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会议室的正座,我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人,他们的眼神中有好奇、有八卦,更多的,是不屑和蔑视,觉得我只是一个绝色花瓶。唉,是我自己提议到外交部做主管的,我能怎么办。意静之所以无法在外贸上占领先机,就是因为外交部的问题。
我稳稳气息,说道:“From today on, I’ll be your supervisor.”(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主管了。)有些人略显诧异,也有些人觉得我故作深沉更加不屑。
“I don’t care what you say to me privately, but at work, I am only your supervisor, so that’s all.”(我不管你们私底下对我有什么议论,但在工作上,我只是你们的主管,仅此而已。)
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打开PPT,目光扫向他们:“I asked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to communicate in English only, because I read your resume, certificate, and so on, and the foreign ministry didn’t need it!”(我要求外交部纯英语交流,因为我看过你们的简历,证书什么的,外交部不需要!)
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起身想要反驳:“But……”
“No Buts. I am very bossy. But I appreciate talent.”(没有但是。我很跋扈。但是我欣赏人才。)
那个女子有些语塞,愤愤地坐下了。
“Any question?”(还有问题吗?)
“No.”(没有了。)
“Ok, good. En, well, I do not like much talk.”(好的,嗯,我不喜欢废话。)我微笑道,笑容中不能说笑里藏刀却也有他们能够看出来的含义,“Now let us look at last week’s cooperation plan for White’s group in the United States.”(现在我们来看关于上周美国怀特集团的合作计划。)
我用最简单也最清晰的语言说了我的想法,思路完全是易轩给我捋的,不过看样子,真的镇住他们了。
“But the president’s line of thinking is not the case. He prefers to stay with the Guangling group.”(不过总裁的思路不是这样。他更倾向于和国内广陵集团合作。)一个女人提到。我一时间懵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他的一句话:“有什么事,来找我。”
我稳稳气息:“I’ll get the president.”(我去找总裁。)
总裁办公室
女助理上前:“易总。”
“嗯。”
“安小姐她……”这个女助理叫何雨,本是一个小集团的次女千金,仰慕易轩眼巴巴跑来应聘小助理,一开始易轩挺喜欢她的,渐渐地,也不太喜欢了。而这个女子也不越矩,就本本分分而且业务突出。在公司也颇为傲气,除了易轩可以说谁都不服,更别提一个靠貌上位的小女孩。
易轩淡淡地瞥她一眼。威严的气场与平时疏远与淡然完全不同,使得一向淡定的何雨都有些心虚:“啊不,安主管来了。”
“嗯。让她进来。”
门外
一旁都是看热闹的人,我心里也是在打鼓,易轩给我捋的思路我自己并不是理解的特别透彻,相比之下我更认同也更吃得透易轩自己的思路,我不知道易轩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
看到门上五个字:“总裁办公室”,我的心沉下去了。想要和易轩并肩,我就不能是总裁女朋友,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而是女王!更何况,易轩早就为我铺好了路,我只要信着他,走下去,就是最好的!
我站直了身体,嘴角保持最礼貌也最自信的微笑,等待着助理出来。
“安主管,易总请您进去。”
安主管?所有人都懵了。让何雨尊称的,除了易轩压根没有好吗?
我浅浅笑着,走进去。
“易总。”
“嗯。安主管。有何贵干。”他看向我,眼神和微笑都平和礼貌,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是这样的,易总,我觉得这次我们的合作计划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他挑起嘴角,似乎在意料之内。
“是这样的。广陵集团主打的是ad,但是他们长时间做的是Environmental publicity(环境宣传),与咱们所做的Commercial propaganda(商业宣传),形式风格差异较大,一个群众化一个专业化利益化。就好像你无法让一个做馒头的去做高级西点吧?做出来也许会高不成低不就,不仅让咱们的客户小看,也许还会枉费更多的资金与心血,甚至会失掉user base(群众基础)。相比之下,还是国外White集团,更加适合咱们的项目。”
“可是国外和国内,对于ad这方面,有文化上的差异,而且White 集团也是主打Environmental publicity的,甚至更加群众化。”虽然是反驳的话语,脸上却是鼓舞我说下去的表情。
“对于国外,White集团的这种style,非常pro-people(亲民),但对于国内,对于中国人,更多人包括some companies(一些公司),他们都多少会有一些,嗯,be crazy about foreign things(崇洋媚外),或者说,novelty obsesses(新鲜感痴迷),所以说,White集团的ad,也许更能吸引some companies的眼球也说不定,咱们这次挑选的两个广告代理商都是Environmental publicity的常胜,与其去挑选一个价格高且style对于国内过于熟悉的companies,还不如挑选一个咱们陌生却可以尝试的。您说呢?”
他笑笑,点点头:“看起来,安主管在ad这方面,颇有研究,那就按你说的办。”
“谢谢易总。”我也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走出去,外面的人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转变。我没有任何表示,用易轩的话讲,就是我行我素,不跋扈不骄傲,也不如释重负。
我下了班,先行回家了,刚回到家,就看易轩在家黑着脸等着我。
“易轩……怎么了?”我放下包,有些害怕地问他。
“为什么下班不等我?”
看到他一本正经地玩小孩子脾气,我不禁有些想笑,但看到他认真的神色,我还是说道:“我……我怕有人说三道四。”
他一个跨步走过来,把我抵在墙边:“什么说三道四,你就是我的女人。怕什么?”
“诶……易轩……”我有点脸红。
“行了,下不为例。”他松开我。
“哦……”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易轩,你那个女秘书……好像大家都很怕她?”
“啊?”他皱皱眉,“嗯……她是何家的次千金,多少与众不同一些,不用在意。”
“哦。”我意识到什么,没再追问,“我去做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