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回到家中,一个男仆迎了上来:“老爷,有几个客人想见你。”
“不见,就说我累了,让他明天过来吧。”
“他说他是您的学生。”
“谁?”
“他说他姓刘。”
“那他叫什么?”
“这个他没说。”
“嗯……”卢植似乎想起来了:“让他到书房里来吧,我去洗个脸。”说完,就自顾自的去外面接了点水。等他洗过脸到了书房后,看到哪里恭恭敬敬的站着三个人。
“恩师。”为首的那人做了个揖。
卢植:“玄德你不是在安喜县有公务吗?到敝处有何要紧之事?”
“恩师,一言难尽,还望莫问。”刘备摇头,话语里洋溢着苦楚与感叹。
“玄德有何难处?不妨言之一二,为师亦能有所助力。”
“唉……”刘备长叹一气,把先前在安喜县怒鞭督邮之事前后一并告之卢植。卢植听后先是心底稍有一惊,后又暗骂督邮所为,复问刘备:“不知,玄德欲意往何处?”
“正苦恼困惑于此,吾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于被捕之前见上恩师一面。”说完,黯然伤神,似欲泪流。
“……”卢植一时不语,半会,遂道:“玄德且安心于此处修养几日,待日后有了投奔之处,再去亦不迟。”
“多谢恩师。”刘备朝卢植鞠躬行礼,便与兄弟二人暂居与卢植府上。
三日后,汉灵帝为分外戚大将军何进兵权,于中平五年(188)八月,在洛阳西园招募壮丁设立的一支军事组织。
设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
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直接复制百度百科的,用来凑字的。)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汉灵帝刘宏。一时之间声势浩大,连何进亦要受其命令。
进惶恐不安,以为灵帝刘宏欲设计除己。终日汗流,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房贞(无事)见进之所态遂问其故,进答所忧。贞戚笑,不以为然:“将军以为景园八校尉何许人也?介不足为虑。”进问对策,贞答:“蹇硕宦官之躯而独得兵权,必受他人暗阻,所不为虑也;袁绍忠家而不忠国,曹操事汉而不事君,淳于琼思前而不顾后(大概),三者虽有谋略,却必为家业社稷自身见识而转投将军之麾下;余下四人,鲍洪赵融素无主见;冯芳好随大流;夏牟生性平和毫无语权。(这四个人我都不认识,随便写写的。)故,景园校尉虽有八人,却无一人能阻碍将军。”
进闻言,惧意不在,寝食愈安。
备得卢植资助,与兄弟二人转投代州刘恢不题。
却说帝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坏,人民嗟怨。于是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反:举称天子,纯称大将军。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不欲何进建功,皆藏匿不奏。
一日,帝在后园与十常侍饮宴,谏议大夫刘陶,径到帝前大恸。帝问其故。陶曰:“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帝曰:“国家承平,有何危急?”陶曰:“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祸在目前矣!”十常侍皆免冠跪伏于帝前曰:“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帝伪怒谓陶曰:“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朕耶?”呼武士推出下狱。刘陶大呼:“臣死不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
武士拥陶出,方欲行刑,一大臣喝住曰:“勿得下手,待我谏去。”众视之,乃司徒陈耽,径入宫中来谏帝曰:“刘谏议得何罪而受诛?”帝曰:“毁谤近臣,冒渎朕躬。”耽曰:“天下人民,介欲食十常侍之肉,而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帝曰:“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陈耽以头撞阶而谏。帝怒,命牵出,与刘陶皆下狱。是夜,十常侍即于狱中谋杀之;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封国隐为荆州牧,同刘表顶替荆州刺史王叡;封刘焉为益州牧,以通官道。(大部分复制三国演义,稍有改动)
刘表(142年-208年)在路上走走停停,最后决定在路边上的一个凉亭里面小憩了一会。之所以这样,是为了等在后面不停瞎逛的国隐。
人一旦没有事做,脑子里就会不断的乱想。比如想自己过去的意气风发,想自己受到的瞻仰,想自己曾有过的风光。这些东西拿来对比现在,容易让人摇头与感慨。
刘表很自然的露出了微笑,是嘲弄的那一种。他今年已经四十五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四十六,离五十就又进了一大步。早些年被党锢害的离家,直到光和七年才被何进征辟为掾属,虽然上司是个屠户。现在被推荐再次入朝,出任北军中候,虽然上司是个十七八岁的二毛小孩。
“或许自己命中就是要在这些人物之下吧。”刘表想着,便不再有所打算,只想以后安心做事,好把妻儿老小接到荆州安稳过活。
“吃吗?”国隐忽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云片糕(那时候应该有吧?)问刘表。
“谢过州牧大人,不过在下年事已高,已经不爱吃甜的了……”
“没事,我这还有酸的。”
“在下也不爱吃酸的……”
“这算什么事,大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可惜州牧大人一片心意,在下不饿。况且州牧大人与在下官职有别,岂可以叔侄相称?”
“这是什么事?”国隐满不在乎的说道:“大叔你难道还不知道皇上的想法吗?”
“陛下的心思?这不是在下该想的事情。”刘表谨慎的说道:“不过还望州牧大人明言。”
“我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人哪是什么州牧啊?真正的荆州牧必须得是大叔您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人啊。”
“此话怎讲?”
“这话要讲的话,必须从我进献铁书那时候开始讲。”
“在下听说你是向陛下拿天书和荆州来换的?”
“当时我说的是我要去荆州,谁知道皇上他们听成了我要荆州。”
“这也难怪……”刘表微微点头:“之后呢?”
“皇上碍于情面,只好封我为荆州牧。我哪有什么管理一州之地的才干,于是皇上又从族谱上找到了您。”
“嗯,本该如此。”刘表捏着自己的胡子笑道:“若是这般,岂不是在消遣小侄你?”
“不消遣,不消遣,小侄我情愿做个挂名州牧。”
“贤侄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小侄我乐得清闲。”
“贤侄你心胸大度,令人佩服啊。”
“到时候到了荆州,一切内外大小事宜,小侄我都交给了大叔你和王叡大人了。”
“王?王叡!”刘表倒吸一口凉气。
“大叔你怎么了?可是与那王叡大人有关?”
“没,贤侄你多虑了。对了,有什么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有,有,要啥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