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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法不去爱你

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被淡忘了。莫舒雅确实没有再来找顾亦霖的麻烦,但并不是因为顾亦霖躲着纪寒砜,而是从篮球赛以后,顾亦霖就再也没有见到纪寒砜和他们一起吃饭,也没有在周末和顾亦霖一起看书。好像正因为纪寒砜两个多月的消失,小雨慢慢看出顾亦霖是在乎纪寒砜的。其实,他哪儿也没去,只是没有出现在顾亦霖面前。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顾亦霖也就少了很多话。

很快的,到了顾亦霖18岁生日那天。毕竟是18岁,顾亦霖也就请了很多平时相处得还不错的同学,自然免不了有那些总爱在她身边转悠的几个男生,可亦霖准备定餐厅的时候,他们都一致决定要在KTVhappy,顾亦霖只好妥协了。

“我们的亦霖今天真漂亮。”小雨看着镜子里的顾亦霖。

“这还是多亏了小雨的化妆技术呢。”

“对了。。。小雨。。。。。”顾亦霖想说些什么,又吞吞吐吐。

“怎么了,亦霖。”

“呃。。。。。你有帮我请海烨和纪寒砜吗?”顾亦霖很小声地说。

“呵呵。。。有啦,不过寒砜不知道会不会来?”小雨故意这么说,不过确实很有效,顾亦霖的表情告诉小雨,她很失望。

其实,小雨早就把这段时间顾亦霖的行为举止告诉了纪寒砜,让他知道亦霖是在乎着他的,只是可能那天太害怕的原因,所以才那么说。顾亦霖应该觉得很幸运,结交到这么了解自己的朋友。

生日宴会已经开始了很久,顾亦霖已经许完了三个愿望,也收到了大家送的礼物,唱了很多歌给大家听。虽然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因为不见纪寒砜的到来而失落。小雨也很奇怪,明明是说好要出现,给亦霖一个惊喜的,为什么迟迟不见身影呢?只好偷偷地让海烨出去打个电话给他。

很快海烨又进来了,对着小雨摇了摇头。一向很敏感的小雨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出事了!她急忙跑到海烨身边。

“海烨,寒砜不会出事了吧。”

海烨听见小雨这么一说,难道。。。。。海烨马上拨通了纪寒砜妈妈的电话号码,很快又挂了电话。

“寒砜出车祸了!他妈妈已经赶去医院了。”

小雨被吓住了,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叫出来。顾亦霖很快就注意到了在那神情慌张的两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这让顾亦霖也变得慌张起来。

只是小雨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顾亦霖昏厥。

“亦霖。。。。。寒砜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

“亦霖。”小雨扶住两腿无力的顾亦霖,看见了她的泪,第一次为了纪寒砜而流出的泪。

顾亦霖夺门而出,不知道自己应该跑向哪,就是很想见到他,知道他的情况,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停止跳动,她很害怕失去他,那个成天在身边嬉笑着的纪寒砜。

“亦霖。。。。”小雨和海烨在后面追着她,海烨很快抓住了顾亦霖。

“他在中山医院,我们这就坐车去看他。”

“他没事吧。。。。。还清醒吗?”顾亦霖激动地抓住海烨的衣服。

“还不知道。。。。。”海烨也低下了头,现在谁也不知道纪寒砜到底伤得怎么样。

上了车的顾亦霖一直躺在小雨肩膀上,任凭小雨怎样安慰,她还是哭泣。顾亦霖瞬间明白,自己居然变成了那种失去了才去珍惜的假好人。

来到医院,就看见远处的“手术室”几个字正闪着红光,顾亦霖很着急。

“为什么在来之前就说在急救,还没有结束呢?”顾亦霖紧紧地抓住小雨的手。

“没事的,亦霖,我们先过去。”

“不对啊,寒砜的妈妈为什么不在,是一个中年男人。”海烨看见了坐在手术室外的一个中年人。

“难道。。。。。”

“我先打电话问一下。”海烨急忙打给纪寒砜的母亲。

“恩,知道了,阿姨,我们马上来!”挂了电话的海烨,表情轻松了许多。

“寒砜在三楼,已经被送入病房了,我们上去看他吧。”

正准备上楼的他们,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莫舒雅。顾亦霖茫然了。

“是你们?”又看到了顾亦霖的莫舒雅很快就变了脸。

“顾亦霖,你是来看寒砜的吗?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莫舒雅开始警告她。

“我不会让他看见我,我只在外面看他一眼就好。”顾亦霖紧蹙着眉毛,希望莫舒雅不要阻拦她。

“不行。一眼都不行。”

“莫舒雅,你够了没?就算作为朋友,来看一眼也不为过吧,你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海烨也帮了顾亦霖一回。

莫舒雅恨了顾亦霖一眼,自己一个人先上楼了。

“亦霖,走吧。”

来到门口,亦霖就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还是被海烨推进去了。

“海烨,你们来啦!”那位看起来很高贵的妇人,就是纪寒砜的妈妈。

顾亦霖并没注意他妈妈,而是看到了被纱布包裹着头部的纪寒砜,正在昏迷着,看起来那么憔悴。

“你就是顾亦霖?”

“对啊,阿姨,就是她。”莫舒雅立即插嘴。顾亦霖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他妈妈身上。

“阿姨,你好。”

却不料纪寒砜的妈妈并不喜欢她,而是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顾亦霖。但是她知道她根本决定不了儿子的未来,也就只能不喜欢她而已。其实,纪寒砜的妈妈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只是透过莫舒雅,说顾亦霖是个人品非常低劣,虚伪,又脚踏几条船等具有各种恶习的人,也就造成了她不喜欢顾亦霖的原因。可是,顾亦霖却误会了。

“阿姨,这么晚了,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海烨好说歹说,才让莫舒雅陪着他妈妈离开了。

走之前,莫舒雅狠狠地看了一眼顾亦霖,好像暗示着她不会放过顾亦霖。

“亦霖,你不要怕她,我们会陪着你,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应该在乎的,是寒砜。”

小雨知道她很害怕莫舒雅的各种攻击,她也明白上次是迫不得已她才说那句话的。

顾亦霖坐在床头看着昏睡的纪寒砜,心再次被揪着疼,好像回到了宁磊生病晕倒的那一刻。

“亦霖,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着寒砜的,我也知道,你是想封闭自己接受另一段感情。可是,这样做,伤害的是你们两个啊,你知道寒砜为你可以不顾一切的。”

顾亦霖突然抬头看着小雨。

“还记得篮球赛那天你被绑的事吗?其实,寒砜为了你故意推倒海烨,离开球场到天台来救你,可是,却听到了你说你不喜欢他的话,他就离开了。。。。。。他不让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伤心的模样。寒砜一直以为你是对他有感觉的,对你,他从未放弃过。包括今天你生日,他就一直问我你喜欢什么。。。。。。他真的很关心你。”

小雨的一番话,句句锥到顾亦霖的心里,那么疼。她哭了,很感动,很幸福,很心疼。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才会输了比赛。原来,每次自己有危险时,他都是第一个出现的人,那次,也不例外。

这时,海烨看到了桌上的一个很精美的盒子。

“这应该就是他要送给你的项链,他跟我说今天要向你告白的。”海烨递给了顾亦霖。

当顾亦霖打开盒子的下一秒,就看见了一条闪闪发亮的银色项链,是一把锁。

“这是情侣项链,那一把钥匙应该在他那儿,他要表达的意思,你应该懂的。”海烨说完,就带着小雨先出去了。

她当然懂,他是希望自己就是一把钥匙,打开她那扇关闭的心门,并且他也相信他会是这把锁的主人。顾亦霖握住他的手,那是第一次握着他的手,是冰冷的。她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可恶,一直看不到纪寒砜为她付出着,就是因为怕再次受伤。可现在,她却甘愿受伤。

“你快点醒来,我要你亲手为我戴上它,可以吗?”顾亦霖的泪滴在了他的手上。他能感觉到,但却怎么也醒不来,一直昏睡着。

直到很晚了,海烨也就把她们两送回了学校。一整个晚上,顾亦霖握着那条项链,没有闭过眼睛。

第二天,小雨就从海烨口中得到了纪寒砜已经醒了的消息,马上跑回去告诉一直在担心着的顾亦霖。

“真的吗?”顾亦霖很激动,紧紧抓住小雨的手。

“恩,真的,下午没课,我们请假去看他吧,可能莫舒雅会在,我们见机行事。”

“恩。”顾亦霖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莫舒雅,只要她肯振作起来,勇敢去接受这段感情,她就变得比谁都胆大。

到了医院,莫舒雅确实在。只得由海烨先把她支开。小雨和顾亦霖就躲在掩蔽处。

“你小子,终于醒了。”海烨推门进来了,看着一脸郁闷的莫舒雅,海烨就知道寒砜并没理她。

“想看见你,所以就醒啦!”一看见海烨,纪寒砜就有了精神。

“是吗?那我多荣幸那。哈哈。。。。”两人谈笑风生中,自然就冷漠了站在一旁的莫舒雅。

“寒砜,我先走了。”还是没有理会他的纪寒砜,继续说笑着。她只好生气离开了。

看着莫舒雅离开,海烨终于松了口气。

“你一个人来啊。”纪寒砜下意识地看着门外。

“不好意思,你希望的人没来。”海烨故意逗他。

“真是的,我还以为昨晚她就来过呢。”纪寒砜失望地低着头。

“寒砜,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小雨的声音传入了纪寒砜的耳朵里。

那一秒,两人就那样定格在彼此的眼神里,容不下他人。海烨和小雨也很识趣地出去了。

顾亦霖慢慢走近那个在看着他的人,看着他又那样有精神,她真的很开心。

“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来看我呢?”纪寒砜看着已经坐在自己床边的顾亦霖。

“我不来,怎么能看见你的用心呢?”顾亦霖拿出了那条项链。

“你。。。。。来过?”

“恩。”

“那。。。。昨晚握着我的手。。。。”

“是我。”

纪寒砜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抑制住此刻无比激动的心情。

“不知道。。。醒来后的你还喜欢我吗?如果是,可不可以帮我戴上它?”顾亦霖递出了手中的项链,等待着纪寒砜的回答。

而此时的纪寒砜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居然那么主动,那么温柔,他开心地笑了。一把把顾亦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知道,我等你接受我的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多出几次车祸。”

“你说什么呢?”顾亦霖拍打着纪寒砜的胸膛。纪寒砜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开。

“能够这样握着你的手,我不知道梦到多少回,你告诉我,它不是梦。”

“恩,它不是梦。”

“我真的不敢相信。”

然而,顾亦霖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下一秒,她吻上了纪寒砜的脸颊,似乎感受到了纪寒砜发烫的脸。

“你现在相信了吧。”顾亦霖微笑着。

纪寒砜再次抱着顾亦霖,感觉那么幸福。

纪寒砜为顾亦霖戴上了象征着他们爱情的项链,他也从兜里拿出另一条,让顾亦霖为自己戴上。顾亦霖紧紧地依偎在纪寒砜的怀里,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踏实而又幸福的感觉,虽然心里还是害怕伤害,但此刻,幸福的感觉掩盖了她的害怕。她却不知,这个人永远不会伤害她,只会用生命去爱她,呵护她,和她一起风雨兼程,不离不弃。

一直在门外偷看的两人,终于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幸福,紧紧依偎在一起。

“虽然已经晚了,还是要对你说。。。。生日快乐!”纪寒砜握着顾亦霖的手,深深地吻了下去。

“以后,你生日那天,也就多了一个特别意义了。”

“什么特别意义?”

“因为那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啊,当然特别。”纪寒砜笑着,把顾亦霖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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