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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以为的释怀

这天,小雨突然带着喜帖来到了她家。

“小雨,你要和海烨结婚了?你们终于要结婚了,太好了。”顾亦霖高兴地抱着小雨。

“亦霖,那天,你一定要是我的伴娘,我和海烨能够一直走到今天,当然少不了你。”

“傻瓜,我又没有做什么,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我知道,你和海烨一定会幸福的。”

“恩,谢谢你,亦霖。”

她终于要看见自己的好姐妹步入婚姻的殿堂,从高中一直走到现在,是那么不容易,多少人都羡慕的一见钟情,多少人期盼的情有独钟,她和海烨,都如愿让所有人羡慕,甚至嫉妒。

在小雨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幸福与爱,那一刻,她渴望幸福的心再次强烈起来。

已经完全康复的顾亦霖终于又回到了公司上班。一进办公室,便看见了自己办公桌的对面多了一张办公桌,更意外的是,多了一个人。

“你。。。。”

只见那个笑容甜美的女生站了起来,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您好,您是顾秘书吧,我是新来的秘书,凌菲。”她向她伸出手。

“您好。”看似很和谐的一次握手,却感觉那么不舒服,这个黎沐,又要做什么?

“对了,总经理让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

“哦,好的。”正好,她也想问清楚。

“总经理。”很明显,黎沐感觉到她语气的不对劲。

“凌菲是我新请来的秘书,以后,她负责国内的案子,你负责国外的。这样,你也比较轻松。”

“可是,我以前也没觉得累啊。”真的只是不想她累吗?

她又何曾知道他只是不想她陪着他去见那些老色鬼,至少国外的人不会那么没礼貌,而case相对来说比国内的少,出国也可以安分地待在他身边,这样不就两全其美吗?

“好了,出去吧。”

又是这招,一上班就装酷。“是。”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习惯。虽然自己的办公室很大,不过也不至于把两个人分在一个办公室吧,按理说,她们应该是竞争者吧。

“哎。。。。。”想到这些,她就特别苦恼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顾秘书,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她四下打量着这个凌菲,无论是穿着相貌还是身材,都胜过她,而且,对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秘书,这黎沐是存心找人来打击她的吗?

直到下班,顾亦霖还因为这件事心不在焉。

人已经站在了车门口,却还迟迟不上车,“上车啊。”黎沐把她推进车门。

“还在生气啊。”黎沐在偷笑着,就知道她会误会。

“我有告诉过你我很累吗?我一个人可以做好的,还有啊,你就算找也不用找那样的吧。”

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哪样的?”

“你是真不知道吗?”

他摇头,“哎,算了,那现在我的工资是不是要分成两人份啊。”

“你真是个十足的守财奴,你的工资不会因为她而有丝毫变动,这下放心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笑了,“那就好。”

心情终于好起来了,也就突然想起小雨的事,“对了,今天被你气的,都忘了重要的事了。”

“什么事?”他看她立即翻着自己的包包。

“喜帖,小雨和海烨的结婚喜帖,下个月18号,他们就结婚了,这是给你的。”

“他们这趟爱情马拉松,终于有结果了。”

“恩,真的好幸福,希望他们永远都那么幸福。”

看着她满足的笑容,难道,她就不想也让自己这么幸福吗?

不知不觉一天独处的时间又结束了。

顾亦霖下了车,“晚安。”

正当顾亦霖准备转身的时候,却被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亦霖,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可以拒绝我,没关系,为了你,我多久都愿意等,我会等到你心里只有我的那一天。”

他那样深情地看着她,慢慢地,慢慢地,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发丝上,这样的近距离,她并没有推开他,因为她告诉过自己,她会努力地让自己爱上他。

因为凌菲的到来,她和黎沐每天的最长的接触时间,也就是送她回家的那二十分钟。

那天,凌菲突然跟她聊起了天。

“顾亦霖,我看的出来,黎沐很喜欢你,可你似乎并没有表态。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呢?”

奇怪,凌菲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我明白了,你不喜欢他,是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呢?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如果你不喜欢他,就请你表明你的态度,不要让他对你抱有任何希望。”

原来凌菲喜欢黎沐,可是黎沐不是说她是新请来的秘书吗?难道,又是一见钟情的戏码?或者说凌菲不只是新请来的秘书那么简单?如果是这样,黎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不好意思,我要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请凌秘书认真工作吧。”她立即起身带着资料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没想到黎沐还这么受欢迎,现在自己还怎么能安心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呢?不知道她要求换办公室,黎沐会怎么想,不会以为自己吃醋了吧。

“总经理,这是Mr布鲁那边发过来的资料,可能会出差一趟。”

他仔细看着手中的资料,“恩,这合作不可以耽误,去订两张明天飞美国的机票。”

两张?是说和她一起的意思吗?“我也要一起去吗?”

“这是你身为一个专业的秘书应该问的问题吗?”

天哪,自己竟然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是秘书,当然要陪着去。

“呵。。。。。我先出去了。”

“太丢脸了”,边走边自言自语。

“这傻丫头。”他好像越来越爱她了。

车子又像往常一样停在了公寓门口。

“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那个,这次出差回来,你可不可以帮我换一间办公室啊。”

“怎么了?凌菲有为难你吗?”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没有,就是觉得我们俩有一种太过激烈的竞争关系,共处一室,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种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凌菲的事,如果问了,他会怎么想呢?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他又是一副嘲笑她的嘴脸,“是这样啊,那好,等这次出差回来,再说吧。”

“谢谢仁慈的总经理。”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是那么可爱,“晚安。”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第一次,在她听到“美国”二字时,她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几番周折,到美国事先订好的酒店收拾完东西后,又急着安排明天的行程,一忙又是几个小时,人已经累到不行了,一看见床的顾亦霖便招架不住了。

连续两天,几乎都在忙工作上的事。对于顾亦霖第一次来到美国,心情自然是无以言表的激动,只是闲暇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那晚,黎沐第一次因为应酬,喝得烂醉。顾亦霖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他,那一刻,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握着脖子上的项链,这条今晚发生糟糕事情的导火线。

时间倒回到美国时间晚上9点整,那时的工作人员都在各自玩乐,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身体也不听使唤地摇摇欲坠。一向给人感觉很绅士的外国人居然也鲁莽了起来,就那么凑巧地,把酒洒在了顾亦霖的衣服上,当那人摇摇晃晃想试图擦拭她身上的酒水时,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项链,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那一秒,顾亦霖脑袋一片空白。她只记得,那是她这几年最不舍的东西。

她伸手想要拿回,却被那人随手扔在了地上。而这一扔,项链就被众多的脚步遮掩了。她立即蹲下身,到处摸索着。看不见项链的顾亦霖,心里一阵酸痛,有种丢了半条命的虚弱感。

突然,她被一只熟悉的手拽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你就不怕他们踩到你吗?”

是黎沐,她清晰记得他看她的眼神,担心,责怪,落寞,失望。

当她再回过神来时,项链已经出现在了黎沐的手中。

他把它交回到她手中,说了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吧。”

他离开了,再次挤到了人群中,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或许,他是唯一一个目睹顾亦霖是怎样疼惜那条项链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因为那条项链痛彻心扉的人。

此时,已经是凌晨12点了,顾亦霖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一直看着他,她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为什么看见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心疼。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那么荒唐,这么久了,她为何还会如此紧张这条项链,难道黎沐为自己做的,都不及一个回忆重要吗?

她来到窗前,第一次用这样认真的眼神去注视这片异土,第一次想起“美国”还意味着些什么?意味着她来到了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意味着四年了,她居然与他站在同一片国土上。

这一刻,他再次进入了她的整个脑海,只要浮现出他的模样,她总是会不经意地流泪,又不经意地想起太多太多。

“或许,上天让我再次因为项链想起你,是为了告诉我,只要有它在,我就忘不了你。。。。。。过了今晚,就真的再见了。”

终究,她还是取下了他们最后的回忆,纵使犹豫,但只要想到黎沐为自己付出的所有,她还是把它装进了盒子里。

当顾亦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黎沐的床上,却不见他的身影。

“醒啦,起来吃早餐吧。”

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黎沐,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这样也好,她也可以比较自然。

“恩。”

起床洗漱好的顾亦霖,走到了餐桌边,突然感觉气氛特别的沉闷。

“楞着干嘛?坐啊。”

“哦。”

“对了,小雨给你发的短信你没看见吗?”

“没,没有。”

“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回去帮她的忙吧。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

“什么?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呢?”难道,他是不想见自己吗?

“要怎么跟你商量,这儿确实没什么事了,我让你先回去忙她结婚的事不好吗?”

“可是我想陪你,跟你一起回去啊?”

那一秒,她和黎沐一样,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住了。

沉默,还是沉默。

沉默之后,他一步步靠近她,拉起她的手,站了起来。那时顾亦霖脸的颜色,黎沐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你真心想说的话吗?”

她总是害怕看他认真的眼神,但这次,她仰起了头。

“恩。”

听见顾亦霖这样坚定的回答,他激动地拥住了她,紧紧地,不舍得放手。而此时,黎沐看见了她脖子上并没有挂着那条项链,他真的很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亦霖,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她知道他很开心,也听见他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喜悦,看见他乐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也跟着笑了,她以为这样便算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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