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般的炸声不绝如缕,可以想象这场战斗的激烈。
陈殊与萧婉儿二人皆很担心,尽管对于大师兄的修为很有信心,但看这剧烈的波动,总难以让人放心。
“小师弟,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大师兄情况如何。”萧婉儿撑起身体,便欲起床,似乎拉扯到伤口,本是苍白的脸庞更苍白一分。
“师姐,你好生休养。”看见这等情况,吓得陈殊连忙扶着萧婉儿小心翼翼躺下,陈殊本身也担心大师兄,但又因师姐受伤,故而进退维谷。
想了想,陈殊打定主意,对萧婉儿道:“师姐,你在这千万别动,好好休息。我去演武台,看看大师兄,待大师兄得胜马上回来。师姐你要在床上好好养伤。”
“也罢,小师弟赶紧去吧,若有什么事情也好与大师兄有个照应。”萧婉儿点头道,她自知伤势严重,去了也只能添乱,故而同意陈殊的建议。
“那我去也。”陈殊见其同意自己的建议,便三步并两步的赶往宫殿门口,踏上白鹤便向演武台飞去。
随着演武台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空气中的波动越来越剧烈,原本温和的天地灵气如今都暴动起来,仿佛要随时炸开一般,若是有人在此修炼,修为不够不能压制住这天地灵气,便然会走火入魔,筋脉俱断。
结丹境不比凝气境、通气境,观看比赛之人自然不可能就在那擂台底下观看,那是找死的行为,更何况结丹境的擂台,如广场一般大小,给予结丹境修士更为开阔的环境比试,若是在擂台下方,必定不能将比赛过程看得真切。
在演武台四周,到处是人。各种奇珍异兽、神兵利器悬挂空中,站满了人,而不借助外物就可御空飞行之人,都至少为凝真之境。
四周议论之声不止,更有甚者在赌博,赌结丹境冠军落入谁手。
陈殊在斗宗并无认识之人,故而不理会他人如何议论,自顾自观看大师兄比赛。
不料一道豪迈之声传来,听起来甚是耳熟:“陈殊!你果然也在这里。”
陈殊转眼一看,却是那梵天殿的百星。
“我大师兄比武,我当然得前来观看,我们浩然殿可不比你们,门人弟子可填殿堂。”陈殊打趣道。
“嘿嘿,那是那是!”话锋一转,百星道:“不过你大师兄好强!那傲天曾与我大师兄切磋过几招,那时他不过初入结丹境,却能和我结丹境巅峰的大师兄对上几招才败,却也十分了得。”
陈殊不禁动容,每个殿堂的首席大弟子,即便不是最强,也是数一数二。梵天殿的大师兄据说不过三十有余,与那花中草一般岁数,如今已是元婴境,也算得是天之骄子。
那傲天不过是凌霄殿二弟子,便有如此之能,那凌霄殿大弟子,又该何等强大。幸好其已是元婴之境,不然若是在这结丹之境,陈殊便真不知这胜负如何了。
“再强也强不过我大师兄,我大师兄自入宗以来,比武大会未尝败绩,今日自然也是相同。”陈殊不再多想,对百星自豪道。
事实也是如此,擂台之上胜负已经要渐渐分晓。
没有再使用大神通,两人近身肉搏,宝术不断轰击。大战都这等地步,不断呈现各种异象,时有麒麟貔貅冲出,又有真龙凤凰鸣啸,影影绰绰,令人眼花缭乱。
这傲天不可谓不强,一只又一只神兽诞生,每只神兽都要散发滔天金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神兽长啸,气势惊人,接着便朝大师兄袭来,刚猛无比,似乎要破开虚空一般,不断炸开周身空气。
大师兄不闪不躲,掌指却散发万丈光芒,几寸之掌如今突然暴涨,犹如五指山一般,要将那群神兽握住。
“浩然山!”
四周之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种大神通,能够将人困住,使其永远被镇压。
带着那群神兽,傲天转移方向,向天腾飞,神兽护体,全身光芒喷薄。
大师兄并不追击,那巨大手掌已化成一座大山,散发阵阵金芒,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朝天飞去。
“轰!”
突然一声晴空霹雳,只见那座大山从天而降,已是降在傲天头顶,与众神兽在半空中对抗。
大山威武无比,神兽亦不退让,两者在半空不断相互轰击,傲天也发了狂般,双拳无影,如鬼魅般的速度轰击大山。
“嗡~”
一声轻鸣,大山上那形如五根手指的山峰发光,紧接着山峰暴涨,整个山体都在暴涨,一下打破了平衡。
面对大了数倍的大山,环绕在傲天四周的神兽接连炸开,化作灵气消散天地,只剩傲天一天面对。
结局已是注定。
“轰!”
大山降落在地,而那傲天则被镇压,若大师兄不收功,这座大山便会日复一日镇压着这傲天。
山底传来阵阵轰鸣,那是傲天不甘心,要推翻这大山。
大师兄见状,大袖一摆,整个山体又向下压下一分,山地一片寂静。
片刻过后,依然无声,裁判这才宣布道:“浩然殿,林不凡获胜。浩然殿夺得结丹境比武状元。”
见裁判执事宣布,大师兄这才收功,巨大山体化为金色粒子,随风消散。
地上傲天身形显露,一个人形之坑在地上,傲天则在里大口喘息。
“恭喜恭喜,浩然殿夺得胜利,你可得请客呀!”百星憨厚笑道。
“那是那是,等我有钱了,肯定请客。”陈殊哈哈笑道,一口答应了百星的要求。
但陈殊什么时候有钱,便不得而知了。
“我先与我大师兄回殿里了,下次再聚。”挥挥手,陈殊告别百星,便骑乘白鹤飞向大师兄。
大师兄早已望见陈殊,一个跳跃便到了这白鹤之上,问道:“小师弟,不是让你照顾师妹,怎会在此地?”
“师姐担心不下,便派我前来接应大师兄了。”
“嗯,那我们回殿吧,你师姐肯定等急了。”
两人一鹤背影渐渐消失,离开了这嘈杂的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