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一脸便秘的看着国隐:“你啊,为什么恐惧?”
“恐惧什么?”
“不是害怕杀人吗?”
“不是啊。”
“那你洗什么澡啊?”
“不是因为汗臭味吗?”
“那你为什么发呆?”
“不是因为懒得动吗?”
“那您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害怕被杀吗?”
华雄嘴角一动:“这样?”
“这样。”国隐郑重的回答。于是华雄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怕杀人而是害怕被杀吗?”看样子华雄是编了很多教育国隐的话想说,似乎是感觉有点埋怨啊。
国隐洗完澡,悄悄的离开,走到大街上闲逛。街上的一切在国隐眼里都显得有趣,像小贩的吆喝,楼房的样式,以及空气的气息,都有符合这时代的味道。四处张望,像一个乡下人。“切,土包子”“外地来的。”好吧,看来不是像,是本来就是。忽然,国隐眼前一亮,看见一个约莫19岁的少年躺靠在墙边上。那人穿着黑色的纱袍,戴着斗笠,手持一把长剑,剑是一把开过锋的好剑。眼神迷离,像是已经尝遍人生的大起大落,似乎悲欢离合也不过如此。一阵风吹过,飞舞他的长发和衣袖,样子俨然是一幅画。
只不过那用来乞讨的破碗实在是有点煞风景而已,而且里面还没钱。
国隐盯了一阵,觉得无趣,就走了。还没走几步,就被那人用剑挡住:“少年,我看你仪表堂堂风度不凡,日后必是出将如相之人。今在下与你有缘,决定将此剑转赠于你。汝不必介怀,金银财宝乃是身外之物,在下只需区区100两便可离开此地。望......”
“我没钱。”
“切,穷鬼。”那人又蹲回原地,等待下一个驻足的人。此时国隐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卖身葬父,于是立刻掏出了100两无偿给了那个女孩,女孩流泪拜谢。国隐离开,尚未走几步,就看到之前那个黑衣剑客倒在地上装病:“哎呦~哎呦~这可怎么办啊~得了性病没钱治啊~要是有个好心人能给我100两就好了啊~我就可以去治病啊~”见国隐没理他,于是哭喊的更大声:“哎呦呦~哎呦呦~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在床上睡觉,下有十八岁的孩子在隔壁泡澡,怎么就就这么惨啊?!我该怎么办啊?!要是有个好心人给我100两就好了啊~”国隐内心对此人的行为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哎呦~我怎么这么惨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那人还在演,但是看见国隐没什么反应,就悻悻作罢。转而躺在地上,大声叫嚷:“哎呀!欺负人啊!有人没良心,撞了人想跑啊!我这把老骨头都撞散了啊!”看样子是准备碰瓷。而周围的路人都被他的叫喊声吸引过来,想明白个究竟。
“哎呦喂!撞死人啦!快来看看啊!”那人躺在地上颤抖,样子就好像真的是被别人撞到在地:“赔钱!哎呦喂,我的老骨头啊~快赔钱!”
“喂喂喂——过了啊,过了啊。”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国隐转身看过去,发现有两个男子在酒楼喝酒,一个穿蓝色一个穿黄色,声音显然是从那为穿蓝色衣服的口中传来的:“刚开始是骗,现在直接变抢了?真是不要脸啊。”一个男子走出酒楼,另一个紧随其后,并且把酒钱丢给店小二,然后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样子像人,但做的事却又不像人啊。”
“你们想干嘛?是想欺负我一个人?告诉你们,我在洛阳是认识人,别想三个欺负我一个。”
“你认识谁啊?”蓝色衣服的人饶有兴致的问。
“曹操曹孟德,洛阳的议郎,怕了吧。”
“你认识他吗?”黄衣男子问蓝衣男子,蓝衣男子表示否定,看样子,他就是那个曹孟德:“不认识,你还认识谁啊?”
“袁绍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怕了吧。”
“你认识他吗?”这回换曹操问黄衣男子,但黄衣男子表示为难:“不清楚,我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总不能每个人我都认识吧,唉,家世显赫就这点不好,去哪都有人认识。╮(╯▽╰)╭”
“切~”路人们在心里应了一声,然后看没什么热闹,于是都散开了。
曹操(O__O):“......所以你认识他?”
“不清楚啊,”袁绍问那个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龙傲天。”
“不认识,”袁绍坚决的说:“这么装逼的名字我术弟可能认识,”于是又问龙傲天:“你认识袁术袁公路吗?”
“认识认识。”龙傲天连忙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人骑着匹白马飞驰而来:“绍哥,你在这啊?”看样子,那个骑白马的就是袁术。
“说曹操曹操到。”国隐笑道。
“啊?”曹操莫名其妙的国隐。袁术下马,脸上有喜色:“绍哥啊,你不知道,刚刚有个人居然敢拦路碰我的瓷,我二话不说就一鞭子抽过去,估计那人现在还疼呢。走,喝酒去。”
“等下,术弟啊,”袁绍指着龙傲天:“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咋啦?”
“不认识就好,他刚刚碰这位小兄弟的瓷。”袁绍又指着国隐。
“碰瓷啊?!”袁术甩了下马鞭;“在我的地盘居然敢这样?真不给我面子。”
“算了算了,”曹操笑道:“教训他用不着我们,拉去交给官府吧。”
“别啊,我不能去官府啊!”龙傲天看样子是要哭了:“那100两我是真的有急用啊!”
“什么急用啊?”袁绍来了兴致。
“不能说啊。”
“真不能说?”袁术甩甩马鞭。
“真不能说啊。”
“那还是抓去官府吧。”曹操笑着威胁道。
“别!”龙傲天哭了;“我说我说,但千万别声张。你们认识三君之一的窦武吗?”
听到这个名字,曹操袁绍和袁术沉默了,他们把龙傲天和国隐拉到角落,曹操眼看四周无人,于是问龙傲天:“你行骗和窦大将军又有什么关系?”龙傲天不语,转身离开大街,示意国隐他们跟上。于是国隐他们跟着龙傲天离开洛阳大街,来到城外的荒郊野岭。眼前有一片湖水,湖边上有一个茅草屋。屋里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躺在床上呻吟,而屋外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子在湖里玩水,样子疯疯癫癫像个顽童,而且他还亲切的叫龙傲天爹爹。看来龙傲天没说谎。
“窦大将军和太傅陈蕃谋除阉党举兵不成,反而全家老小都被十长侍杀光,幸好有曾任大将军府掾属的胡腾和令史张敞相助,保住了窦大将军之母和他的孙子窦辅,不过孙子受不了打击,竟然疯了,见谁都叫一声爹。而将军之母染了风寒,却无钱治病。家里只有这把剑,虽然是将军的遗物,但却卖不出去,无奈出此下策。哎,可怜窦大将军一世英名,全家竟然落得如此地步。”说完,龙傲天自己就开始掩面痛苦。而曹操袁绍袁术三人面色沉重,但心里却像打翻了酱料瓶(那时代不知道有没有),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滋味。
而国隐却找了个石头坐下去,和窦辅聊天:
“儿子诶!”
“爹!”窦辅叫的很亲。
“你爹我死了,你哭没哭啊?”
“哭了~呜呜呜~爹。”看样子是又要哭了。
“想不想给爹报仇?”
“想!”窦辅擦干眼泪,倔强的看着国隐。
“那就别哭,好好的想办法,哭有什么用?”
“恩!”
国隐和窦辅的无心的对话(真的是无心的)传到了曹操他们的耳中,他们面面相觑,不禁轻笑,纷纷解开自己的钱囊或多或少的留下点银两。袁术还愤愤不平的声称要把二人接到家中抚养,但是被曹操袁绍阻拦,曹操说周围有人,不可轻动。黑夜将至,曹操三人见天色不早,纷纷道别,约定某日来此商议。临行前,龙傲天把手上的那把剑交给他们,叮嘱几句,说日后有用。
国隐也回到住处,李儒派人告诉他,说明日要到皇宫去,让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