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残阳此时也是一头黑线,心中暗骂:“我FU一撇的,小爷我大老远的从异世界穿越而来,怎么就进了这么一个垃圾的身体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不过随即他便想到了雪蟾子说的话,只要自己将东西奉上,说出他的名头来,不管体质如何,都可以入宗修炼,当下急忙道:“雪蟾子前辈让我来送东西的!”
这下血残阳学的惊了,先不说来意,而直接提人名,以免如之前那样,被人直接呛死,连话都不让说。
“滚,我管你雪什么蟾……。大胆,雪蟾师叔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测试弟子根本没有听血残阳说什么,就大声吼道,可是吼到一半儿便感觉事态不妙,急忙收口,大声喝斥起来。
“你这人厮好生无理,我若说是我义父让我来的,你是否听得懂。”见雪蟾子的名头真的很管用,血残阳决定要拉起这面大旗,扯起这块儿虎皮。终归那家伙已经嗝屁朝梁了,根本不可能跑来跟自己理论。
“你义父?雪蟾子师祖是你义父!”测试弟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之后态度立刻软了下来,一脸讨好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开眼,早该猜到你这雪蟾阳,应该与雪蟾子有些关系。”
“嗯,那当然。”血残阳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取的名字,竟然与雪蟾同音,当下不由的又得意起来,下巴也扬的高高的,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雪蟾子,血残阳?难道雪蟾子师祖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是他的义子?”是听到血残阳说雪蟾子是他的义父,丘长老立刻沉思了起来。
雪蟾子其实并不是名字,雪蟾自然也不是姓,而是道号。在修仙界的各宗门里,入门后便不能再使用本姓,而是都要有自己的法号,当修为达到金丹之后,又要重新为自己取一个道号。
法号是宗门统一制式的,比如玉阳宗有八代,分别是‘苍天无极,录季丰源’,每一代的弟子的前一个字都有这八字之一,后一个字则是本家的姓名。
而道号则不同,成为了金丹老祖后,就跳出了这辈分的排名,就算比自己长上数辈的人见了,都必须叫师祖,所以他们的道号完全不在排序之中,通常都是以自己的灵根或最强法术来命名,比如雪蟾子,他的灵根是动物系寒雪冰玉蟾。
雪蟾不是姓,所以雪蟾子不可能以血残为姓给自己的义子起名,这不符合常理。可是雪蟾和血残的谐音,又必不是什么巧合,这让丘长老一时间竟然无法定夺,只得上前缓声问询道:“这位小友,不知雪蟾师祖让你捎的是什么?”
看到丘长老上前问话,血残阳的心中大定,对于这些老家伙,肯定不会不容分说的便将自己赶走的。但是雪蟾子当初说是让他面见岳阳子宗主,若此时就拿出东西,那他估计什么好处也捞不着,于是道:“是什么我不能说,义父说必须要面见岳阳子前辈才行。这是雪蟾子前辈给我的身份牌,说你们看到了它,就会相信我。”
血残阳将魔方由右手交到了左手把玩,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了雪蟾子的身份令牌,就这么一只手将之递了出去。
修仙者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所有凡人都必须双手接送,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子,竟然是单手就将东西递过来,那丘长老便是一阵的不悦。
可是他却不敢发作,谁知道他与雪蟾子什么关系,一但关系不匪,自己得罪了他,那还不跟着倒霉呀。但是如果让他伸手去接一个凡人用单手送来的东西,他又觉得这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当下他看了看傍边的测试弟子,冲着他歪了歪头,示意他上前接过来。
测试弟子不敢违逆,狠狠的瞪了血残阳一眼,便将那金属牌接了过来,然后用双手恭敬的转递给了旁边的丘长老。
那丘长老接过那金属牌,面色立刻便变了颜色,急忙抬眼对着血残阳道:“小子,你跟我来吧。你继续进行测试,如果水晶球再坏了,要及时通知我。”
“是!”测试弟子自然知道这“水晶球再坏了”是什么意思,当下是急忙应命。
“你们也跟我来吧!”本来丘长老还想再等看看有没有天才出现,可是这时已经等不了了,只能向着赵风豪,李秋山挥了挥手,让他们也跟在了后面。
于是丘长老便带着血残阳,赵风豪和李秋山一齐向后山走去。李秋山和赵风豪不时的用眼神攻击着血残阳,这让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不过拥有成年人的灵魂,他岂会在乎这么两个小崽子,当下完全装作是没看见。
不多时,三人便被带到了一个大殿前,丘长老先是让三人候在了大殿的门口,他自己先进入了其中,不多时,便有一名童子出来,一脸恭敬的将李秋山叫了进去,不多时又将赵风豪叫进了进去。
之后那人便再也没有出来,广场之上唯独血残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拔弄着手中的魔方哗啦哗啦的响。
“哼,竟然如此的冷落我,好吧,那个蝙蝠妖丹不给了,算是你们冷落我的赔偿。”如此被冷落了两个多小时,血残阳也渐渐的升起了怒意,他不能把玉阳宗怎样,却可以克扣雪蟾子让他带回来的东西。
岳阳子本想好好打压一下这个拉裙带关系入宗的小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举可谓是损失惨重,要知道整个玉阳宗里,也只不过有五枚金丹境的妖兽内丹呀。
“哼,那雪蟾子的金丹也不给了。呃,那金丹我压根儿也没有打算给,好吧蝙蝠皮不给了!。”
“哼,还让我等,那雪蟾子的背包不给了。再让我等,我连那个什么草的我也不给了。”每过一段时间,血残阳便扣下一样不物,到得最后他决定,只将那和炎草交给岳阳子,至于其余的东西,自己就代为收藏了。
直到血残阳都有些忍无可忍的要转头离去时,那小童才再度重新走了出来,远远的对着他喊道:“喂,那小子,路我走吧。”
“噢,是是是。”刚刚还一脸怒容,咬钢嚼铁的血残阳,瞬间便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没有办法,人家是修仙者,自己是凡人,在他们眼里那根本就是蝼蚁一般。
走进大殿,就算是来自现代化的地球的血残阳,也不由的是倒吸冷气。整个大殿长足千米,宽足八百米,高少说也有五十米,整个大殿没有一根柱了,空空荡荡的,极为的宽敞。
在大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台阶,一阶分十层,每层十阶,在每一个层上,都摆放着一对大椅子,上面坐着一名老者。最上层坐着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身穿锦袍,身坐金椅,如同皇帝一般,极为威严。
丘长老显然身份不高,只能是在最下面的台阶旁站着,而在他的旁边,李秋山和赵风豪更是一脸傲然的站着,看向血残阳的神情是极为的不屑。
“小民拜见宗主,拜见各位长老大人。”血残阳并不懂得这个世界修仙者的规矩,只能依旧地球电视里演的那样,报拳行了个礼。
“大胆,一个区区凡人,见了修仙者怎可不跪!”这时一名长老突然厉声喝道。
“跪,我跪!”血残阳虽然极为的憋屈,不过还是跪了下来,自己现在还是小孩子,谈不上什么男儿,更没有什么黄金,叫跪咱就跪。
“嗯,你叫什么名字?”这时岳阳子那极为威严的声音响起,在空大殿之中哄哄的回响,倒似极了如来佛一般。
“小的叫血残阳。”血残阳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知道若是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要犹豫的话,必然会让人看出问题来。
“血残阳?血残玉阳?”一听到这个名字,那岳阳子的眉头瞬的皱了起来,显然他也是极为不喜这个名字。
“噢,是的,我原名初阳,是山中的一名猎户,路遇重伤的义父雪蟾子,赐姓他的雪蟾谐音,说宗主急用这什么草的,让我连夜赶路送到宗主您的手上。”血残阳急忙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词,同时取出了一个玉盒,盒中装着的正是那和炎草。
侍童上前接过了玉盒,双手高高捧起,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的登上了台阶,将之奉给了岳阳子。
岳阳子十分随意的单手取过了玉盒,似极随意的将玉盒打开一条细缝向里看去。
他虽然极力的做出不屑的样子,可是血残阳还是看到了,他在看到那和炎草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颤,面容也不可查的露出了喜意。之后便又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的资质是九灵根,这在修仙界名为天弃之体,完全无法修炼,等同于没有灵根,正常情况下,我玉阳宗不可能收你的。不过既然雪蟾子收你为义子,那么你暂时到耕植院做一个农植夫,一切还要等你的义父回来再说。”
岳阳子直接便将血残阳放到了农奴之列,显然并没有想给雪蟾子什么面子。
“谢宗主,谢宗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给义父丢人。”血残阳立刻装作兴奋的拼命跪头,心中却是暗自腹诽道:“哼,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我好处,幸好我将东西都扣下,不然真的亏大了。”
“你先到广场稍作等待,一会丘长老便会带你前去。”见血残阳表现的不卑不亢,岳阳子倒是十分满意,声音也不那么冷了。
“是!”血残阳没有半点迟疑,再度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向殿外走去。
血残阳刚刚离去,一名长老便对着岳阳子道:“宗主,雪蟾子极为的护子,如果他回来知道咱们将他的义子送到了耕植院,会不会发疯呀?”
听到长老发问,岳阳子却是淡淡一笑道:“苍茫长老,你可记得,我岳阳子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当年我宗有一个极为罕见的二灵根者名叫灭邪阳,此子名字与我犯克,如果他强大起来,必然是我灭亡之时,于是我毫不姑息的将之斩杀。”
“这件事雪蟾子可是向我谏言七次,我都没有转变心意,如今他派这样的一个人回来,还说给他起名血残阳,大有血洗我岳阳子之意,所以以我对雪蟾子的了解,他一定是受了重伤,被这个凡人看到了他的窘态,他想杀他,却又希望利用他将和炎草带回,然后让我杀了他。”岳阳子依旧态度平淡的说道,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眼前发生的一般,十分的笃定。
听到岳阳子说完,在座的长老都纷纷点头,其中一名长老突的微笑道:“那既然宗主已经猜到了,那为何不直接将之杀了?”
岳阳子看着那长老,不由的微笑道:“哼,雪蟾子想这般利用我,我怎么难给他当刀使?”
“是是是,那雪蟾子当真无耻,竟然敢如此算计宗主。”众位长老都是点头应是。而一直站在下方的李秋山和赵风豪却是互视了一眼,显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正在这时,岳阳子却是转头看向李秋山和赵风豪道:“李秋山,赵风豪,你们的灵根一定要保秘,否则其它宗门必然会派人诛杀你们,明白吗?”
听了岳阳子的话,二人心中不由的都是一紧,之前因为灵根好而得意的心情,瞬间便低沉了下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