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陈殊都在房间中度过,钻研大师兄所给功法以及宝术。至于饮食方面,浩然殿自有食堂可以解决,其食物皆是山珍海味。
晋升至凝气境十层已久,陈殊并不曾荒废修炼。只因若要晋升至修士第二阶段—通气境,需要自身灵气不断温养全身骨骼与筋脉,以保证晋升之时不会因肉身承受不住而爆体而亡。
历史上不乏急功近利的修士在未曾温养完毕贸然晋升,最终导致灵气在体内乱窜,体裂脑炸而死。
温养全身骨骼与筋脉时间因个人资质不同而有长有短,越短之人资质则越差。因其温养时间短,日后通气境所能修炼则有限,基础不稳难以提升至高等境界。
陈殊在凝气境十层已有半年有余,但却迟迟不得晋升。据成辛所述,温养时间有长有短,用时最长之人不过半年,最短数个时辰亦有。
陈殊自觉修炼刻苦,且陈殊每晚打坐入梦休息之时,总有依然在温养的感觉。但为何迟迟不能晋升,陈殊只能归咎于他是凝气境十层的原因。
事实虽不是这样但也相差无几。凝气境十层却是比凝气九层所需时间更久,因凝气境十层不但需要温养骨骼与筋脉,还需温养脑中那识海。若不温养识海,没有足够坚硬的容器来容纳精气团,那么精气团会将陈殊大脑炸裂,消散于天地之间。
但若是其他凝气境十层也不需如此之久,还有一定原因为陈殊在鲸内所遇那光球。
陈殊不知光球就在身上,但光球确确实实在陈殊体内。陈殊不知道它,不代表它不会运作。这颗光球无时无刻为陈殊拓宽筋脉,锤炼骨骼。正是光球的一系列加强,使得陈殊温养所需时间变得更长久,虽然此时拖慢了陈殊晋升速度,但却夯实了陈殊的基础。
不再多想,陈殊运转功法,继续温养骨骼筋脉。
温养之时全身酥麻,舒适之意令人愉悦,肉身杂质不断灼烧,筋脉逐渐坚韧,整个人感觉浑身清爽,精神空灵。
温养完毕,陈殊脑中回忆那讲述基础的宝术以及一项进攻宝术。
脑中所想,陈殊身体照做。依照识海中那不断呈现的影响,陈殊一遍又一遍的加强对招式的记忆以及熟练度。但限于环境,陈殊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房间都可能被陈殊拆掉。
三套宝术打完,陈殊并不满意。
“还是得去练功房施展施展才可。”
说做就做,陈殊便离开浩然殿,踏上白鹤,前往斗宗练功房。
白鹤飞舞,片刻即到练功房。望着着练功房,陈殊内心不禁感叹,说是练功房,其面积之大难以想象,一眼望去无法见其边。那伫立在前的大门气势磅礴,高耸入天。
进入练功房,便可见大堂之处拥有多个执事,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但却处理得井然有序。
来到一执事之前,陈殊便交出斗宗令。此令每个斗宗弟子都会拥有,上面记载着持有人各种基本信息:姓名,派系,年龄。
面前这位执事接过令牌一扫,诧异的看向陈殊。但却没有多言,将令牌在身后墙壁格子一刷,便递回给陈殊道:“你的房间是11147。以你内门弟子的身份,一个月可有两百时辰使用练功房。”
“多谢”,接过令牌,陈殊便走进了练功房,寻找着11147房。
在11147旁的石台上,陈殊令牌一刷,洞府大门缓缓打开。
陈殊走进后,大门缓缓关闭。洞府内部,一床,一桌,一水池而已。
不再浪费时间,当下陈殊便开始研习两基一拳。
一遍又一遍,陈殊生疏的手法逐渐熟练。双拳金光闪烁,拳拳生风,炸开一道道空气。此时的陈殊,早已进入忘我状态,全身凭靠本能运作,识海陷入一片空明。这便是凝气十层的好处,能够使肉体不断重复之前动作,而识海则对各个动作进行分解并详细分析。
丹田灵气逐渐缩小,最终枯竭,陈殊才从这特殊状态清醒过来。
清醒后陈殊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连忙打坐恢复灵气。
待全身状态恢复,陈殊满意的走出洞府。今日在练功房收获颇丰,对于两基一拳可谓是了解透彻,运用得炉火纯青,陈殊相信整个斗宗能够像他这般了解这三项的不过两巴掌之数。
走出洞府,陈殊便准备离开练功房,一道尖细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哟,这不是浩然殿的内门弟子吗?”
陈殊循声望去,入眼之处有十几人扎堆。为首男子身穿白袍,手握白扇,神态极为嚣张。
此时这为首男子继续开口道:“我听说浩然殿弟子各个精英,望陈殊师弟不吝赐教。”
陈殊并不认识此男子,但这男子却认得他。想到刚才那执事诧异的眼神,陈殊便了然一切。
内心响起大师兄的话语,陈殊并不理会此人,抬腿便欲出殿。
白袍男子见陈殊并不理会,瞬间觉得面上无光,说这么多话,结果对方却当屁一般不曾理会,不禁令白袍男子恼羞成怒道:“莫非浩然殿弟子不愿教导他人,敝帚自珍?还是陈殊师弟本身实力不济,怕与上次那浩然殿弟子一般,被打死在擂台之上。”说完,便呵呵大笑,白袍男子身后众人也跟着哄笑,声音端的是极为刺耳。
陈殊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大脑却疾速运转。
思考片刻,陈殊回应道:“废物要请教强者,总会有端正的态度!”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来请教于我,却持如此态度,唉!”
哄笑声霎时停止,白袍男子仿佛噎住一般,面色憋成了猪肝之色。陈殊如此说话,隐含寓意是白袍男子连废物都不如,可不谓不毒。
“好家伙,嘴上倒是挺能说,但是那没用!手底下才能见真招,就问你敢否上演武台与林全师兄一战!”白袍男子后方一人为缓解尴尬,便替那名为林全的白袍男子下了战书。
“有何不敢?!”话语落下,陈殊踏上白鹤,便往演武台飞去。
后方那林全,眼神恶毒,牙齿打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对周围之人道:“我要将他骨头,一根一根打碎,将他筋脉,一根一根挑断!”
“师兄功力盖世,对付此等小儿必不费吹灰之力!”
“是啊师兄,不必过于愤怒,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等会自有他好果子吃!”
一干人毫不避讳大声谈论,各自上了白鹤,跟着陈殊,那眼神盯着陈殊背影,仿佛盯着死人背影一般,狰狞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