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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说(5)

月英坐在炕的当心。那幽黑的屋子好像佛龛,月英好像佛龛中坐着的女佛。用枕头四面围住她,就这样过了一年。一年月英没能倒下睡过。她患着瘫病,起初她的丈夫替她请神,烧香,也跑到土地庙前索药。后来就连城里的庙也去烧香;但是奇怪的是月英的病并不为这些香烟和神鬼所治好。以后做丈夫的觉得责任尽到了,并且月英一个月比一个月加病,做丈夫的感着伤心!他嘴里骂:“娶了你这样老婆,真算不走运气!好像娶个小祖宗来家,供奉着你吧!”

起初因为她和他分辩,他还打她。现在不然了,绝望了!晚间他从城里卖完青菜回来,烧饭自己吃,吃完便睡下,一夜睡到天明;坐在一边那个受罪的女人一夜呼唤到天明。宛如一个人和一个鬼安放在一起,彼此不相关联。

月英说话只有舌尖在转动。王婆靠近她,同时那一种难忍的气味更强烈了!更强烈的从那一堆污浊的东西,发散出来。月英指点身后说:“你们看看,这是那死鬼给我弄来的砖,他说我快死了!用不着被子了!用砖依住我,我全身一点肉都瘦空。那个没有天良的,他想法折磨我呀!”

五姑姑觉得男人太残忍,把砖块完全抛下炕去,月英的声音欲断一般又说:“我不行啦!我怎么能行,我快死啦!”

她的眼睛,白眼珠完全变绿,整齐的一排前齿也完全变绿,她的头发烧焦了似的,紧贴住头皮。她像一只患病的猫儿,孤独而无望。

王婆给月英围好一张被子在腰间,月英说:“看看我的身下,脏污死啦!”

王婆下地用条枝笼了盆火,火盆腾着烟放在月英身后。王婆打开她的被子时,看见那一些排泄物淹浸了那座小小的骨盘。五姑姑扶住月英的腰,但是她仍然使人心楚地在呼唤!

“唉哟,我的娘!……唉哟疼呀!”

她的腿像两条白色的竹竿平行着伸在前面。她的骨架在炕上正确的做成一个直角,这完全用线条组成的人形,只有头阔大些,头在身子上仿佛是一个灯笼挂在杆头。

王婆用麦草揩着她的身子,最后用一块湿布为她擦着。五姑姑在背后把她抱起来,当擦臀下时,王婆觉得有小小白色的东西落到手上,会蠕行似的。借着火盆边的火光去细看,知道那是一些小蛆虫,她知道月英的臀下是腐了,小虫在那里活跃。月英的身体将变成小虫们的洞穴!王婆问月英:“你的腿觉得有点痛没有?”

月英摇头。王婆用冷水洗她的腿骨,但她没有感觉,整个下体在那个瘫人像是外接的,是另外的一件物体。当给她一杯水喝的时候,王婆问:“牙怎么绿了?”

终于五姑姑到隔壁借一面镜子来,同时她看了镜子,悲痛沁人心魂地她大哭起来。但面孔上不见一点泪珠,仿佛是猫忽然被辗轧,她难忍的声音,没有温情的声音,开始低嘎。

她说:“我是个鬼啦!快些死了吧?活埋了我吧!”

她用手来撕头发,脊骨摇扭着,一个长久的时间她忙乱不停。现在停下了,她是那样无力,头是歪斜地横在肩上;她又那样微微地睡去。

王婆提了靴子走出这个傍山的小房。荒寂的山上有行人走在天边,她晕眩了!为着强的光线,为着瘫人的气味,为着生、老、病、死的烦恼,她的思路被一些烦恼的波所遮拦。

五姑姑当走进大门时向王婆打了个招呼。留下一段更长的路途,给那个经验过多样人生的老太婆去走吧!

王婆束紧头上的蓝布巾,加快了速度,雪在脚下也相伴而狂速地呼叫。

三天以后,月英的棺材抬着横过荒山而奔着去埋葬,葬在荒山下。

死人死了!活人计算着怎样活下去。冬天女人们预备夏季的衣裳;男人们计虑着怎样开始明年的耕种。

那天赵三进城回来,他披着两张羊皮回家,王婆问他:“哪里来的羊皮?——你买的吗?……哪来的钱呢?……”

赵三有什么事在心中似的,他什么也没言语。摇闪的经过炉灶,通红的火光立刻鲜明着,他走出去了。

夜深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王婆命令平儿去找他。平儿的脚已是难于行动,于是王婆就到二里半家去,他不在二里半家,他到打鱼村去了。赵三阔大的喉咙从李青山家的窗纸透出,王婆知道他又是喝过了酒。当她推门的时候她就说:“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去睡?”

这样立刻全屋别的男人们也把嘴角合起来。王婆感到不能意料了。青山的女人也没在家,孩子也不见。赵三说:“你来干么?回去睡吧!我就去……去……”

王婆看一看赵三的脸神,看一看周围也没有可坐的地方,她转身出来,她的心徘徊着:——青山的媳妇怎么不在家呢?这些人是在做什么?

又是一个晚间。赵三穿好新制成的羊皮小袄出去。夜半才回来。披着月亮敲门。王婆知道他又是喝过了酒,但他睡的时候,王婆一点酒味也没嗅到。那么出去做些什么呢?总是愤怒的归来。

李二婶子拖了她的孩子来了,她问:“是地租加了价吗?”

王婆说:“我还没听说。”

李二婶子做出一个确定的表情:“是的呀!你还不知道吗?三哥天天到我家去和他爹商量这事。我看这种情形非出事不可,他们天天夜晚计算着,就连我,他们也躲着。昨夜我站在窗外才听到他们说哩!‘打死他吧!那是一块恶祸。’你想他们是要打死谁呢?这不是要出人命吗?”

李二婶子抚着孩子的头顶,有一点哀怜的样子:“你要劝说三哥,他们若是出了事,像我们怎样活?孩子还都小着哩!”

五姑姑和别的村妇们带着她们的小包袱,约会着来的,踏进来的时候,她们是满脸盈笑。可是立刻她们转变了,当她们看见李二婶子和王婆默无言语的时候。

也把事件告诉了她们,她们也立刻忧郁起来,一点闲情也没有!一点笑声也没有,每个人痴呆地想了想,惊恐地探问了几句。五姑姑的姐姐,她是第一个扭着大圆的肚子走出去,就这样一个连着一个寂寞的走去。她们好像群聚的鱼似的,忽然有钓竿投下来,她们四下分行去了!

李二婶子仍没有走,她为的是嘱告王婆怎样破坏这件险事。

赵三这几天常常不在家吃饭;李二婶子一天来过三四次。

“三哥还没回来?他爹爹也没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赵三回来了,当进门的时候,他打了平儿,因为平儿的脚病着,一群孩子集到家来玩。在院心放了一点米,一块长板用短条棍架着,条棍上系着根长绳,绳子从门限拉进去,雀子们去啄食谷粮,孩子们蹲在门限守望,什么时候雀子满集成堆时,那时候,孩子们就抽动绳索。许多饥饿的麻雀丧亡在长板下。厨房里充满了雀毛的气味,孩子们在灶膛里烧食过许多雀子。

赵三焦烦着,他看着一只鸡被孩子们打住。他把板子给踢翻了!他坐在炕沿上燃着小烟袋,王婆把早饭从锅里摆出来。他说:“我吃过了!”

于是平儿来吃这些残饭。

“你们的事情预备得怎样了?能下手便下手。”

他惊疑。怎么会走漏消息呢?王婆又说:“我知道的,我还能弄支枪来。”

他无从想象自己的老婆有这样的胆量。王婆真的找来一枝老洋炮。可是赵三还从没用过枪。晚上平儿睡了以后王婆教他怎样装火药,怎样上炮子。

赵三对于他的女人慢慢感着可以敬重!但是更秘密一点的事情总不向她说。

忽然从牛棚里发现五个新镰刀。王婆意度这事情是不远了!

李二婶子和别的村妇们挤上门来探听消息的时候,王婆的头沉埋一下,她说:“没有那回事,他们想到一百里路外去打围,弄得几张兽皮大家分用。”

是在过年的前夜,事情终于发生了!北地端鲜红的血染着雪地;但事情做错了!赵三近些日子有些失常,一条梨木秆打折了小偷的腿骨。他去呼唤二里半,想要把那小偷丢到土坑去,用雪埋起来,二里半说:“不行,开春时节,土坑发见死尸,传出风声,那是人命哩!”

村中人听着极痛的呼叫,四面出来寻找。赵三拖着独腿人转着弯跑,但他不能把他掩藏起来。在赵三惶恐的心情下,他愿意寻到一个井把他放下去。赵三弄了满手血。

惊动了全村的人,村长进城去报告警所。

于是赵三去坐监狱,李青山他们的“镰刀会”少了赵三也就衰弱了!消灭了!

正月末赵三受了主人的帮忙,把他从监狱提放出来。那时他头发很长,脸也灰白了些,他有点苍老。

为着给那个折腿的小偷做赔偿,他牵了那条仅有的牛上市去卖。小羊皮袄也许是卖了?再不见他穿了!

晚间李青山他们来的时候,赵三忏悔一般地说:“我做错了!也许是我该招的灾祸:那是一个天将黑的时候,我正喝酒,听着平儿大喊有人偷柴。刘二爷前些日子来说要加地租,我不答应,我说我们联合起来不给他加,于是他走了!过了几天他又来,说:非加不可。再不然叫你们滚蛋!我说好啊!等着你吧!那个管事的,他说:你还要造反?不滚蛋,你们的草堆,就要着火!我只当是那个小子来点着我的柴堆呢!拿着杆子跑出去就把腿给打断了!打断了也甘心,谁想那是一个小偷!哈哈!小偷倒霉了!就是治好,那也是跛子了!”

关于“镰刀会”的事情他像忘记了一般,李青山问他:“我们应该怎样铲锄刘二爷那恶棍?”

是赵三说的话:“打死他吧!那个恶祸。”

这是从前他说的话,现在他又不那样说了:“铲锄他又能怎样?我招灾祸,刘二爷也向东家说了不少好话。从前我是错了!也许现在是受了责罚!”

他说话时不像从前那样英气了!脸上有点带着忏悔的意味,羞惭和不安了。王婆坐在一边,听了这话她后脑上的小发卷也像生着气:“我没见过这样的汉子,起初看来还像一块铁,后来越看越是一堆泥了!”

赵三笑了:“人不能没有良心!”

于是好良心的赵三天天进城,弄一点白菜担着给东家送去,弄一点地豆也给东家送去。为着送这一类菜,王婆同他激烈地吵打,但他绝对保持着他的良心。

有一天少东家出来,站在门阶上像训诲着他一般:“好险!若不为你说一句话,三年大狱你可怎么蹲呢?那个小偷他算没走好运吧!你看我来着手给你办,用不着给他接腿,让他死了就完啦。你把卖牛的钱也好省下,我们是‘地东’‘地户’,哪有看着过去的……”

说话的中间,间断了一会,少东家把话尾落到别处去:“不过今年地租是得加。左近地邻不都是加了价吗?地东地户年头多了,不过得……少加一点。”

过不了几天小偷从医院抬出来,可真的死了就完了!把赵三的牛钱归还一半,另一半少东家说是用做杂费了。

二月了。山上的积雪现出毁灭的色调。但荒山上却有行人来往。渐渐有送粪的人担着担子行过荒凉的山岭。农民们蛰伏的虫子样又醒过来。渐渐送粪的车子也忙着了!只有赵三的车子没有牛挽,平儿冒着汗和爹爹并架着车辕。地租就这样加成了!

五、羊群

平儿被雇做了牧羊童。他追打群羊跑遍山坡。山顶像是开着小花一般,绿了!而变红了!山顶拾野菜的孩子,平儿不断地戏弄她们,他单独地赶着一只羊去吃她们筐子里拾得的野菜。有时他选一条大身体的羊,像骑马一样地骑着来了!小的女孩们吓得哭着,她们看他像个猴子坐在羊背上。平儿从牧羊时起,他的本领渐渐得以发展。他把羊赶到荒凉的地方去,召集村中所有的孩子练习骑羊。每天那些羊和不喜欢行动的猪一样散遍在旷野。

行在归途上,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他在最后的一个羊背上,仿佛是大将统治着兵卒一般,他手耍着鞭子,觉得十分得意。

“你吃饱了吗?午饭。”

赵三对儿子温和了许多。从遇事以后他好像是温顺了。

那天平儿正戏耍在羊背上,在进大门的时候,羊疯狂地跑着,使他不能从羊背跳下,那样他像耍着的羊背上张狂的猴子。一个下雨的天气,在羊背上进大门的时候,他把小孩撞倒,主人用拾柴的耙子把他打下羊背来,仍是不停,像打着一块死肉一般。

夜里,平儿不能睡,辗翻着不能睡,爹爹动着他庞大的手掌拍抚他:“跑了一天!还不困倦,快快睡吧!早早起来好上工!”

平儿在爹爹温顺的手下,感到委屈了!

“我挨打了!屁股疼。”

爹爹起来,在一个纸包里取出一点红色的药粉给他涂擦破口的地方。

爹爹是老了!孩子还那样小,赵三感到人活着没有什么意趣了。第二天平儿去上工被辞退回来,赵三坐在厨房用谷草正织鸡笼,他说:“好啊!明天跟爹爹去卖鸡笼吧!”

天将明,他叫着孩子:“起来吧!跟爹爹去卖鸡笼。”

王婆把米饭用手打成坚实的团子,进城的父子装进衣袋去,算做午餐。

第一天卖出去的鸡笼很少,晚间又都背着回来。王婆弄着米缸响:“我说多留些米吃,你偏要卖出去……又吃什么呢?……又吃什么呢?”

老头子把怀中的铜板给她,她说:“不是今天没有吃的,是明天呀!”

赵三说:“明天,那好说,明天多卖出几个笼子就有了!”

一个上午,十个鸡笼卖出去了!只剩三个大些的,堆在那里。爹爹手心上数着票子,平儿在吃饭团。

“一百枚还多着,我们该去喝碗豆腐脑来!”

他们就到不远的那个布棚下,蹲在担子旁吃着冒气的食品。是平儿先吃,爹爹的那碗才正在上面倒醋。平儿对于这食品是怎样新鲜呀!一碗豆腐脑是怎样舒畅着平儿的小肠子呀!他的眼睛圆圆地把一碗豆腐脑吞食完了!

那个叫卖人说:“孩子再来一碗吧!”

爹爹惊奇着:“吃完了?”

那个叫卖人把勺子放下锅去说:“再来一碗算半碗的钱吧!”

平儿的眼睛溜着爹爹把碗给过去。他喝豆腐脑作出大大的抽响来。赵三却不那样,他把眼光放在鸡笼的地方,慢慢吃,慢慢吃终于也吃完了!他说:“平儿,你吃不下吧?倒给我碗点。”

平儿倒给爹爹很少很少。给过钱,爹爹去看守鸡笼。平儿仍在那里,孩子贪恋着一点点最末的汤水,头仰向天,把碗扣在脸上一般。

菜市上买菜的人经过,若注意一下鸡笼,赵三就说:“买吧!仅是十个铜板。”

终于三个鸡笼没有人买,两个分给爹爹,留下的一个,在平儿的背上突起着。经过牛马市,平儿指嚷着:“爹爹,咱们的青牛在那儿。”

大鸡笼在背上荡动着,孩子去看青牛。赵三笑了,向那个卖牛人说:“又出卖吗?”

说着这话,赵三无缘的感到酸心。到家他向王婆说:“方才看见那条青牛在市上。”

“人家的了,就别提了。”王婆整天地不耐烦。

卖鸡笼渐渐的赵三会说价了;慢慢地坐在墙根他会招呼了!也常常给平儿买一两块红绿的糖球吃。后来连饭团也不用带。

他弄些铜板每天交给王婆,可是她总不喜欢,就像无意之中把钱放起来。

二里半又给说妥一家,叫平儿去做小伙计。孩子听了这话,就生气。

“我不去,我不能去,他们好打我呀!”平儿为了卖鸡笼所迷恋。

“我还是跟爹爹进城。”

王婆绝对主张孩子去做小伙计。她说:“你爹爹卖鸡笼,你跟着做什么?”

赵三说:“算了吧,不去就不去吧。”

铜板兴奋着赵三,半夜他也是织鸡笼,他向王婆说:“你就不好也来学学,一种营生呢!还好多织几个。”

但是王婆仍是去睡,就像对于他织鸡笼,怀着不满似的;就像反对他织鸡笼似的。

平儿同情着父亲,他愿意背鸡笼,多背一个,爹爹说:“不要背了!够了!”

他又背一个,临出门时他又找个小一点的提在手里,爹爹问:“你能拿动吗?送回两个去吧,卖不完啊!”

有一次从城里割一斤肉回来,吃了一顿像样的晚餐。

村中妇人羡慕王婆:“三哥真能干哩!把一条牛卖掉,不能再种粮食,可是这比种粮食更好,更能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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