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天里镇长府门前格外的热闹,几乎是人流不断。
除了来应聘侍卫的,居然同样也有应聘管家的,杂扫的,丫鬟厨子等络绎不绝。
胡二的目的达到了,这个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只需要等到天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算遇到不可遇的变数,只要兄弟们在一起,相信都能应付。
天渐渐黑下来,在胡二这个“镇长”的命令下今天所有镇长府的老侍卫和新“侍卫”们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这边的一切事宜,在胡二有预谋的安排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此时的君妩涯与胡大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另一个离东瀛更近的镇子:石桥镇。
这个镇子以白玉而闻名,虽附属东瀛却并不受东瀛国主的约束,听闻这镇长神秘至极,于七十年前落脚此镇,那时的石桥镇还不是一个镇,只是有座石桥,四周却一片荒芜,乱石成堆。
这镇长来后无以为食便在这石桥上垂钓,不想鱼没上钩却钓上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他为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烤了一条鱼并在此期间向他道出这乱石之中的秘密——白玉传说
从那天后两人单凭一身功夫竟在一夜之内劈出成堆美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一个月内在四周砌起了石墙,并在石门上刻上:石桥镇。三个大字!
后有行商路过对突然拔地而起的镇子惊叹不已,还以为遇到了海市蜃楼。
但经过一番暗探之后发现了这价值连城的美玉便起了贪婪之心!后经多方周折联合到东瀛国皇室想要将此宝地据为己有!
但国主派来的探子,士兵,军队,暗杀队都无一例外的有去无回没了音讯,手段用尽却硬是没伤着这小镇一丝一毫!
这让东瀛国主大为忌惮,并亲自前来一探究竟,皇帝在这儿留宿一夜便回了帝都,却不知为何回去后皇帝便下旨,东瀛国后任国主世世代代不得干涉石桥镇任何事!
石桥镇镇长也下承诺函承诺:在东瀛国保证承诺的前提下永不与东瀛国为敌,也不归属其它任何国家!
东瀛国国主都换了两任。
石桥镇镇长却从建镇以后便再无人见过,更不知道现任镇长是谁,只知传到如今这大概是第三任镇长了,即便如此这神秘的石桥镇也依然没有人敢有人挑事招惹!
捋了一遍这座镇子的由来君妩涯才牵着马缓缓走进镇子。
聚缘楼?君妩涯在这座装点古朴却相对清冷的客栈驻足。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我们包兴客栈价钱合理,环境……”一个小二模样打扮的小伙子从对面的客栈小跑过来热情的介绍。
而站在聚缘楼门前的伙计却无动于衷,仿佛司空见惯且毫不在意一般。
有点儿意思,君妩涯眉头一挑,指了指眼前的聚缘楼头也不回的对对面那小二道:“我住这家。”君妩涯指了指面前“聚缘楼”几个大字。
小二脸色变了变:“客官是第一次来这吧?聚缘楼可不是谁都能住的!”
“噢?是吗?”君妩涯转头看着小二示意他接着说。
小二看了看站在聚缘楼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后又看了看君妩涯:“你问他不就得了?”
君妩涯:……
懒得跟这油嘴滑舌的小二打太极,胡大粗鲁的推了他一把:“哎呀起开起开!”便直接把马绳交给聚缘楼的那位中年人,君妩涯不理身后的状况径直走了进去。
中年人皱眉看了看手里的缰绳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刚刚满口连珠的小二。
小二愕然的瞪大了双眼,目光从中年男人的脸慢慢转向他手里的缰绳咽了咽口水一溜烟跑了。
见小二也跑了,中年男人转身看着已经悠然自得的坐到茶桌边的君妩涯和胡大,牵着缰绳缓缓跨入大堂。
大有一副要把缰绳和马拉进去还给君妩涯的样子。
这一举动成功的让大堂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到了一起。
胡大猛的站起来当在君妩涯前面,而罪魁祸首君妩涯却端端正正的坐着,那银色面具下的冰蓝眸子毫无波动……
“楼叔稍安勿躁!”正在气氛诡异的尴尬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女声成功的阻止了大叔雷人的举动。
顺着声音望去却并未见到人,只是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前台掌柜示意这店里唯一的一个小二从大叔手里接过了缰绳。
见小二把马牵走了,君妩涯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尼玛不然得多尴尬!
“客官二楼请”掌柜的亲自走到君妩涯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卑不亢道。
“有劳掌柜的前面带路!”君妩涯起身负手跟着掌柜缓缓踏入二楼。
胡大自然跟上,却被掌柜的伸手一拦,胡大当即便变了脸色动手去推那掌柜的,君妩涯走到楼梯口后才“后知后觉”似的对胡大道:“你就在楼下等我。”
“哼!”胡大冷哼一声转身豪迈的跨坐在长板凳上拧着水壶灌了一大口水才算稍稍平息住肝火。
而大堂的客人也就是刚刚那大叔牵马进来时观望了片刻,随后便各自喝茶不在多看一眼。
仿佛这些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安静的喝水划过嗓子和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到,反正君妩涯听的特别清楚。
若一楼只是个普通古典的大厅,那么二楼则是个雅致安逸的居室,一共只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的距离都相隔很远,由颤木雕刻的镂空木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君妩涯心里暗惊,这沁香颤木一小块便是有市无价的宝贝,它以独有的清香和细腻闻名,为不少世家贵族所追捧。
在这里却有人那它来……做门窗!
“请。”掌柜的将君妩涯带到最里边的雅间门口便经自退下。
君妩涯抬头望了望房门,发现并没有字,这么别致的包厢居然不取个名字?
君妩涯摇了摇头推门进去,一个带着挡住上半张脸面具的粉衣女子坐在茶桌旁,一头墨发由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簪高高挽起,额角随意的垂下几缕发丝无风自动,她雪白的藕臂上挽着轻纱,素手执壶,碧绿的茶水从高处缓缓冲下竟未溅出一滴茶水。
两杯茶水倒满,女子端起一杯浅尝了一口,她虽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微微勾起的朱唇却透露着满意怡然的神韵。
好一个闲逸出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