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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汤村杀人案件24

我已记不清我们是如何下山的,也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那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靠着自己的意念活了下来,而那意念是什么,我现在也几乎忘了。因为那个人我已经谈了,已经不再记得她了。

过去了那么久,我还能这么鲜明的将这片案件叙述出来,对我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此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因为我现在在思念她——汤小雅——我爱的人——给了我活下去了意识。我一人清晰的记得当时我们离开小汤村的情形。

我记得那天来送我们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了小雅。当时她已经穿回了女装,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的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已经忘记了。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走了?”厌世杰贴在我耳边问道,“你不怕自己会后悔吗?”

我很犹豫不决,说不出任何话来。奶奶拍拍我的肩膀,说:“江儿,希望只有做了才会有,奶奶相信你。”

“对啊,对啊!”江寻梦激动地说,“我也相信你,对吧,厌世杰。”

“嗯,洛轩加油!”

我热泪盈眶的望着他们,很感谢他们给我勇气,我不能放弃,我要相信自己。

我亢奋的跑到小雅面前,说道:“那个,那个,我…….我们就要走了。”

“嗯,路上小心。”小雅低着头,脸颊绯红。

“那个,那个,我…..”我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

“我…..”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

“那个,你,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吗?”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离开这里,一直到最后。”

小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脸上路出了迷人的微笑,可是她却摇摇头。

我的心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狠狠地绞痛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有一件事情,对不起洛轩。”

“我明白了,也知道了。我曾以为你会跟我一起走下去,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在一厢情愿。我喜欢你又怎么样,你的答案就意味着我们不是我们,我们是我和你。我很想爱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说太多了,对不起,打扰了。小雅,再见了。”

我走的很快,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回家的,我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视为浮云。

在接下来一个月内,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奶奶看到我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为了缓解一下我的情绪,奶奶带我来到了她经常来的池塘边。没想到,这里成了我们最后见面的地方。

“江儿,你认为你的头上的天空有什么?”奶奶看着池塘说。

“我头上的天空?”我抬头望了一下,“有美丽的云彩。”

“那你伸手去摸下那云彩。”

“云彩离我很远,我怎么会摸的到?”我的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认为摸不到?难道你情愿将双手插在口袋,也不愿意伸出手来摸一下?”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云彩,我摇摇头,说:“不行了,我摸不到它,它离我太远了。”

“这就对了,”奶奶笑着说“你伸出手却摸不到它,而它却是真真切切的漂浮在你的头上,实际存在的。你心里的那个人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愿意伸出手抓到她。云彩一直在你头上。”

我望了望美丽的云彩,仿佛看到了她在对我笑,我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抬了起来,伸向了云彩。我感觉到了,我摸到云彩了,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

“怎么样?感到了吧!”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感谢极了,“她没有离开我,没有!我要伸出手去抓到她,不管结果怎么样它都是存在的,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奶奶高兴地笑了起来,可是一阵笑过后,浮现在奶奶脸上的却是让人难以捉摸的惆怅,她说:“江儿,池塘湖面上有什么?”

我望了一眼湖面,不解地说:“什么都没有啊。我再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奶奶勉强地笑笑,她久久的注视湖面再也没有说过话,直到太阳落山才才说了一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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