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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会算卦的孟和老人

“大雨哗哗下,BJ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苏晓丽百无聊赖地用手拍打着窗台,手掌打出的节拍使儿歌的节律更加鲜明。不过儿歌的内容和窗外的情景差距太大,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天而降,一边下一边融化,地上泥泞不堪。

在雪中走路的人们,衣服很快就被弄湿了。杏山上烂漫的杏花被冰雪一激,全都凋落了,看来今年的野山杏肯定是吃不到嘴了。还有三天就是“六一儿童节”,这场不合时宜的大雪令所有的室外活动的排演都取消了。金贵妈给儿子精心准备的白衬衣、蓝裤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不过胡卫东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正在王三蛋家的外屋和齐东强弹玻璃球,有输有赢,战况激烈,王三蛋阑尾手术刚拆线,哈不下腰,站在旁边神情紧张的看热闹,不时地出谋划策。

里屋的人正在吃饭,说一会儿哭一会儿,透过门缝传出来的话语,胡卫东大部分都听不懂,只有伴随着哭声的一句“这是撒子鬼地方哟”,因为重复的次数多,被胡卫东听出来了。王三蛋的爸爸妈妈是SC人,不过三个儿子都是在军马场出生的,遥远的SC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陌生的地名,王三蛋总是把“脑袋”叫做

“老呆”,勉强算是故乡在他身上留下的一个烙印吧。

远方来的客人是王三蛋的伯父伯母,王三蛋按照军马场的习惯称呼他们大爷大娘。两口子穿着单裤汗衫就出门了,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到了黑城子以后,实在受不了,两人又买了两件中山装,还是冻得哆哆嗦嗦。他们按照电报里的指示,来到了军马场办事处,刚巧第二天就有一个月来一次的军马场班车,班车是毛大客的救护车,在崎岖不平的草原路上风驰电掣,料峭春风从关不严的车窗凶猛地灌进来,跑惯了草原路的毛大客丝毫不理睬路上的坑坑洼洼,碰到大的坑包,救护车有时候能把人颠起来半米多高,两口子披着大家匀给他们的军大衣,晕车后吐的一塌糊涂。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从蜀道来到高原的哥哥到家后,抱着弟弟王国志就哭,哭一会儿骂一会儿军马场,骂一会儿军马场,接着再哭一会儿。今天早晨刚出被窝,两个SC客人以为出现了幻觉,已经五月底了,怎么可能下大雪啊?于是又是骂一会再哭一会儿。

二铁开门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对胡卫东和齐东强说:“来,给你们好吃的。”

二铁上四年级,比弟弟高半个脑袋,和胡卫东差不多的个头,不过非常壮实。胡卫东看了一眼盘里的食物,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问道:“这是啥东西啊?”

“蚕蛹,可好吃了。”二铁得意的告诉他,“咱们这儿可没有这好东西,这是我大爷从南方带过来的。”

胡卫东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王三蛋家以前吃的不是油炸的“大地主

”,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蚕蛹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地主”是高原上一种不会飞不会蹦个头非常大的蚂蚱,它的肚子就跟蚕蛹一模一样,甚至更大一些。“大地主婆”屁股上还带着一把弯刀,据说是插在土里产卵用的。胡卫东总爱上山去抓“大地主”,把它们放进罐头瓶里拿回家喂鸡,个头大的、屁股上带刀的“大地主婆”,连公鸡都不敢下嘴。王国志家以前吃过“油炸蚕蛹”,

被串门的人看到了,串门子的人既不认识蚕蛹,也没好意思问,于是就传出了SC人连“大地主”都吃,还吃得满嘴流油的谣言。

有些人恶心之余,还特意告诫孩子不许在王三蛋家吃东西。

胡卫东和齐东强壮着胆子吃了几个蚕蛹,皮有点硬,香味很怪异,不太那么好吃,剩下的都被王三蛋吃掉了。

“人间大炮”打翻了吉普车,醺醺然的苏西庐碰破了脑袋,从大额头斜着下来,直到眉梢,缝了十多针。所有参与暗杀场长的孩子都挨了打,包括苏晓丽。躺在炕头养伤的苏西庐,一边听女儿背儿歌,

一边听收音机里的“全国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苏晓丽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会儿问爸爸这个,一会儿问爸爸那个。苏西庐心里很烦,一边含含糊糊地答应着,一边却在发愁中午饭怎么办?陶迎春一早就出去了,雨雪霏霏,到处泥泞,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的活儿!一天八毛五分钱,从早到晚全是体力劳作,还挺他娘的积极!再一看坐在炕边抠着炕席低眉顺眼的苏晓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苏晓军一直在老家读书,成绩始终是倒数几名,这倒也罢了,再过一个多月五年级毕业,就要上初中了,就在这节骨眼上,苏晓军领着几个淘小子把学校打更老头的暖水瓶、铝水壶、铁炉子以及凡是能卖钱的物件全部偷得一干二净,结果被几个二三年级的小孩看见了。

那几个小孩也非善类,竟然要求分钱,还威胁他们如果不分钱就去告发,结果挨了苏晓军几人一顿打。被打的小孩怎可能罢休,于是就告诉了老师,就这样,苏晓军等人东窗事发。

苏晓军和另外一个孩子算是主谋,被学校给开除了。听说他们的赃物统共才卖了几瓶汽水钱,也不知道苏晓军看到场部修配厂如山一般的废铜烂铁眼馋不眼馋。

今天是礼拜六,下午不上班。胡世文过来告诉苏西庐中午都去他家吃,就别做饭了。苏西庐没好气的说,本来也没人做饭,都他娘的干革命去了!

正午时分,胡世文把炖的牛骨头刚端上来,雨雪就戛然而止,大太阳热哄哄地露出来,地面阴凉处的存雪也很快融化了,只有远处群山的山头全都戴着雪白的帽子,每一个都很像RB的富士山。

牛肉是阿日布登送来的,挺好的一头犍牛,踩进了黄鼠洞里把腿掰折了,站不起来,也不吃草,整天“哞哞”叫。

阿日布登只好忍痛宰了它,把肉晒成肉干,他当然不会忘记孟和老人父子,拿过来不少牛肉和牛骨头。大清早就开始在锅里炖着,现在已经喷香稀烂,入口就化。

胡世文和苏西庐坐在炕桌的东侧,对面是精神矍铄的孟和老人,桌上只有两大茶盘热气腾腾的牛骨头,一碗酸豆角,一碟酿好的野生韭菜花,搪瓷缸子里烫着一壶青稞酒。苏西庐看着酒盅心里直犯嘀咕,想喝点儿,又怕对伤口不好,不喝吧,还真有点馋!

孟和老人看出来他的那点小心思,笑着对他说:“你要是吃了西药,我就不知道喝酒中不中了,要是没吃药,喝点无妨。”

“听您的话,光吃YN白药了,别的药一点没吃。”自从上次孟和老人治好了女儿,苏西庐对孟和老人的话总是深信不疑。

“哦,那喝酒没事儿。”孟和老人说,“酒助药行,等你伤口拆了线

,到我这拿块龙骨,每天削点粉末,涂抹两遍,很快就好了。”

苏西庐点点头,叹口气,伸手抓过酒壶,给孟和老人满了一盅酒。孟和老人见苏西庐怏怏不乐,便对他说:“来,小苏,你把纱布掀开让我瞅瞅。”

苏西庐撕开固定纱布的两条白胶布,露出了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仰着脸给孟和老人看,嘴里说道:“哎,破相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孟和老人呵呵一笑,“恭喜恭喜!”

“老爷子,这是怎么说的?”苏西庐奇怪地问。

“你的面相变了。”孟和老人指着苏西庐的鼻子,说:“你以往的面相

,慈眉善目,阴柔有余,刚强不足,水平再高,仕途上也不会走得太远。如今象征文运的额头上添了这道疤,你看,一改仕途平庸之相,往后发号施令

,事半功倍,你才四十挂零,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弄好了,当个县太爷没有问题!”

看到苏西庐心驰神往的官迷样子,胡世文笑了,“你别听我阿爸的

迷信言论,他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正说得热闹,胡卫东领着齐东强进屋了,看到苏西庐也在,两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苏西庐满脸堆笑地对他们说:“淘气包们回来啦,都饿了吧?”

胡世文板着脸问儿子:“你齐叔呢?我不是让你去叫他吗?”

“我爸说,在家里给我妈做饭,不来了。”齐东强抢着回答。

胡卫东奶奶把苏晓丽、苏晓军都喊了过来,几个孩子围在另一张炕桌旁开始狼吞虎咽,苏西庐看着儿子的吃相,心里有气,骂道:

“吃饭一个抵俩,偷东西一个抵俩,就他娘的学习不行!十八个不抵一个!”

“行了,行了。”胡世文劝道:“毛主席说,要允许人犯错误,也要允许人改正错误,把错误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孟和老人也说。

“还是您老人家有水平,来,我敬您一杯!”苏西庐这些天低落的心情,被孟和老人一扫而空,他忽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前途一片光明。

雨霁雪晴,碧空万里,太阳尽情的爱抚着连绵群山和莽莽草原,受到雪水的浸润、阳光的照射,野草山花疯也似地生长,大地山峦像被绿色的缎子盖住了一般,上面点缀着姹紫嫣红的山花和一群一群的牛羊。马群都在远处青黛色的深山里,它们远离尘嚣,纵情驰骋于山岗原野之中,小马驹到处撒欢,就算没有“儿马子”护群,也不用再担心草原狼的偷袭。牧工们经历了严寒的考验,初春的忙碌,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惬意和舒适。

又到了吃蘑菇的季节,虽然味道鲜美的花脸蘑和白蘑还要二十多天才会长出来,不过现在信步二三里,就能采摘到争先恐后破土而出的雷蘑、黑蘑和小黄蘑。还有许多南方职工很偏爱的一种叫做马勃的蘑菇。马勃俗称“马粪包”,大的像篮球,小的像土豆,雪白雪白的,因为怕中毒,军马场大部分人都不爱吃它。

王三蛋的伯父伯母每天都由王三蛋领着采蘑菇,每次出来十几分钟,就兴高采烈地抱着几个“马粪包”回去了。胡卫东和金贵很纳闷

,就问王三蛋,你家天天采“马粪包”,吃的了吗?

王三蛋说,我大爷都吃得拉肚子了,还是吃不够。胡卫东知道二扁头家也吃“马粪包”,心想,人家这么乐意吃,看来味道一定不错。

于是也采了几个抱回家里。胡世文见了,问儿子拿这么多“马粪包”回来干什么?胡卫东说,炒肉吃!

胡世文气的够呛,把儿子辛辛苦苦抱回来的“马粪包”扔在了院外。

胡卫东不服气,说人家王三蛋和二扁头家都吃,都说可好吃了!

胡世文训斥儿子,南蛮子啥不吃,他们连蛇老鼠蚂蚱都吃!

孟和老人对孙子说,等“马粪包”长老了,你领爷爷去,采点儿“马粪包”里面的粉末当药材,你手上要是破了皮,它比你爸的消炎粉还好使。

胡卫东点头答应,他知道“马粪包”成熟以后,就变成黄褐色,干干巴巴,最怕往上撒尿。一往它上面撒尿,“马粪包”就会炸裂开来,喷出褐色的粉末。

每当饭时,家家户户的灶台都飘出蘑菇的香味,多种多样的烹调方法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齐志国掀开锅盖,看到锅里的屉子上放着一盘黑蘑炒白菜,一盘大肉炒小黄蘑,还有几张发面饼,这是梅花给父子俩预备的午饭。就算齐志国有事回不来,齐东强也已经学会在灶下烧火,把午饭蒸透热乎乎地吃到嘴里。

齐志国看了一眼灶台前帮着烧火的金贵,知道金贵妈又忘了给孩子做饭,他打开碗橱,又拿出来几张发面饼,放在锅里的屉上。

最近家属队一直在后山的沙坑里筛沙子,往返七八里路,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中午谁都懒得往回走。凉馒头、发面饼、咸菜条,再加上一背壶红茶水,是家属队大多数人的午饭。

齐志国看到灶边的烧火柴不够了,就到小菜园抱了一捆烧柴,路过冬储窖的时候,想起早就应该清理一下菜窖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冬储窖里的蔬菜所剩无几,并且开始变质,烂菜叶、糠萝卜该扔的扔,能留的留。否则烂成了泥,再怎么收拾,也会对下一年的冬储造成污染。齐志国一向对家务不太用心,梅花也根本不用他分担家务,回到家里,齐志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饭罢一端杯,连茶都沏好了。

吃完饭,金贵急匆匆上学去了,齐东强也脚打后脑勺跑得无影无踪,正是风和日丽、燕飞蝶舞的时节,孩子们的心被严寒冰雪束缚了大半年,此时就像脱缰的野马,再也不愿受到羁绊。

齐志国看上班时间还早,来到小菜园转了一圈,韭菜刚刚割过一茬,黄瓜豆角的成活率也不错,有的已经开始爬蔓,小白菜水萝卜早就出现在炕桌上了。下个礼拜天,山上自留地里的土豆也该锄草了。

在冬储窖的窖口,齐志国意外的发现窖口的盖板上锁了。他记得以前家里的冬储窖连春节时都没有锁过。齐东强虽然淘气,但是很懂事,从来不偷拿家里的水果。再说大人反复告诉,窖里容易缺氧,小孩子偷偷摸摸下去,会死人的。前两年五连就有一个偷拿萍果的孩子憋死在了冬储窖里。

至于其他人,可以这么说,军马场没有小偷。

莫名其妙的齐志国只好上班去了,他本来打算晚去一会儿,把冬储窖收拾清理一下,看来命中注定享清福的人,想累也累不着。

晚上熄灯前,齐志国无意间说起了冬储窖上锁的事,还笑着调侃道:“要不是你上了锁,我已经把菜窖清完了,看来不该你干的活

,你想干也干不了。”

梅花说:“菜窖我早都收拾干净了,你就别管了。”

说这话时,梅花的语气很生硬,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齐志国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似曾相识,仔细回忆,却又无法捕捉。

月光如水,透过薄薄的窗帘撒进屋里,万籁俱寂,高原蟋蟀在灶台里哀伤地吟唱,齐志国被那种感觉纠缠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齐东强踢了几下腿,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梦话,翻过身继续睡去,齐志国怕打扰娘俩,小心的轻轻坐起,借着月色,他看到梅花睡得很熟,她皱着眉,咬着牙,脸部的肌肉扭曲着,仿佛很痛苦。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

牧羊北海边……”屋外若断若续隐隐约约传来苍凉悲苦的歌声,这是老爹生前犯病时的经典曲目,因为有“留胡”的字眼,军马场即使会唱的人也从来不传播,所以知道这首“苏武牧羊”的人少之又少。齐志国悄悄下地,走出院门,歌声是从小菜园里传过来的,齐志国好奇的向里面张望,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头戴狗皮帽子,赤身裸体,不由得毛骨悚然。

齐志国悠悠醒来,刚才的情景亦真亦幻,他猛然的一阵心悸,巨大的恐慌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就像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终于知道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在哪里,以及为什么曾经出现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里,

齐志国拼命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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