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霍飞扬就低头瞅瞅那柄仍插在胸口的菜刀!
“小娘子:待你尸首还原,霍某定让你看看!”正在树梢疾驶的霍飞扬突然仰天长啸,凝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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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森林传来焦急的对话声:
“快!快!”有人在断断续续地、似乎在喊其同伴。
外人听不懂的表达方式,似乎是某组织的暗语。
“快!逃出森林之后,要往西走,遇见一座鸟语花香洒遍的花园之后,一定要绕着该花园转三圈、就会有我们的人马出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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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奶奶、快躲、这边!”正在森林里采集新鲜野菜的祖母二人,各自挎着一个竹篮子、望见刚刚跑过来的霍小桠母女二人,还有她们身后的、披头散发、浑身衣襟乱飞的霍风扬、还有更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她们也赶快穿过森林的小道朝北跑!
霍小桠与霍天鹅刚刚从森林的西口钻出那座巨大的森林,就有一支灰衣蒙面人、鬼鬼祟祟地钻入了森林……
这支灰衣蒙面人的队伍,大约有20人左右,个个贼眉鼠目、一瞅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灰衣蒙面人大声喊:“对,就前面那个黑影儿、背着女人的那个!”
“砰砰!啪!”远远地两种枪声交互,似乎是追赶而来!
由于霍小桠的相公霍飞扬,正在从森林的树梢直来直去地朝向森林北方奔跑,所以,弄得整座森林都“呼啦呼啦、哗啦哗啦”地爆响。
霍小桠母女往西拐、正好没被粗心大意的、她的窝囊废相公发觉。这才遭遇了刚刚走出天冰山前来霍家大院营救霍小桠的“神兵战队”冰旖冰旎她们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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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路往西奔命的小轿子内,母女二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娘亲!”霍天鹅率先靠近她的母亲,偎依在霍小桠的身边,十分柔弱地喊。
霍小桠那张悲伤至极的俏脸,涌起一丝微弱的欣喜。
她夜夜苦盼的乖女儿,此时就在眼前,她却不能为她缝制花衣;她却不能为她煲饭、就连抱抱她、也得全靠拼命的勇气,才能让这幅假身体拥有足够的力量。
一想到自己曾抱着女儿逃跑过,霍小桠就感觉冰海里有那么一道微弱的小暖----那种温暖固然微弱、可那是生命迹象呀!
一想到这里,霍小桠的头颅就重新振作了起来,带动着那个空落落的假身体、再次靠近了宝贝女儿霍天鹅一些……
“天儿:活着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霍小桠疼爱地望着隔世的女儿霍天鹅、就像是望着失而复得的罕见瑰宝一般。
“娘亲、娘亲好可怜、竟然以这一种状态活着……”霍天鹅见了母亲竟然有些欣喜、她就更加心疼母亲霍小桠了。
霍天鹅就在内心如此想了母亲一下下,就赶快亲昵地回应。
“娘亲、娘亲:我们一定可以查出真相来,女儿一定要为娘亲报仇!”霍天鹅握紧了母亲的空手、望着母亲霍小桠的冰眸急切地说。
一边轻柔似水地喊着女儿、霍小桠一边将霍天鹅轻轻地拢在怀中,万分疼爱地抚摸着她的柔发……
“天儿,都怪娘亲不好!如果娘亲对你的生身父亲又一点防备,娘亲目前正在与天儿清享天伦之乐呢?怎奈……”霍小桠自从被砍去了头颅之后,人非常脆弱与敏感。
怎料,死就死了,竟然还遇见头颅与尸骨被分开;竟然还遇见一颗头颅也被追杀的灾难上……
这么一想,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流将了下来……
霍天鹅一见那泪水,就也流起了眼泪。
她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擦拭着,还哭泣着说:“苦命的娘亲、不哭不哭!”
霍小桠一听到乖女儿如此安慰自己,泪水流得更多更快了!
“天儿:你别哭、娘亲也就不哭了!娘亲自个儿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可怜的天儿刚刚忍耐了整整一世的鬼界生活,刚刚由小幽灵重生为人,却没了爹爹、却没了娘亲!”霍小桠的那双空落落的手,去为宝贝女儿霍天鹅擦拭眼泪时、竟然凝实了不少,跟真的一样……
“这个小小的可怜虫呀,如果自己不活着回到这个世界,她----自己的宝贝女儿霍天鹅就会成为孤儿!”一想到这些、霍小桠就感觉头颅很疼。
霍天鹅都懂:“假如是母亲霍小桠惨死在敌人的手中,那固然是命、是艺不如人、可是,如今自己的生身母亲,如果真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霍飞扬削掉了脑袋……”霍天鹅想到这里就不敢想了。
如果父亲与母亲,真得互为杀身仇人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呀!
“霍天鹅呀霍天鹅、你竟然如此瞎想,真是让人瞧不起!”霍天鹅暗暗在内心骂了一通自己,这才重新将眸光放到娘亲的脖颈那里去……
很奇怪呀,那个假的空身体似乎很喜欢母亲霍小桠的头颅,还在乖乖地执行任务呢!
眼巴巴地望着可怜兮兮的母亲,霍天鹅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守在母亲身边、尽可能多地给她安静。
“唉!娘亲,这个世界上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头颅与尸骨分开之灾呀。只是,天儿有话要讲!”霍天鹅已经亲眼目睹了母亲霍小桠的头颅鲜血淋淋的模样,真是担心可怜的母亲倘若是再流泪流多了,会不会绝望至死、不再巴望着着重生、或者复活呢!她一担心,就想着办法试图找到母亲霍小桠被削去头颅的真相。
“天儿,你有何话、但问无妨!我们毕竟在前世的前世、是真正的母女呀!”霍小桠此时内心万万没了那霍飞扬。但是,霍天鹅却是她苦苦念叨了整整一生,日思夜想的小宝贝呀。
“娘亲:孩儿听说,有一些恶灵,她们靠附身于无辜的人类、去杀人作恶、娘亲可听说过。”霍天鹅怕霍小桠情绪激烈,就放慢了拍子极其缓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