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莲蓬伸手揪他耳朵:“什么又胖又壮啊?这要是闺女,能看嘛?”她可不希望她生了女儿是女汉子,而且,男孩也不能太胖啊,小胖子可就愁人了。
池莲蓬坚决希望自己能养出白富美、高富帅,那样看着多萌啊!
她为了孩子能好看,可是背着孙溪头找了不少美男图看,虽然感觉古代画的所谓美男图身材有些扭曲,脸部有些变形,但是反正她要养的也是古代版的俊男美女,儿子看着长得好看,女儿的话看着识美男,都好,都好!
孙溪头不知道这些,毕竟家里都是池莲蓬和小雀他们在收拾,除了他的那点东西,其他什么东西放哪里他都没搞清,这要是让他发现了,准得抓狂。
池莲蓬来的没几天,孙溪头就请了稳婆过来住下,按着稳婆说的准备好了各种生产用具。
有一日,庄子里竟然还收到一份沈家小厮送来的贺礼。
“我家公子提前恭贺孙夫人生子,特送上红枣……共六类贺礼!”
孙溪头收了贺礼,直接让周山放进库房,压根没跟池莲蓬说,照常过日子。
池莲蓬在这庄子住着,这里空气很好,山清水秀的,庄子里的路都铺得平,池莲蓬多在庄子里转转,偶尔也会出去外边田地上走一小段路,每次出去周山家的都会和小雀护在旁边,随时提醒着她注意前边的石子,生怕她踩到了站不稳。
池莲蓬到后期,脚部浮肿越发厉害,孙瑾娘说散步可以缓解,池莲蓬还是不喜欢散步,毕竟肚子很大,走着路又要扶着腰又要抱着肚子,走一趟都觉得累。
只是想到现在运动不够,到生的时候不好生,池莲蓬又只能挪着脚步出去了。
几人往田地那去,慢慢的在田边的路上走着,池莲蓬走累了便选择回去。
“我累了,先回去吧,今日不走了。”
周山家的扶着她回去,只是池莲蓬走到半路忽然站住了脚,眉头皱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
池莲蓬慢慢抱住肚子:“应该是,要生了。”羊水破了。
“哎呦!”周山家的一听,赶紧扶好池莲蓬:“夫人,怎么样,能走吗?”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走回去。
池莲蓬点点头,肚子只是开始有些阵痛,她还是能忍受的,“走吧,回去。”
周山家的小心的扶着池莲蓬往家里去,池莲蓬走了几步,脑子里想起来事情,就吩咐了下:“小雀,你快些回去,让稳婆和我娘准备下等下要用的东西。”
等她回去准备,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小雀不放心,只是看着池莲蓬淡定的样子,只好跑了回去。
池莲蓬这边有了动静,整个院子里就忙了起来。
孙得安因为家里的事早就回去了,孙瑾娘直接让周山去提水烧热水,那边稳婆吩咐沙织将准备的各种用具拿出来烫热水等等。
孙瑾娘不放心,和小雀收拾产房的东西,差不多了她吩咐小雀收拾剩下的,自个寻了出去,找到池莲蓬他们,问了池莲蓬震动的频率,这才放心了些。
时间尚早。
池莲蓬从羊水破了还有些时间,好在早上的时候她已经洗过澡洗过头,如今倒是不必麻烦了。
回了庄子,池莲蓬被扶着又走了会,稳婆说差不多了,这才让她躺下,厨房端了做好的吃食上来,池莲蓬有些紧张,胃口不是很好。
“莲蓬,多吃些,不然等下没力气。”
池莲蓬听着这话,只能硬吃了些下去,她可不希望等下没了力气。
“别紧张。”孙瑾娘看出她的面部表情不对,坐在她身边安慰她,说着一些等下的注意事项,说完了便让她先睡会,“还早着,你先睡会。”
池莲蓬心中没底,毕竟是人生一大难关,她虽然照着大夫说的多散步,饮食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总归担心,前面她娘生两个弟弟,还有池莲花生两个侄子,都是难产,她就怕……
腹中的痛感愈发快速强烈,池莲蓬躺在床上喘气,旁边稳婆看着她的肚子,“还不到时候。”
让池莲蓬睡倒是睡不着,只能闭上眼先休息一下。躺了不知道多久,池莲蓬拧着眉头睁开眼,上下的牙齿的紧紧的咬在一起。
稳婆过去一看,“差不多了。”
稳婆这话一落,产房里头就紧张了起来。
周山去给孙溪头传信,孙溪头这会子正在军营中,听到陶志同他说池莲蓬要生了,将手里的文件卷起来收了,这才往外跑去,给陶志留下了一句话:“队长,我请个假,接下去的训练你帮个忙,就当给我家孩子的贺礼了!”
陶志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瞪了眼旁边抿着嘴明显心里在偷笑的手下,嘴里低声骂了句:“臭小子!”他不过是恰好从外头回来,遇上来报信的周山,顺道过来说一句,没想到竟然被丢了这差事。
陶志瞟了眼惹不住眉眼弯钩的手下,抬脚踢了那小子一下:“笑!笑什么笑!孙队长的训练就由你们俩去负责!”
那两人直接怂了。谁不知道孙溪头训练时都亲自上阵,训练项目还不是一般的多,大半天下来身体不好的都要脱去一层皮,他们头绝对是在泄私愤!
孙溪头出了军营,一路策马飞奔,向着庄子那边去。
周山看见孙溪头已经走了,赶紧驾马跟上。
孙溪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面上肌肉紧绷,却又透着一股隐隐要喷发的喜气。
自从知道池莲蓬怀孕后,孙溪头时常会想象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会有多大,是男是女,是闹腾还是安静,喜欢文还是喜欢武,他又要如何教他/她,又要教什么。
孙溪头想了很多,只是事到临头,孙溪头发现,他现在只能想到他的媳妇能否顺利生产,他的孩子能否平安出生,其他的通通想不来。
孙溪头的马跑得飞快,路边的景物飞速被他抛到身后,马蹄翻腾,卷起一股股风浪,带着尘土在空中翻卷,一切都显示着过路人的急切。