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鹏便在海润集团楼下对面的一间咖啡厅等着了,大概九点左右的时候便看见一个身材瘦小干瘪,穿了一袭青色长衫,脚穿云帆鞋,头发微长在脑后梳了一个髻的中老年人进到了大厦里面。
虽从未谋面,但凭着直觉赵鹏认为这人应该就是任甫河无疑了。
“感觉那人有些不简单呢!”这时愿望树抖了抖身上的两片嫩叶传音给赵鹏道。
“你也感觉出来了?要是简单我也不用这么一大早的就在这里蹲守了。”赵鹏呷了一口拿铁咖啡道。
“哎呀,好苦啊,光顾盯着那人,忘记加糖加牛奶了!”赵鹏砸吧着嘴呸呸道。
那人直接上到了大厦十六楼的一间会议接待室里。
“任老先生,快请坐,本来昨天晚辈想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让宏亮给你预约,我亲自去拜访您的,可谁知宏亮带话儿回来说您要亲自来,晚辈真是过意不去啊!”任甫河一进门丁锦坤就从一张金色一米多款的金色皮椅上站起身来迎接道。
“坤少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们海润集团聘请的首席风水师,需要做什么,您吩咐一声就行了,这样客气就是折煞我这个阴阳先生了。”
丁海润就丁锦坤这么一个独生子,以后将来的家族事业肯定由他继承,虽说当年丁海润靠经营连锁超市起家,经过丁海润二三十年的经营,已经从超市涵盖到集地产、餐饮、娱乐等一体大型综合性公司,无论资产、规模人脉在整个青城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当然在公司最起步阶段,特别是进军房地产和娱乐行业时就用过不少暴力手段,以及恶意散布阴宅闹鬼等流言,用这些阴损手段低价从原居民那里拿地叫人不齿的事情都统统干过,这其中任甫河还出过不少力。
因此现在作为海润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丁锦坤,任甫河见了还是给足了面子,身段自然就放矮了一截。
“宏亮,赶紧给任老先生看茶上烟!”待任甫河落座后丁锦坤吩咐道。
“是,坤少。”说着刘宏亮便将一杯刚刚沏好的特级翠绿和一包高级香烟毕恭毕敬的放在了任甫河坐着的桌旁了。
“其实我这次请任老先生,是为了帮我看一看……”此时丁锦坤一身浅米色高级西装,修身剪裁,熨烫的笔挺服帖,但他还没说完,就被任甫河一下给打断了。
“坤少,我能看看我给你的符么?”
丁锦坤也是一愣,但知道他说的符是他老爹丁海润专门从他那里为他们家族几个核心人物请的护身符,要求贴身佩戴。当时他嫌样子不好看,执意不愿,但经不住他老爹丁海润的威严,只好从了。但他怎么突然想要看这个了,虽弄不明白,可丁锦坤还是照做,将挂在胸前放在衬衣最里层的护身符取下递给了他。
“有何不妥么,任老先生。”丁锦坤不解道。因为见任甫河接过放在手心,神情颇有些凝重的认真端详着,难不成真有何蹊跷。
“手法相当的细腻,但终究还是被我看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遇上我们同行了。而且这个人应该也是个高手!”将护身符归还给了丁锦坤后,他用右手食指上又长又尖的指甲敲击着桌子,神色间颇有得意之色。
“这怎么说?”丁锦坤自然是看不出有何不同了。
“我在这个护身符上发现了一个细小的印痕!”任甫河给他解释道。
“印痕,怎么会呢,这个护身符我父亲要求我每天佩戴,除了洗澡才能取下外,几乎寸步不离身,怎么会有印痕呢。”丁锦坤摇头表示不解。
“我说的这个印痕不是物理上压出来的那种印痕。我说的是精神刻印。”任甫河怕他还是不懂,于是在抿了一口茶后又补充道:“这样给你说好了,坤少。这个护身护可以形成一个你看不见的保护罩,就像是这样。”
说着任甫河从他青兰长袍里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又将宽大的袖口挽起,嘴上念叨了几句丁锦坤等人都听不等的咒文,然后便将符纸点燃了,等燃尽后,他又将所有的纸灰全部一点不剩的装入刚才刘宏亮送过来的香烟盒中。
见他这么一番动作,丁锦坤和刘宏亮都是一脸茫然,像抓瞎了一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个老先生想干什么。
“你们看好了!”说着他将刚才喝茶的茶杯抬起然后就往那烟盒上倒去。
“这么好的一包烟啊,就这么给糟蹋了,刚才弄点纸灰,一会弹弹干净还可以继续抽,现在这么被水一浇,还怎么抽啊!”这让刘宏亮看得一阵心痛。
只见茶水从那烟盒上哗哗哗的流了下去。
“你们过来看!”待将大半杯茶水倒完,任甫河叫他们两个上前来看。
“咦,烟盒好像没有被打湿,而且是连一颗水珠都没有!”刘宏亮上前仔细打量了后惊奇道。
“简直太神奇了,任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遑论谁给我说我都不会相信的,太违背物理定律违背科学了!”丁锦坤也是睁大了双眼,感觉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上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再说我们华夏国的风水学何尝又不是一种科学呢,不能将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都归咎于玄学,加以否定。刚才这只是我为你们展示的利用符纸形成保护罩的一种!”任甫河摸了一把他有些泛着花白的胡须道。
“当真是言之有理,任老先生果真神人也,我们海润集团有你做风水第一人,何愁不发展壮大,不发财啊!”丁锦坤赞扬道,内心的高兴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现在有任甫河这么一个高人来帮助自己,那么要想赢赵鹏这小子肯定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虽然还不能察觉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来查探你的,但是我为你们家族求的这道护身符却将成功的他的道法给阻拦在了外面,对你没能造成伤害,但却在符上留了一丝印痕!”说着任甫河的一双吊三角眼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那任老先生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丁锦坤恭敬的请教道。
“只要能让我拿到他所用的一样东西,我就能让他生不如死!”任甫河一咬牙,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