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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期

后来,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云玹炜

又是一年雨季,天空乍然间想起雷声阵阵。

“母亲。别走。”雷声不停响起,睡梦中的云姝伴着凄厉的呻吟,赫然的清醒。

是梦?只是梦么?云姝按按有些微疼的额角,靠着床头,再也无法入睡。

已经六年了,那些往事依稀历历在目。母亲逝去,带给父亲的是喜还是悲,她已经不想去探究。母亲的逝去前写的信,父亲也不曾问过,呵,或者说,他在乎的唯有云家。在云姝心中,挥不去的是母亲留下的话语,从那刻起,她清楚的知道,此生和父亲再也回不到以往。

重阳节,云姝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书,偶尔能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

云玹炜兴冲冲的跑进院子,扑倒在姐姐怀里,“姐姐,我回来了。”

云姝猛然被扑倒,差点被撞倒了身子。等回过神,不由得有些气恼:“你这皮猴儿,就不能消停些么?”

云玹炜吐吐舌头,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惹的姐姐发火了。不过,他并不怕姐姐,在他心里明白姐姐是为他好。正如小时候,每次自己惹了祸或者受了伤,都是姐姐维护着自己。都说长姐如母,云玹炜觉得也不过如此了。

看见弟弟这个样字,云姝不由得噗呲笑出声:“你呀,今天怎么这么早下了课?”据她所知,弟弟在的学校应该没有那么早放课吧。

“是李老师请了假。我们下课才早了些。”怕姐姐误会自己逃学,云玹炜连忙解释道。

云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与弟弟在院子看了会书。

夜晚,云姝牵着弟弟的手,在河边放下自己做的小船,并在树边放置了二株黄菊花。

“姐姐。你说,母亲真会在天上看到我们么?”云玹炜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奇的看着姐姐。

“会的。母亲会一直保佑我们。”云姝望着逐渐飘远的小船,似有泪花闪过。

三天后,一阵不停响着的电话打破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那天,云姝坐在窗边誊抄着新学习的琴谱,佣人李嫂正在客厅收拾着卫生。突然电话突然响起。李嫂只得擦擦手,连忙接起电话:“你好,云宅。”

片刻后,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她犹豫片刻,还是朝小姐走了过去:“小姐,是老爷的电话。”

云姝放下手中的笔,缓慢的走到电话旁边的沙发坐下,这次接起来电话:“父亲。我是云姝。”

“姝儿。我们整整六年没见面了。你也长大了。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话筒里,严谨且暗沉的声音传来,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云姝捏紧手中的话筒,淡淡的说着:“父亲,我目前还有学业没有完成,我...”

可是,没等她说完,对方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你学校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半个月后,我会派人去码头接你。”云凡有些不耐,不容置喙的开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云姝一反常态,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连弟弟几次叫唤都仿若未闻。

“姐...姐,你怎么了?”云玹炜拍拍姐姐的肩膀,疑惑的看着她。

“恩,正阳,我今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让我们半月后回金陵。”思虑在三,云姝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听闻,云玹炜呆了呆。随后又抱着姐姐笑着询问:“真的吗?父亲真的让我们回去吗?太好了。”

见此,云姝又有些心酸,母亲去时,正阳方才三岁。随自己留学在外这些年,也曾私下问过父亲的事情。每次,望着那掩藏的慕儒的眼神,她就知道在他心里,父亲是自己无法代替的的存在。

这些年,她其实听到过一些云家消息。那位继母不知道是何原因,至今也没有子嗣。

“是啊。姐姐什么时候骗过正阳了。”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云姝坚定心里的想法。就算单单为了正阳,也该回去了,况且,这些年离开的够久了,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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