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先前那些不太相信任甫河的人,现在心里没来由的都有些毛骨悚然。
“表姐,估计任老先生说的多半都是实情,你一定要接受节哀啊!舅父舅母是为了整个丁氏家族的百年基业,虽死犹荣!”对任甫河阴阳异术的手段丁锦坤还是十分相信的,特别是上次托他对付赵鹏,在海润大厦的会客室里展现出来的手段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所以这时见洛颖神色还有些恍惚,丁锦坤在她耳边轻声道。
“先看他作了法再说!”洛颖到现在都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会因封煞而暴毙。
任甫河迈着四方步来到正中间后,便从怀里摸出了二十一根定阴棍来。
说起这个定阴棍,乃是用百年的柳木削成拇指粗细的小棍,然后再裹上黑炭灰制成。因为柳木属阴喜水,所以是最佳的木材。
将这二十一根定阴棍插在那个大碗米中后,他又摸出五杆三角纸旗每隔四根定阴棍插了上去。
将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后,就听任甫河厉啸一声道:“阴阳道君,听我号令,风水堪舆,山河尽显!”
说着,任甫河结了一个法印,朝着那个米碗就印了过去,不过说来也奇怪,就在他结印按去,当手掌快接触到碗口大概六七寸的距离时,那五杆三角纸旗竟然轰的一声自己燃了起来。
房间里的众人都是一时所料未及,被吓了一大跳。
幽蓝的火苗快速的跳动着,不一会便燃烧殆尽了,剩下一地的纸灰全部落在了碗中。
然后就听任甫河喊道:“你们快过来看!”
闻言众人皆是围了上来,仔细查看了起来。
直径二十多公分大海碗内,依旧还插在二十一根定阴棍,只是刚才烧掉的纸旗黑灰将碗中雪白的大米星星点点的覆盖了一层,其余便再没有什么其它特别的了。
“除了这些木棍,这碗里并没有啊?你让我们过来看什么?”
“对,你别故弄玄虚,这里面分明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时丁家的几个年轻晚辈在看了一阵后,因为没见有何特异之处,便纷纷发话指责起任甫河来。
“咦,不对,我怎么感觉这些纸灰像是勾勒出了什么地形一样。你们仔细看看,是与不是?”这时丁家的一个长者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呼道。
“不错,我也觉得像是地形图!”又一个老者附和道。
“啊,是太老爷墓地四周的地形图!”最后丁家最老的那个老者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脚背似的,大叫了一声。
“对,对,对。不错,就是老太爷的墓地图。”
“你看那里就是墓碑,简直是太神奇了,怎么会是这样!”
现在所有的老者都认出来了,而一些丁家的晚辈也在仔细端详后纷纷点头认可。
任甫河也未多说什么,然后只见他一把抓起碗中的大米和一部分纸灰,然后一把打入了盛放在旁边的清水之中。
“滋!”已经燃尽没有一丝温度的纸灰,在遇到水后,突然又像还蕴含着极高温度似的,竟冒起一股蒸汽,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请你们再看!”任甫河的声音就像是两块树皮在摩擦似的,又尖又涩,十分的难听。
只见清水盆中,一圈大米围成一个墓穴的样子,然后那些纸灰从西南角一处如浓烟一般的慢慢倾泻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丁家有长者吃惊的问道。
“这叫看米识阴阳!”任甫河伸出干细的手指说道:“中间白米围着的一圈便是丁家老太爷的坟地,而那不断冒出的黑色纸灰便是从墓穴里溢出的煞气!”
“那当年你不是已经成功封煞了,怎么这会儿又会有煞气从墓穴里跑出来?”这时有丁家年轻的晚辈质问任甫河道。
“不许对任半仙无理!”丁海润当即出言喝道。
“是!我只是一时心急,还望任老先生见谅!”那后辈立即赔礼道。
“无妨,你也是求解心切才会冒犯,不打紧!”任甫河一双吊三角眼中放着精光,然后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其实你刚才说的这个我也思考了很久,但也一直没什么头绪,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某种强力的能量将我布下的结界给突破了!而这个阻止煞气外泄的结界和丁老爷求给你们五人的护身符是紧密相关的,这五张符一阴四阳,并配合埋于墓穴下的二十四张符箓,依照先天罡星的位置运行,从而将该墓穴的煞气给封住!”
“还和我们身上佩戴的护身符有关?”当年丁海润拿护身符给她的时候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必须贴身佩戴,更不可弄丢!现在听任甫河说后,居然这里面还藏了这么深的门道。
当年这五张护身护一阴四阳洛颖也是知道的,分别是她一张,丁海润、丁锦坤父子俩各一张,丁家最年纪的最大的长者一张,还有就是晚辈中的长子一张。
“不错,这也是任半仙道艺高超,夺天地造化的一面!若不是他想出这一招,这个合玉奔马穴的效用根本发挥不出来!”丁海润佩服道。
“丁老爷过奖了,老夫也是偶然在一本茅山道术残卷中发现了有这么一个记载,利用人体自身的一口精纯人气再配合天地五行,因为人气就是从出生开始由三魂七魄养着的一口至纯精气,甚是奇妙无比,可呵雷成电,可修道成仙!所以他能想到利用这一点,足见当年那人也必定是阴阳界的翘楚之辈,法术登天!在下是难以望其项背,所以老夫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依着试了一番,却没想到居然就给成了!”任甫河幽幽说道,眼中难得有了敬畏之情。因为对于他们茅山界来说,这种功劳是不敢冒领的,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特别是那些法术高强的先人巨擘更是要加以尊敬。
“那现在说了这么多,到底该怎么办啊?”现在丁家众人都已经对任甫河是深信不疑,再加之以前祖训对这个合玉奔马穴的再三叮嘱,既然事已至此,那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解决办法。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邀请各位长辈以及丁家所有后辈前来原因,大家一致商讨解决之策!”丁海润坐在正中,神色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