次面,他略知道是她家员外有事找他家员外。这个时候他来府里做什么?
真的是因为陈小飞死了他无事可干吗?他有没有提到她经常去陈府走动呢?那天他还恭敬地和她打招呼。
想到这些若雪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非要弄个明白。走出王府,她来到陈小飞的宅院,轻轻一掠就到了大厅的梁上。
低头一看周青和伍子就坐在下面喝茶,真是赶上了好时候,这周青来这里做什么?
“伍爷,有些问题我实在不该问,可是我确实想知道。”
“周大帮主有什么事情敬请直言,伍某知无不言。”
“好,伍爷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言了。”周青一本正经地说道。
“伍爷,可知道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老爷身体虚弱,肾虚精亏,下体偶有出血。其实我也劝过老爷多调养身体,但是没有什么作用。哎!”伍子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道这病又是什么引起的吗?”
“大概是女色,有时候老爷会带漂亮女子来家里私会,我们做下人的不便多说。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他很穷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穷的饭都没得吃,一起做伙计一起熬粥,虽然很累但是很踏实。”伍子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老爷不是有一只绿宝石戒指吗?你可知道那戒指去哪里呢?当然我并不是来要戒指的,你看,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戒指,还是你们老爷送的呢!”周青把戒指拿出来给伍子看了看。
“这个我是知道的,我还在心里埋怨过老爷,那么贵重的东西都随便送人。周大帮主,你可不要生气啊,我只是穷惯了看到他拿那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就送心里有些不舍得。那个小翠姑娘不一样也有这样一只。”
听完这话,若雪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