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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梦千年

少年如器棱角逼人,眉尖上挑,如两柄利剑,锋芒毕现。夜色如墨,少年生机似烛摇动欲灭,似乎只需一阵清风便可将其吹灭,只是这也只是表象罢了。几经晃动生机就在众人以为即将熄灭之时竟渐渐茁壮了起来,生机越晃越壮终成燎原之势,生机迅速扩散开来似海如渊,砰然爆发炽灼如焰,喷薄而出,在身上形成了一股逼人的生机之炎,如龙似蛟直冲九穹。

通天异象稍纵即逝,少年星目猛张,迫人的神光夺目而出,似圣剑临世,又如九幽乍开,惊的日月失色,星河摇坠。哪还有半分中毒之相。身浮于空,似受着什么极刑一般痛苦的嘶嚎闻之心寒。刹那间异变再生,少年郎的身体怦然而裂,自皮下钻出片片黑甲附着于身,长出许多骨刺,嶙峋包裹了几乎全身。只留极少的面部,却也狰狞异常。仅是如此还不算完后背不知为何夸张的突起,随时会爆裂开来,额际黑甲狰狞裂开八只蛛目,黯淡如同墨珠,泛着清冷迫人的寒芒,似乎异变到了一个瓶颈,微微的卡顿了一下,封尘后背怦然而裂,横生出八只骨刺,如同蛛矛一般又如八只短矛扎背,妖异非凡。终于算是结束了整体粗观之下又像是穿了一身战甲,杀气凛然。

少年双目如渊左目如轮,轮轮相扣,俨然化为六重,右目如海似渊星芒如云赫然是一副神人模样。却又太过妖异左目轮回右瞳寰宇,着实逼人。神芒飘零少年重归于床气息匀称,只是额际那紫气更加凝实了,不多刻便再度散去。片刻时间封家封尘屋前再度聚满了人,皆是被方才动静所引。

“好了,哈哈,好了...”屋内传来封古雷鸣般的笑声,久久回荡惊了一林鸟雀。少年醒了,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见一个名为雄霸的人,一个坐拥有一片武林的男人,他的兴衰,他的喜乐,他的野心,也梦见了他的心酸,与悲苦。终于少年梦醒,壮士暮年一句“我雄霸,败了!!!”道出了心酸,道出了物是人非的悲凉,是与天命相争的不甘,亦是英雄末路的无奈,伴随梦境的得到的还有雄霸的所有,他的《三分归元气》他的剑决《万剑归宗》以及他毕生之中所学的一切武学。

似乎老天悲悯此等枭雄的泯灭,所以在其命终之际,让其宏愿以另一种形式延续下去,而这个延续便是封尘。

“老爹,大晚上的鬼嚎什么?”封尘摸着惺忪的睡眼若无其事的问道,却无人看见其挡在手后的泪水,妄图用力将泪揉回眼睛,哪知两抹泪痕已经悄然而落,留下两道清晰地泪痕。封尘自是知道自己这次是九死一生,更知老爹这几日的为自己续命而经的沧桑,本来一切都好了,应该开心,可是不知为何,张口间鼻头一酸,泪更是如绝洪之堤一发不可收拾。

“臭小子,还管上老子了,死你的觉。”笑骂了一句封古的眼眶也湿润了,重拍了封尘两下连忙扭头走了,似乎毫不在意又好似只当是封尘睡了一大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悲情的大哭一场,因为二人都觉得有点矫情。看着这一对父子两个犟脾气,众人不由摇头叹息,面上却是挂满了笑容。

不一会目送父亲以及一众族中长老离去的封尘,仰面躺在了床上,带着泪痕又哭又笑如疯了一般,尽情发泄这几日的不快。

哭了许久似乎累了,仰望着天花板发呆了片刻。“我封尘命不该绝”嘀咕了一句,封尘不觉再度回想起那日的种种不觉心潮澎湃“我的天赋…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再去那个地方看一下了。“心中笃定主意后封尘缓缓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消化着梦中以及那日在火灵妖蛛洞穴中所发生的一切。“也不知茯苓这妮子,逃出来没有。”因为一些原因封尘不想问族中之人关于茯苓的近况,毕竟如果族中之人知情那件事的话茯苓一定会受罚的。那日本来双腿都被火灵妖蛛的蛛蝥所贯穿,毒气攻心随后,似乎血液溅落到了什么上,接着就毫无意识了,好像灵魂被拉入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

“看来后山之中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大秘密,也不知道经我这件事后有没有有心人发现这个秘密,看来我应该早些行动才是...”默默念叨了一遍封尘缓缓闭上眼睛,“刚才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神识一沉查探起了身体的变化,约莫半个小时封尘面容上渐渐流露出激动之色。

封尘确实是醒了,只是却并非是皆大欢欣,几家欢喜几家愁。至少属于封家的另一支人便没有那么开心。

封家本来平静的环境,如同死水中抛下一块石子,波澜四起,渐渐便波及了组中的一些人。

夜似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将有心人的话语吞没不留一丝,也将一切污垢阴谋隐藏。诺大的封家很快本如嗜睡的古兽一般平静,然而却因此一事变得非同表面上那般平静。暗流渐渐涌起,沉睡已久的家族似乎是将醒一般隐隐有几分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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