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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1·地下冰室

神谕

“我将从十字架上抹去他的名号,使之消失于天国;我将用朽木雕成他的形貌,在圣火里焚毁,念诵圣典使他的灵魂湮灭于冥间;我将使天地间罪恶的蔷薇枯萎,残骸示世四百年;我将赐那魔鬼的拥护者以永劫。”

久远之年,天界边缘。

断垣残壁。猩红在荒芜苍凉的战场上汇聚成流,放眼望去皆为阵亡遗骨,黯淡旗帜已成碎帛,在风里阴魂不灭似的颤颤飘摇。隐约听到远处依旧不甘止息的厮杀之声,虚无缥缈仿佛幻觉。

他茕然一身倚靠在倒塌的石柱后,酒红的长发直到腰际。严重的内伤已使他面如尺素,黑色军装浸透鲜血而变得板结,生命一丝丝地从染红的齿间流逝。落败的无冕之王的面容俊美却颓败,像待落的蔷薇般高傲,绝望。第七天的时候神亲自附体在圣子弥赛亚身上,刺伤黑暗之子的脚踝,使他与他的叛军再无法逃离神诫。乘胜不断缩小的围剿圈构成了他几天以来的全部噩梦,最亲近的部将或战死,或倒戈。他的剑刃时常滴落鲜血——结束部下的垂死之痛或是清理门户。终于,他的心似乎麻木到再也感受不到刺激,没有挥剑的力气、也没有部下可斩了。

会就此困顿而死吗?他自嘲而牵强地一笑,唇角干裂渗出朱红。曾几何时自以为触手可覆的苍穹,如今摇曳在将息的视线里如此浩远。已经渐渐失去痛觉,或许就这样睡梦般死去也好,正当他这么想,喉咙口猛然一抹苦涩,不由得身子前倾喷出血来,交织着腹腔内的胃液,抽得内脏一阵阵地疼。这份苦痛引来了某个奔跑的人影,在他昏沉倾斜的视野里晃动。

会就此被杀吗?他已经只剩下平静地思考死亡的力量了。

然而疼痛没有再次传来。在即将沦入黑暗之际,温暖熟悉的双手将他揽到怀里,那个人震惊地看着他不堪的模样,却是终于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人将愁容堆到心里,对他重新露出温柔安抚的笑容。星空一样深邃沉静的眸子扫视过他全身的伤,那人迅速地在手心凝聚起治愈魔法,法术带来的气流波动微微吹起桔色的发。

怀中人强撑着身子动了动,蹭着那个人的颈窝。“你何必为我至此,萨里亚。”闭着双眼,有气无力道。

萨里亚把手指伸进他酒红的发丝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慰。

就像戴着面具太久的孩子终于找回了依靠,沉湎在熟悉的气氛里他终于有些想哭了。萨里亚的颈侧还是能嗅到碎花的气息,在昔日同伴的怀里,他的肩膀像孩子一样轻轻抽动。“这会给你带来麻烦。”声音也仿佛隔着雾一样几乎抽噎。他伸出手擦拭不愿躲藏的眼泪,身子稍微蜷了起来。

萨里亚把他抱紧了。“但是这并非你的罪过。”他说。夕暮里的云烟也变得柔和。透过朦胧的水珠,他看到萨里亚落下的白羽映入眼帘,它纯白的边缘在黑暗的腐蚀下变得丑陋。下一刻,不断溢出泪水的眼角已经被吻住。那是并非强烈渴求的、牵绊一样的轻柔一吻,黑暗的魔道物质一点点渗透进萨里亚的身体,但那家伙总是装作不在乎。

强忍下心中渴望长久安慰而不得的甘疼,“······我不会接受劝降。”指甲用力到刺进手心里染上血色,又无力地松开。

萨里亚轻声笑了出来。“我会是奉行那种虚伪命令的人吗?小傻瓜。”心下却隐隐作痛。

“也对,”伸手拂过萨里亚的脸庞,酒红色长发的黑暗之子抬起头,深蓝瞳眸里迷幻般盛着恶作剧的乐趣。“毕竟我砍伤了弥赛亚,他老爹是不可能轻易饶了我的。萨里亚,让我再看看你。”想要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却只流露出苦涩。

萨里亚笑着温柔地蹭过他的脸颊,把他搂在怀里,能听到紧贴的胸膛里两颗心脏同一的悖动。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千百年来总是为他拭去眼泪的那只手正悄悄举起了仪式刀。

应该······不会太痛。

萨里亚艰难地保持住微笑,用唇语对他说出沉默之言。在他孩子一样偏过头疑惑的时候,刀刃已经猝不及防地刺下。

————————————

至高天,神启殿。

柔和的光辉中,六翼的撒拉弗侍立神座两侧,一对翼用于遮眼,一对用于遮足,一对用于飞翔。两名年轻将领在旁待命,部下齐聚身后。

“第一天的众民已得到安抚,已经感受不到黑暗之子的灵魂了,我主。”一名高阶天使进殿谒见。他浅金长发、身材高挑纤细,面容清秀隐约可辨出女性化的柔美,气度从容潇洒,不失细致。

背向他们的神座光芒耀眼,看不清神的模样,只听得贯透灵魂之声,庄严浑厚。

“你一直做得很好,加百列。”

加百列恭敬地低下头,随后走到两名同僚身旁。其中一名文气书生样的少年轻声说了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拉斐尔?”并非从属他的部下也悄悄问道。

拉斐尔望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抱紧了怀里的圣典,手指不安地相互摩挲,年少面孔露出老成的愁虑。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拉斐尔,说出来吧。”

“是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在众人的怂恿下,拉斐尔只是再次叹息。他艰难地微眯起眼眸,只想就此置身事外。幸而,殿堂门口传来人声。

“参见我主。”

来者进殿的瞬间,私下的窸窣沉息了,取而代之是在死亡面前可怖的沉寂。萨里亚的军装沾满腥血,将衣料浸透得几乎贴合出身体轮廓。他米白色的披风略有残破,神的十字在血污中显出诡异的深色来。就连高阶天使的美丽脸庞也透出杀戮之后异样寂静的血气,他的单边耳环在光芒里闪耀了一下,抬起星空般的眼眸盯着神座——不,那片星空已经黯淡了,像失去光彩而陨落的星尘归葬于极夜,深邃冰冷,平静悚然。

“萨里亚·路那缇克,已经刺穿了黑暗之子罪恶的心脏。”

即使行着跪礼,也充满着猫科动物猎食时的肃杀。在场者不由得为止一震。

“萨里亚,你的渺小心灵中充满了戾气。”沉吟半刻,神缓缓开口道。“你应本着宽厚之心予昔日的友人以规劝,并为他祷告祈求。”

“他不是我的友人,我主。”萨里亚不屑一笑,嘴角却在悄然颤抖。“下令处死认输之人,将其党羽斩尽杀绝,这样的大能面前我怎会祈求宽恕来违抗呢?”

“放肆!”有人喝止道。“主的大能岂是你等尘埃能参悟的!”

“倒是尘埃更想在数量上淹没我。”萨里亚冷冷一睨,叫嚣者立刻噤声。

拉斐尔在角落里不断地叹息,他感到几乎无法喘气,只能紧抓住圣典,在心底祈求一方小小的安宁。

————————————

沉暮里的至高天在夕晖里描上安谧的阴影,尖耸的塔顶一片漆黑,顶端的十字反射刺目的光,几乎扎进萨里亚的心里。秋风吹起他桔色长发,温暖的亮色几乎融进那片永不落幕的天空。他裹紧了满是血渍的披风,从衣袋里摸出装着干花瓣的小瓶。许久之前就带在身边的那人幼年的小心意,如今竟成为唯一的遗物。他将花瓣尽数倒出,任凭气流卷挟着细碎的落薇回旋而去,犹如迦南地古卷般的天穹里群鸟翩跹的华迁。

他走出神启殿的外城,立刻有送驾的佣仆在旁备上车马,脸上都显出窥伺着什么的恣睢来。

萨里亚心下会意,一开始神就安排好了一切,只为除去一个他认为的孽子。在后座拉开车帘,车夫刚要甩动马鞭,“不回去了,”他盯着窗外说。“去雾海,然后你自行离开吧。”

有些诧异地顿住动作,车夫回过头来:“殿下······”

车里的男人转过那张俊逸的脸来,深邃如夜的眸平静地看着他。男人的神情里已经察觉不出任何悲痛,反而是某种决绝的沉稳,坚强里蒙着一触即发的崩溃。

“在下明白了。”

识相地低头致歉,随着车夫的吆喝,鞭辟破风,独角兽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要出大事了。车夫心想。

————————————

倦怠是此世之花的馥郁,永恒沉湎于意识空无的边缘。

枯败的最初是,不甘的亡灵向少女的野心伸出的牵绊之手——

“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呢,可爱的女孩?”

轻轻揉搓着那缕酒红色的柔顺长发,看它在隔世的微光里轻轻颤动。

苏醒时身边唯一的陪伴者竟是如此幼小,漂亮的深蓝眼眸里不免有些惊讶。

地下祭坛寒冷如冰室,冰砌建筑周身弥漫青蓝魔雾。下半部分深浸水中的中央五芒星祭坛上,停放一口雕镂精美的大理石花棺。棺身质感光滑冷彻,保护尸骨的两片夹层中尽是红白蔷薇,绽放千年不改侬华。

见那小家伙对这句询问没有反应,自嘲般地笑了。“也罢,现在的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撑着膝盖缓缓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手部关节。很好,只是略有些生疏。反向弯曲许久未曾使用过的手指,耳畔传来久违的骨骼弹响。指甲会在人死后继续生长约两个星期,深蓝的眼眸盯着那些新陈代谢的尖利产物看了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去检查身体其它部位。

合身的衣物是数世纪前的款式,在特制的花棺中连同此身一起保持不腐。无视身旁紧跟过来的那女孩有些怯怯而又好奇的注视,径自走到水边解开上衣。过腰长发拂过丝滑如绸的肌肤,水中倒映出一名高挑俊美男子的身影。北欧血统的容貌透着清冷唯美,而那双深蓝瞳眸里则充盈某种深邃黑暗的东西。初看清秀俊逸,细看则感到浅浅的压迫与直击心底的苦涩。

他像凝结冬夜的雪,凛然遍布锐气,没有冰霜的刺骨,却在随和之下几乎拒绝一切。

不见了。那些遍布身体的可怕伤痕已经完全愈合,现在的皮肤表面,光滑如处子。直到现在也的确没有发炎溃烂的反应,已经是一具完全修复的、年轻鲜活的躯体。不仅如此,原本被束缚的魔性也已得到解放,明显地感到那些生命的灵子在体内互相碰撞产生的烦躁。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喜悦的表情。想要的一切来得太突然,那颗停止成长了许久的青涩的心还未能立刻接受这样的剧变。

撩起散乱的长发,将它们拢到颈后。想了想,又刻意拨过一缕来,让它们自然垂下挡住右眼。

“···你现在又怎样呢?”

面对如镜的水面低声自语,纤长睫毛微微下垂竟有几分忧郁美人之感。

不由得将右手探进衣领内侧,触到金属制品的凉感,连着细长链子。那是与曾经珍视之人所佩戴的外观相同、原本为一对的锁骨链。

虽然天使能活很久,但就那个人的体质而言,是早已到了大限吧?不过,或许被命运捉弄着,那个人像自己一样,依靠某种远古的续命魔法,直到如今还活着也说不定。

即使相隔千年,这颗心仍遥遥地感应到来自那人微弱的未断联系。

——让他的心第一次有所感觉、也在最后决定了他此身耻辱的那个人!

一时间有些飘忽的意识被拉回现实,心底残存的温暖消失无迹。

重新拥有这一切不是要让他展开全新的生活,而是休息之后继续未完成的野心。

——虽说其实就此忘记过去也未尝不可?

狠狠阻断脑海中软弱的禁区。他的心骤然寒冷下来。

“现在是在哪里,什么年代?”

视线不曾从水中倒影移离,收敛住感情,冰冷声音淡漠几近君王的诘问。男子轻轻眯起眼眸。

很显然这样的沟通方式并不得小孩子的喜欢,那女孩别扭地别过脸去,浅褐色的大眼睛悄悄注视着他的反应。

自己的命令平生第一次被抗拒,微微有些不悦。

——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那个人的性格,一定是不会按他命令过的模样隐姓埋名、假装失忆并好好地、傻傻地活着的吧?真是讨厌的人,从来没有忘记他自己或者任何人的罪孽。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口就几乎要流下血来,他一次又一次在记忆里把自己刺得体无完肤。

所以他也会努力掩饰流血的伤痕,而假装不在乎。

“魔界某个地下祭坛,路西法那家伙统治的时代,是吗。”冷冷地一瞥,无视女孩惊愕的眼神,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拉拢领口。“本来还想着你是叫醒我的人,想给予一些特别态度的···

“我能知道你这样浅显的生物在想些什么,所以,别想着对我撒谎,也别想害我。”

眯起的眼眸像隐藏心事的猫咪,藏起不曾长大的心内渴望被关注的脆弱。

“对你撒谎,那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我又不认识你。”仿佛看不见眼前男子的倾城容颜,女孩学着他的模样,撩起自己酒红的长发别到耳后,眉头微蹙。

“不求我就别想得到些什么。”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向地下空间的出口走去。几步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他已经无法凝聚魔力了。

是的,他虽然重新得到了充满魔力的身体,却无法将体内的力量激发出来。

——怎么回事!深蓝的眸里顿时显现出求而不得的杀意,有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无形东西的嘲讽,它叫命运。这打击使他一瞬间脑海空白,骤然间全身如同浸入冰泉。一片苦涩中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回忆的碎片。在被刺穿身体之后,的确,可能是有什么顺着心口的血流走了。那些血最终的依附是······

皱了皱眉,男人折返回来看向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你,过来。”

迎上她倔强的神色。“不求我,你也别想得到些什么。”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在这张脸上仅剩下执拗的可爱了。

“是吗···”

他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那在他高傲的心里等同于交出自己的尊严。尽管此身如今不过是几千年华前神的手下败将罢了。他用深蓝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女孩,看似封闭实则脆弱的心再稍稍坚持就会开始颤抖。

长久到几近冻结空气——

地下祭坛的砌石泛出幽蓝萤光,透过阴暗潮湿的空气映在女孩的眼里。很漂亮的一双眼睛,浅褐色的、猫一样灵性的瞳眸,轮廓天生的如经墨描,为这般素净添出魔族独有的优柔莫测来。不知怎地,一刹那那张仿佛生于暗夜的脸庞与曾经最珍视之人重叠,令他心中一痛。

她垂下纤长的眼睫,轻轻把头转开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她悄悄观察着男子的反应,薄薄一层刘海遮不住若有若无的狡黠。

“···交换?”

置疑地望着那女孩,一时间男子觉得她似乎比刚才成熟了。

“你想从这里出去并恢复原貌与魔力,而我想要一些对你而言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我各取所需。”不经意地将双手背到身后,交叉手指的小动作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某种渴求。她挺直的腰杆显示出贵族良好的礼仪教育,却无法淹没她的愿望。“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曾经是谁,神子也罢魔鬼也罢,我只在意你要怎么恢复这具身体,然后又能给我些什么。”

沉默半刻,男子转身背对着她。“我早已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不愿意···那就请自便吧,不送。”

女孩侧过脸来,嘴角勾起甜郁的笑意,祭坛的阴影投在她的脸上,构成片片黯淡。她坦率地一耸肩。“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说罢真的向出口的封印走去。

“站住。”未曾料到她真的要离开,与此同时男子几乎是要严厉地喝道,严厉里藏着不愿承认的错愕与失落。太可爱了。她在心中一笑,像个宫廷淑女一样停下脚步,却故作矜持地不回头。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高傲的亡灵忧郁地说。“比如···塞满衣橱的洋装与缎带?”

“可是我的衣橱已经很满了。”

“那么,一件就可抵下一座城市的贵金属饰品,一箱如何呢?”

“可是我也不喜欢贵重的饰品。”

“···或者也许你不喜欢这些······”想不出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好的酬劳,他有些尴尬地沉吟了一会。“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报你一个路西法呢?”

“休——想。”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矫情,但事已至此,只得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继续维护自己的风度(矫情)。面对这个难题,几乎未曾接触过女人的某亡灵在一念之间想到了一个即便是他都会有些心动的条件。

但是······这个条件会不会太少儿不宜了?

脑子里这么想着,他的话语已经收不回地说了出去。

出乎意料地,女孩浅褐色的眼眸一弯,“成交。”她回过身来,笑容灿烂如蜜恋中的少女。

曾在天界只手遮天的亡灵感到,他终于也有了被一个连翅膀都没长出来的小恶魔给耍了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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