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树林,“圣教”,分为九居,每一居住着不同居主,紫竹居是教主居住,圣林居是圣女,其他居由弟子以及一些长老居住,包括了经过数百年风吹雨打的藏书居。
待幽霓裳走远后,凌波也转身准备往圣林居去,乌华叫道,“想不到你是圣教圣女,现在我身在圣教,见到我你就不想报仇吗?”
凌波停下,回想那场杀戮,痛切心扉,当初要不是幸运,她与凌辰也不幸遇难,说道,“你与幽女侠进来,现在你的身份是圣教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因为仇恨丧失人心。”
凌波的一句话,乌华微微一愣,从没想到因为灭族的仇恨还能放得开,她身在圣教,凌波想要杀她易如反掌。凌波继续说道,“就算我想报仇,也不会用圣教的力量。”
紫竹居,长歌身穿白色衣裙,静静地在一块石座上打坐,自从当了教主之后,她就很少离开紫竹居,教中一切事物交给凌波打理,做起了摊手教主。
幽霓裳一步一步走进来,闭着眼睛的长歌感觉到了有人,这股气息她很熟悉,幽霓裳走到她的身后,停了下来,才说道,“你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倒是过得蛮清闲,幽霓裳语气沉稳,故人二十年未见心里难免会有些激动,可她的激动带着一丝不屑。
这种安逸,清闲,掩藏了多少痛苦。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是否过得好,长歌又何曾没有一丝激动?除了圣教,这世上最牵挂的人就是幽霓裳。
幽霓裳冷笑,慢慢走到长歌旁边,看着那一副没有改变的绝美容貌,说道,“二十年的痛苦,能让人过得好?”
就因为依依,你始终带着杀戮,你不放下,将来对你来说是一种长夜漫漫折磨,长歌似乎看透,她身为教主,因果,仇恨她依然埋葬在心里。
你能放得下,我幽霓裳放不下,换做是你,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人死去,遭到卑鄙小人暗算,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感受,你是不会明白。我今天来红树林就是想问你,要是二十年前那个孩子还活着,你会怎么做?幽霓裳声音带着狠厉。
长歌睁开眼睛,“那孩子还活着?”幽霓裳说道,“二十年前,秦杨抱走那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长歌眼神复杂。
我已经见过那孩子,绝对是他没错。
他现在人呢?
幽霓裳说道,“与孙不叶的女儿在一块,假如我的预测没有错,他们下一步去九仙宫。”
他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吗?长歌问道。幽霓裳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因为依依的原因,秦杨没有把事情告诉他,我了解依依的做法,为了让他远离纷争。”
你有没有把这事情跟他说?长歌心中的复杂,也许只有幽霓裳知道,只是,幽霓裳似乎不想把这复杂事道出。
我能感觉到,他与秦杨一样隐藏得很深,如果让他知道过去,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从他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对依依那种迷茫,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他会知道全部事情,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杀了鬼面人替依依报仇,孙不叶,花药师,向逐他们三人的账我也会慢慢算,幽霓裳说话的同时杀气慢慢膨胀。
你的杀气太重了,长歌镇定道。幽霓裳道:我就问你,十天之后九仙宫商讨魔族,你会怎么选择?
这选择,对于长歌来说是一件艰难选择,圣教是正义一派,讨伐魔族,正义不可磨灭,魔族祸乱天下,闹得人心惶惶,各个正道门派一心想要屠魔。微微说道:魔人三人众原本是凶恶南蛮一族,每一众凶悍早在二十年前恶名昭昭,杀人嗜血,更何况,如今的南蛮一族被魔王统一,这股邪恶力量愈发膨胀,逐渐能与各个门派抗衡。邪恶,终究是邪恶,正道势必与魔势不两立。
幽霓裳心里一紧,不想听到的话,最终还是听到了,“这是你们正派职责,你放心吧!十天之后你们这些扬言正义门派齐聚九仙宫主讨伐魔族,魔族不会坐以待毙,象征人魔之间战争爆发。”
长歌道:魔,终究是人,他们不过是邪恶化身,
人间存在的只有太平。
这就是你所谓的答案?幽霓裳冷笑一声,“魔族跟九仙宫争斗愈发激烈,压抑内心的仇恨才会减少,当我今天踏出红树林,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路。”
仇恨真能让人恐惧?没有仇恨,没有强大。
眼神中的狠厉,幽霓裳慢慢离开,只留下长歌一人面色呆滞,曾经最好的朋友难道要兵戎相见?
霓裳?长歌喊道,她不是无情,而是不想提起过去。幽霓裳没有回头,一步步离远,她恨,恨长歌。
……
镇上,“秦川,葛秋鸳,孙辛辛,赵风雪”,四人因为除掉了安乐都妖怪,整个镇上百姓欢呼雀跃,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过上提心吊胆日子。
乡里乡亲,春意楼姑娘出来送行,每一个脸色露出许久不见的洋溢笑容,昨天晚上被千差点杀掉的男子,面色有所好转,感激涕零说道,“我是这个镇上的镇长,要不是四位恩人,昨晚怕是已经死在妖怪手里,四位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代表所有镇上百姓以及十里八乡的百姓感谢四位恩人。”
孙辛辛骨感大小姐味道放下来,和蔼说,“降妖除魔这是我们九仙宫的职责,镇长不用这般。”
原来是九仙宫?周围的人一个个讨论起来,“怪不得这么厉害,一夜之间就把妖怪收服。”
听到九仙宫,镇长脸色一变,是惊讶,惊喜,说道,“难怪四位恩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就把黑木崖的妖怪平定,原来是都是九仙宫的人。”
葛秋鸳说道,“哪里有妖怪哪里就有我们九仙宫的影子,虽然我们不是一个门派,但是,维护正义,斩妖除魔我们正义职责。”
九仙宫的九个宗门,哪个不是巅峰势力?他们做梦也想加入任何一个宗门,学好本领,斩妖除魔。
一旁的秦川跟赵风雪可没有葛秋鸳孙辛辛那般心情与乡里乡亲谈天论地,心思全部放在春意楼的美人身上,两人盯着美人心都乐坏了。美人说道,“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几个没齿难忘,为了报答两位公子,我们几个姐妹决定让公子在我们春意尽情的玩耍,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赵风雪笑呵呵抢先回答。秦川一瞪,小声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然后对着美人说道,“你们春意楼的姑娘今天晚上三分之二的归我,三分之一归他,美人,你愿不愿意?”
美人崇拜秦川,红脸腼腆点头,“只要公子喜欢。”
赵风雪脸色黑下来,“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首抱着一姑娘,说,“半斤八两。”
两人聊得正起劲,孙辛辛说道,“喂,你们两个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